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李斯珩沉声打断,面色冰冷,“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你赶我走?”时安安错愕看向李斯珩,“阿珩....我是心疼你....”李斯珩却没有半点动容。 边月听得云里雾里,又见沈津辞咳嗽出血,吓得六神无主,“你为什么会吐血!” “这是我的代价。”沈津辞敛眸,说:“你走吧。” 边月知道自己无能力管沈津辞的事,她又担心的看了沈津辞一眼,犹豫着往外走。 “边月
边月听得云里雾里,又见沈津辞咳嗽出血,吓得六神无主,“你为什么会吐血!”
“这是我的代价。”沈津辞敛眸,说:“你走吧。”
边月知道自己无能力管沈津辞的事,她又担心的看了沈津辞一眼,犹豫着往外走。
“边月,”走出没几步,沈津辞叫住她,“我希望你能弄明白,你爱的究竟是李斯珩,还是你记忆中的人。也许,弄明白了这件事,你也就知道,你究竟该如何走你人生的下一步棋。”
边月心念一动,眼中划过恍然通悟。
她想,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她和李斯珩都在等分开的时机,可很多时候,时机是等不到的,而长痛...永远不如短痛。
看清自己的心,就不要再有一丝丝迟疑。
边月从香江大酒店离开,直接去了李家。
而此时的李家,时安安正在陪伴从归家后就情绪压抑的男人。
时安安面目心痛,看着李斯珩一言不发的模样,着急地说:“斯珩,你究竟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我都能同你分担!”
她想做枝头的解语花,李斯珩不能割舍的温柔乡,这样的自己,自然远胜那个不解风情的边月。
可李斯珩只是冷淡推开她,声音平直喑哑,“让我一个人静静。”
时安安又如何舍得现在走,李斯珩此刻的模样,真是脆弱易碎,配上那张万千少女钟情的脸,轻易就能叫所有女人去淌刀山火海。
时安安红了眼眶,哽咽说:“我知你现在心里难受,虽然不知道是为谁,可是斯珩,看见你这个样子,我恨不能受苦的人是我!”
李斯珩听到这里,终于大发善心,看了时安安一眼。
只是平淡目光,但时安安受到极大鼓舞,连忙接着道:“你同我说究竟怎么了,斯珩,我想帮你!”
说完,时安安轻捧李斯珩的脸,试图吻他。
李斯珩眸色厌烦,正欲推开,看见了门口的边月。
她还知道回来!
李斯珩心口含怒,他冷笑,出于报复扣住时安安的脖颈,当着边月的面吻下去。
时安安只是一愣,便热情回应李斯珩,使经浑身解数。
边月进来时,看见时安安缠着李斯珩亲吻,姿态谦卑如献祭。
边月看着都要感动落泪,想给时安安颁一个最深情小三奖。
可她只是冷静说话:“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你们的好事。”
声音打破了沙发处的旖旎风光。
时安安这才注意到边月,她一时惊慌失措,如同受惊的小雀,缩进李斯珩怀中。
“边月...你怎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真是我见犹怜,无辜煽情。
李斯珩未见怜香惜玉,推开时安安,表情平淡,未掀波澜。
而时安安眼中划过黯然屈辱,咬唇不敢再举动。
边月便这么气定神闲,远远望着李斯珩。
李斯珩努力的看了许久,没从边月眼中看出半分醋意。
他一颗心沉下,又听边月突然笑笑,轻声说:“李斯珩,我同你之间,再无可能。”
李斯珩桃花眼暗凉如水,他扯着唇角,牵扯嘲弄。
“是攀上了沈津辞那根高枝,便想和我撇清关系?”
他嗤笑,声音少有的凉薄,他起身,大步走到边月面前。
死寂沉沉,他低头看她,“边月,你不会觉得沈津辞会娶你吧?”
边月确实没想过,李斯珩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看他,愈发陌生。
“随你如何想,我同沈津辞不是你以为的关系!”边月自觉心中无愧,字句坚定。
“是吗?”李斯珩眼中的讽刺浓郁,“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昨夜不是同沈津辞一起过夜的?”
边月看见一旁,时安安走过来,脸上挂着戏谑笑容。
时安安轻轻挽住李斯珩的手臂,她得意看着边月,声音却柔软:“斯珩,你和边月有话好好说啊!”
看似圆场,实则火上浇油。
“李斯珩,你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夜夜留宿,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李斯珩胸口难言烦闷,可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边月,他按捺火气,沉声:“现在是我在问你!”
“你想问的,其实不是我是不是同沈津辞过夜吧?”边月冷笑,她墨色的头发垂落侧脸,乌发红唇,美得醒目又刺眼。
她说:“你想问的,是我们上床了吗?对吗?”
她是李斯珩一手养出的玫瑰,而如今这些刺悉数刺在了李斯珩身上,“我们上没上床,你都管不着吧?你出轨在先,我就算和沈津辞上床,也是我的本事!”
李斯珩一张脸苍白,怔怔看着边月,有一种慌张的情绪占据高地,就连愤怒烦闷,都被压下——他好像快要失去边月了。
他们争吵对峙,撕扯虐心,边月的快乐,边月的伤痕都是他留下的。
边月是如此爱他。
李斯珩无论如何,未想过边月会放弃自己。
这么多年啊。
边月,这么多年,你说放下就放下?
她豁达干脆地叫他害怕。
是他忘了,边月本就是边家千金,在他替边月遮风挡雨之前,后者已经感受过最极致的爱。
边月的父母是待她如掌珠的。
他带回家的,是别人家的宝贝。
是他先背叛。
先背叛的人,是否该食恶果?
这种情绪,让李斯珩的态度陡然弱下,他看着边月,眸色复杂。
而时安安怎么忍心李斯珩被如此伤害,她不服气的望向边月:“边小姐,斯珩同你之间不过就是联姻,在商言商的关系罢了,你怎么能干涉他心中爱谁?”
果然是爱情大过天的理论。
好像这世上一切不入流的,下三滥的,见不得光的关系,都能用爱情粉饰。
情妇落泪说真爱无敌,小三登场称她们爱得伟大。
边月从小见惯了这种剧情,只是未想过,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爱情?别把你们之间的交易说的这么好听,你不过就是个金丝雀。”
边月皱眉,眉眼染上冰冷,“你算什么?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时安安气的上前便要反驳,“你....”
“够了!”李斯珩沉声打断,面色冰冷,“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你赶我走?”时安安错愕看向李斯珩,“阿珩....我是心疼你....”
李斯珩却没有半点动容。
时安安忍着屈辱上楼,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希望能等到李斯珩回头转意。
她刚刚同边月说话并不是乱说的,她是真的爱李斯珩,也是真的为了爱情留在他身边的。
李斯珩是出手阔绰,可是时安安能不要的,尽量都不要了。
她想要用她的行动告诉李斯珩,她和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她要的不是他的权势地位,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可边月的一番话,将时安安的爱情摧毁了。
时安安恨她。
怀着对边月的恨意,时安安搬着行李下楼,看见了坐在楼下的边月。
边月在看一本女郎杂志,挑选合适的艺人素人去拍戏。她是资方出品人,手头的项目无数,想要一个明星火起,易如反掌。
时安安在边月面前停下,眼眶是血红的。
边月合上杂志,看着她的脸,语气淡淡:“你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边月!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我不知吗?李斯珩根本就不爱你,他连我都碰了,他也不愿碰你!”
时安安说完这番话,脸色因为快活涨的通红,她将肩上的爱马仕调整位置,冷笑,“我祝你一辈子守活寡。”
边月面色平静,“说完了?”
时安安一愣,没想过边月没反应,“说完了....”
“时安安,我与你之间,本没深仇大恨,只因李斯珩才有恶交,可当年,一手捧你到影视圈四大小花地位的影视剧,是我边月钦点你做的女主角。”
时安安本来通红的脸,在边月的这番话下,惨白。
“你开什么玩笑?神经!”时安安声音都发抖,“你边月有这么好心捧我?”
“我是蜜糖传媒的幕后老板,推荐你的人是温皎,去和你签约的anny,是我的助理。我捧人只看资质,你资质不错。”
边月将杂志扔在时安安面前,“这是你当年出道的第一本杂志,我希望你能记得你拥有如今的一切多不易。”
时安安看着杂志陈旧封面,许多往事浮现心头,一路走来,当然不易。
得到anny的青眼,当时她欣喜若狂。
时安安流泪,羞愤交加:“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威胁我,你能让我飞上云端,也能叫我做脚下泥?”
“你误会了,我只想告知你,你的新剧出品人依旧是蜜糖传媒,我点头同意你做女主时,你还没爬上李斯珩的床。”
边月唇角讽刺,她冷冷看向时安安,“但事已至此,我不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我的工作,所以请你今后若在片场见到我,不要一副怨女模样,敬业一些。”
边月口中的新剧,是古装s+巨制《盛世颜》。
当时剧本刚签下不久,时安安便遇见李斯珩。至此,所有工作全部停摆,哪里还记得出品方是谁?
此刻,她被边月当头棒喝,真是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