“临荇,柳安过世节哀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总不能一直告假不上朝啊!”纪母的语重心长,打破了膳厅的安静。司徒安溪细手抚上纪临荇的手背,似是安慰,实则脸颊裸露几丝邪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柳安死了,临荇哥哥以后就只属于我了。” 柳安鼻息一屏,那是司徒安溪的声音。 纪临荇的声音有些冷淡,却不失对其的尊敬:“没什么事情,今天不小心踹伤了一个丫鬟。” 柳安故作不在意。 反正她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攻略纪临荇,他怎样都与她无
柳安鼻息一屏,那是司徒安溪的声音。
纪临荇的声音有些冷淡,却不失对其的尊敬:“没什么事情,今天不小心踹伤了一个丫鬟。”
柳安故作不在意。
反正她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攻略纪临荇,他怎样都与她无关。
很快,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廊间尽头。
柳安沉下心,将药膏继续抹匀在肩上,刺痛感阵阵袭来……
好一会,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是小玉。
“凝烟姑娘,晚饭即将开始了,您需要去膳厅服侍大人。”
柳安系好衣带回道:“好的,马上过来。”
……
膳厅。
柳安摆好餐具,替纪临荇端来洗手水。
一番收整几人入座,柳安伫立在纪临荇和司徒安溪身后。
柳安死后,无人敢劝说纪临荇,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纪母终于忍不住开口。
“临荇,柳安过世节哀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总不能一直告假不上朝啊!”
纪母的语重心长,打破了膳厅的安静。
司徒安溪细手抚上纪临荇的手背,似是安慰,实则脸颊裸露几丝邪魅。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柳安死了,临荇哥哥以后就只属于我了。”
柳安闻声,扫了眼膳厅所有人平静的面容,知道这又是司徒安溪的心里话了。
纪临荇蹙眉,咳嗽几声:“娘,我身体欠佳,过段时间自会回朝。”
话毕,纪临荇起身瞥了眼柳安:“走。”
餐桌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二人。
柳安跟在纪临荇身后,循循而行。
未曾料到纪临荇方入凝香居脚步滞停,柳安不留心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鼻尖一阵酸疼。
不等纪临荇发怒,柳安立刻赔罪:“对不起大人,是奴婢没注意……”
话未说完,纪临荇转身撑手在墙上,将柳安压在墙与间隙中,语气稍和:“陪我去东街吃饭。”
柳安凝着面无表情的纪临荇,脸颊瞬间绯红,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若他再不松手,她恐她会听到她的心跳声。
柳安垂眸回答:“是,大人。”
……
东街,怡红酒肆。
“老板娘,来两碗酱鸭,三壶青梅酒。”纪临荇揽下衣摆端身入座。
“好嘞!”老板娘叫沈怡红,是一个年轻女人,她丰腴的身体藏于锦衣中扭捏着腰身朝后厨去。
那是纪临荇从前经常替她带回凝香居的酱鸭。
柳安伫立一旁思索着,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方才那脚还让她疼着。
“坐!”纪临荇冷瞥了眼身侧的柳安。
柳安一怔:“奴婢不敢。”
纪临荇望着柳安的眼,冷目的光在此刻闪过些许柔和:“让你坐下你便坐下。”
柳安敛眸,坐于他身侧。
沈怡红命小二上了菜,纪临荇只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柳安,另外一杯自己轻抿下。
柳安望着纪临荇涌动的喉结,在不明不暗的烛光里闪现犹如一条巨龙。
她从未想过,他会因为她的离世这般伤心。
他从不说想念,她却从他的眸光里望见曾经的自己。
那一百次的循环往复,终归是感化了他?
可他还是丢掉了她。
“你要盯我看多久?”纪临荇眸色未动,只有声音在空气里冷然。
柳安急忙低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下肚,柳安顿时满脸通红,头晕目眩。
晕倒前,她望着朦胧里的纪临荇轻唤了声:“临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