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习惯早早安排,她总是会说,等事情发生了就迟了。席琰舟看着主卧里安排好的婴儿床,脑子里浮现出商岁岁在房间里一边踱步丈量一边画设计图的样子,嘴角不由地上扬。她是不是觉得他的爱,他的后悔,他的道歉出现的太迟了,所以才选择离开呢? 席琰舟撑着酸痛的膝盖站起身,将戒指小心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又重新将信纸塞好。 最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安睡着了吗?我想去看看她。” 小锦擦着眼泪侧过身:“睡着了,只是她容易受惊吓,先生手脚要轻一点。
席琰舟撑着酸痛的膝盖站起身,将戒指小心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又重新将信纸塞好。
最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安睡着了吗?我想去看看她。”
小锦擦着眼泪侧过身:“睡着了,只是她容易受惊吓,先生手脚要轻一点。”
席琰舟推门进去,主卧里商岁岁在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婴儿床的位置。
她总是习惯早早安排,她总是会说,等事情发生了就迟了。
席琰舟看着主卧里安排好的婴儿床,脑子里浮现出商岁岁在房间里一边踱步丈量一边画设计图的样子,嘴角不由地上扬。
她是不是觉得他的爱,他的后悔,他的道歉出现的太迟了,所以才选择离开呢?
席琰舟嘴角扬起的弧度慢慢回落,没等他情绪缓和,就听见安安的嘤咛。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不敢出声,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
安安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下了,席琰舟心里已经酸涩得快受不了了。
商岁岁说的没错,这孩子和她长得很像。
因为商岁岁身体不好,所以安安看着也比别的孩子要小一些,白嫩的皮肤几乎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
席琰舟有些心疼地将安安身上的被子拢了拢,指尖短暂地在她脸上停留一瞬。
安安却因为这一下的触碰醒来,没有现象中的哭闹,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双手环抱住席琰舟的手指。
睁着大大的眼睛,微微偏头看向他。
那双眼睛和商岁岁的几乎一模一样。
席琰舟几乎是落荒而逃。
对守在门口的小锦快速交代着:“小锦,明天把孩子送去商母那,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安安,你也跟着一起去。”
小锦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硬生生止住:“是。”
席琰舟则出了门直奔墓地。
商岁岁的遗体最后是商母紧赶慢赶地过来抬走了,他试图挽留,他跪在地上,放弃了所有尊严只是想将她留下。
可是商母却将连日里他和林清绾的亲密照扔在他面前,甚至是算不上指责,只是平静地叙述:“这些照片,已经足够控诉你婚内出轨,如果岁岁还活着,我一定会让她和你离婚。”
“你和岁岁从小长大,她有多喜欢你,多爱你,你不是不知道,你却偏偏要这样对她!”
“她怀孩子这件事都瞒着我,她的身体不算好,医生说她和孩子可能只会活一个,她明明知道,却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你心里也清楚。”
“席琰舟,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拦着我!我不想让我的女儿留在你这个负心汉这里!”
商母的音量逐渐抬高,最后甚至是毫无形象地怒吼出声!
“负心汉”三个字像是一记耳光,扇在席琰舟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愣了许久,才从商母面前挪开,几乎是哀求:“岁岁的葬礼,至少让我主持。”
商母没有再说话,径直离开。
最后他只得到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他的岁岁,他两天前还能碰到能摸到的妻子,就被安置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
席琰舟捧着骨灰盒一整晚没睡。
商母还是松口让他安排了葬礼,却还是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葬礼上对他破口大骂。
席琰舟都一一承受着,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墓地里到了晚上,很安静。
只有几盏惨白的小灯勉强照亮着路。
席琰舟看着墓碑上商岁岁的笑,他伸出手细细地描过,哽咽着呢喃道:“我好想你啊,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