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节哀,这是我们在清理刘淑英女士的遗物时找到的,想来应该交给你。”常久久接过铁皮盒子,手感并不重,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只见上面贴了张字条,写着:给常久久。下面还有一串像是手机号码的数字。看着熟悉的字迹,常久久鼻头发酸,眼前顿时又模糊了起来,慌忙擦了一下,很勉强地对庄院长笑了笑。 常久久使劲了吸了下鼻子,闭了闭眼,对着遗像上的人露出微笑。洪晓悦看向周围的人,叹了口气,感慨道:“人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她有那么多人记得,是该开心。”这时,一名穿着黑色套装,戴着眼镜的
常久久使劲了吸了下鼻子,闭了闭眼,对着遗像上的人露出微笑。
洪晓悦看向周围的人,叹了口气,感慨道:“人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她有那么多人记得,是该开心。”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套装,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铁皮盒子,常久久认得她,是养老院的院长,姓庄,是个十分和蔼干练的人,
“请节哀,这是我们在清理刘淑英女士的遗物时找到的,想来应该交给你。”
常久久接过铁皮盒子,手感并不重,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只见上面贴了张字条,写着:给常久久。下面还有一串像是手机号码的数字。
看着熟悉的字迹,常久久鼻头发酸,眼前顿时又模糊了起来,慌忙擦了一下,很勉强地对庄院长笑了笑。
“外婆是心脏病发去得突然,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罗院长。”
“不客气,后面还有需要帮忙地方的尽管开口。”
庄院长回头往遗像的方向看了一眼,扶了扶眼镜,“刘婆婆人特别好,又开朗又热心,是养老院人缘最好的,她生前经常在跟前提到你,说虽然她没把女儿培养出来,但是个有你这个外孙女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常久久一怔,“我外婆……真的这么说过?”
庄院长微笑着,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门口不远的槐树下,站着一个女人,着了一身黑衣,正朝这边张望,却并不过来。
洪晓悦悄悄地拉了下常久久的手,“来了,冷静点,莫在这儿闹得太难看。”
常久久抬眼看去,把铁皮盒子交给洪晓悦,快步向女人走了过去,“你来干啥子?”
女人注视着常久久,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妆容精致的眼睛。
这就是常久久的亲妈,那个从幼儿园时期开始就把她扔在外婆那里数年都不闻不问,离婚除了她这个女儿以外什么都要的亲妈,罗世娟。
“我晓得你来做啥子的,明确跟你说,要卡没得要命不给。”
常久久双手一摊,只想快点把罗世娟打发了,慢一秒都怕控制不住自己要发疯。
罗世娟抬眼看向灵堂中央的遗像,欠身三鞠躬,直起身来看向常久久。
“我的亲妈走了,于情于理,我都该来。”
“你还晓得那是你亲妈,现在来过了,可以走了嘛?”
“久久,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和妈妈好生谈谈?”
“巧了,前两天常伟民也说要和我好生谈谈,你们两个以前在家打锤打得跟梁山兄弟样,在这件事上还多有默契的喃?”
罗世娟似乎有些生气,脸色沉了下来。“现在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了,那笔钱就是他们遗产,按法定继承顺序,第一位的也应该是我,再说你把那么多钱自己揣到想搞啥子?”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常久久忽然耷下眼皮,丧丧地看着罗世娟,“你说得对,你是第一继承人,那就实话跟你说了嘛,那张卡就在……”
罗世娟一听连忙附耳靠上前来,“在哪?”
“外婆火化的时候,我把那张卡一起烧了。”
常久久的声音轻如空气,充满了冷冷的嘲讽,“你想要啊,那只有等下去见了外婆看她老人家想不想给你了。”
罗世娟的脸色极其难看,因为愤怒而使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常久久也不多说话,眼角都没抬转身就走,罗世娟上前想拉住她,却被迎面而来的洪晓悦拦住。
“舅妈,我们都给各人留点体面,不要让老人家最后一程也走得不安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