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桐桐一脸的震惊,没等她问,闻阮先跟潘瑞说:“我叫停签约,主要是我个人原因,现在冷静下来,我不应该帮你们做决定,反正情况就是这样,你跟董超商量下。”“要么,你们继续跟荣立签约,虽然最后会失去朝策,甚至是失去焰火,但你们的股份能卖很多钱,要么,你们再等等,我帮你们找其他投资。” 沈逸帆早上约人谈事,选在街头的咖啡馆。 等的人还没来,先看见了焰火工作室的创始人董超。 董超推门的动作粗鲁,顶着一张臭脸点一杯冰美式,整个人很暴躁。 拿着手机打电话,嘴里骂骂咧咧。 “我他妈怎么知道什么
沈逸帆早上约人谈事,选在街头的咖啡馆。
等的人还没来,先看见了焰火工作室的创始人董超。
董超推门的动作粗鲁,顶着一张臭脸点一杯冰美式,整个人很暴躁。
拿着手机打电话,嘴里骂骂咧咧。
“我他妈怎么知道什么情况,闻阮让她底下一个经理给我打的电话,她自己连个屁都没放,直接就叫停。”
“我就说女人干不成事,他妈的耍老子玩呢……我刚给潘瑞打电话了,潘瑞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董超拿着咖啡离开的时候,沈逸帆等的人也到了,谈事的时候,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给闻阮发了个消息。
还真叫停了签约。
事情谈完,把人送走,闻阮也没再回他消息。
贺争走之前交代了,让他多留意闻阮的情况,没事别去打扰,有事就得帮忙。
沈逸帆觉得叫停朝策不算小事,还是有必要跟贺争说一声。
“知道闻阮要投朝策,我还真查过这个焰火工作室,创始人叫董超,之前是凌一科技的运营总监,两年前跟凌一的杨胜闹翻了,出来创业。”
“焰火工作室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就是朝策,钱都砸上面了,想拉投资又总被杨胜阻挠,闻阮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临门一脚,闻阮突然叫停了。
“要说朝策有问题吧,不太可能,经闻阮审核的项目有问题早该发现了,不至于到签约这天才发现。”
“况且,焰火的技术总监潘瑞,他老婆章桐桐是闻阮的大学同学兼闺蜜,潘瑞是技术入股焰火,焰火有他一份,朝策又是他负责开发的。”
“闻阮看在他老婆的面子上,都不可能坑他,现在突然叫停了签约……”
……
蒋青延的白月光回来了。
白月光是姚曼。
章桐桐一脸的震惊,没等她问,闻阮先跟潘瑞说:
“我叫停签约,主要是我个人原因,现在冷静下来,我不应该帮你们做决定,反正情况就是这样,你跟董超商量下。”
“要么,你们继续跟荣立签约,虽然最后会失去朝策,甚至是失去焰火,但你们的股份能卖很多钱,要么,你们再等等,我帮你们找其他投资。”
潘瑞从震惊中回神,闻言,摇头叹气。
“我都不用问,董超肯定选第二种。”
外界都传,当初董超离开凌一科技,是因为杨胜把凌一的管理层都换成了自家亲戚,董超受不了家族企业才离职。
其实不全是。
其实董超离职,是因为杨胜睡了他老婆,被他当场捉奸了。
这事对男人而言,是很没面子的事,所以董超辞职创业,立志要把凌一科技踩脚底下,但根基不深,杨胜又明着暗着打击,不让焰火有出头的机会。
董超恨死他了,怎么可能会把朝策给他,再多钱都不行。
潘瑞知道关于闻阮分手的事,章桐桐肯定有很多话要问,他在这也不合适。
“我去给董超打个电话,你们聊。”
他一走,章桐桐再也忍不住了,把闻阮拽到身边坐着。
“你快跟我说说,姚曼怎么就变成蒋青延的白月光了?蒋青延的初恋不是你吗?”
闻阮和蒋青延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章桐桐借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问过蒋青延两个问题。
“初吻给谁了?”
蒋青延说:“闻阮。”
“闻阮是你初恋吗?”
蒋青延说:“是。”
回答言犹在耳,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白月光?
闻阮:“初恋是初恋,白月光是白月光,初恋是感情慰藉,白月光是他的命。”
关于蒋青延和姚曼的故事,闻阮直接从那封情书开始说,大概是屈辱,信上的内容她几乎能背出来。
整件事听完,章桐桐直接炸了。
“蒋青延真绝了!绝了的死渣男!什么人啊!他有毛病吧,喜欢姚曼他去追啊,他祸害你干什么!”
“这三年他装的真像啊,演技也绝了,别说你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都被他骗了,我还经常跟潘瑞说,让他跟蒋青延学学疼老婆……”
章桐桐算算日子,所以他们三周年那天,她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所以这两天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啊。
章桐桐抱着闻阮哭半天,语气里全是心疼,“没事啊,阮阮,他不值得,早点分手也好。”
闻阮有时候觉得,人挺奇怪的。
一个人的时候,好像什么情绪都能消化,哪怕天塌了,她也会想,塌就塌了,早死早投胎,挺好。
可偏偏有人心疼的时候,她撑不住了。
那封情书给她的痛感太尖锐,捅进了她的五脏六腑,扎进去有血,拔出来连皮带肉。
她靠在章桐桐怀里,任由眼泪滑落,短暂发泄了下情绪。
也只是短暂的。
老太太还在医院躺着,潘瑞回来补觉,章桐桐趁着女儿还睡着,还得熬汤送到医院。
闻阮知道她忙,也没多待,午饭没吃就离开。
……
华棠湾的房子要卖,东西还没收拾,闻阮今天身心疲惫,决定明天再去收拾。
先回酒店休息。
车子刚启动,手机突然响了,贺争打来的,闻阮顺手接了。
“贺总?”
贺争这会儿人在新加坡,昨晚跟这边办事处的几个高管喝酒打牌一整宿,早上七点才睡。
半小时前被沈逸帆的电话吵醒。
宿醉,人困的不行,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整瓶灌下去,这会儿才算完全醒透了。
“听说你叫停了朝策签约,怎么回事啊?朝策完成了技术升级,比凌一科技更有噱头卖点,肉都到你嘴边了,你怎么突然不要了?不像你风格啊。”
他声音沙哑,听着像刚睡醒,闻阮把车熄灭,不急着走了。
“贺总的消息真灵通。”
贺争靠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棉质休闲长裤下的双腿交叠,姿势慵懒,手里夹着一根用来提神的烟。
他笑笑,顺着她的话开玩笑。
“那是,你看上的项目我都盯着呢,就等着捡漏,所以,为什么叫停朝策?”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杨胜的女儿是姚天禹现女友,姚天禹要投凌一科技。”
只一句话,贺争瞬间就明白了。
投了董超的朝策,还要投杨胜的凌一,两个竞品,姚天禹那狗东西想干什么很明显,这是要把朝策献祭给凌一科技,把两家整合做大。
从商人的角度,姚天禹没错,因为两家整合,荣立能把利益最大化,但非常缺德,因为焰火工作室被坑了。
难怪闻阮会叫停签约。
短暂的沉默后,贺争笑说,“董超如果知道,铁定不会再跟荣立签约,你告诉我,不怕我趁火打劫抢了朝策?”
闻阮跟着他笑,“就怕你不抢。”
铭合资本今年好像还没投过游戏项目,不知道明年的规划如何,但闻阮能信的只有贺争,如今只有贺争能救朝策。
以姚天禹的性子,荣立签不到朝策,肯定会阻止朝策签其他公司。
整个海城,只有贺争不怕荣立,不怕姚家。
闻阮降下车窗透气,“贺总现在在哪呢?”
“国外呢。”
“什么时候回?”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
“贺总这话说的,我让你什么时候回,你就什么时候回?”
“要不你试试?你说贺争我现在需要你,你赶紧回来,我马上就订票。”
“……”
闻阮只当他无聊开玩笑,“之前说好了,这周六我请贺总吃饭,贺总周六应该在海城吧。”
“在,你请吃饭我肯定在。”
“那我们周六见面细聊?”
“好。”
挂了电话,贺争给沈逸帆打电话,“把朝策的资料准备好,合同也准备下。”
沈逸帆惊愕,“你要签朝策?不是,兄弟,咱别闹啊,之前以为荣立签朝策板上钉钉,为了跟他们对打,我费好大劲才找到一家比他们更有潜力的,今早都快谈成了……”
贺争也无奈,“那能怎么办,人姑娘都求我了,我不管朝策,朝策就死了。”
沈逸帆不信,“闻阮求你了?你确定求了?”
贺争:“还没求呢,约我周六吃饭聊,到时候万一求呢。”
沈逸帆:“……”
……
下午一点,闻阮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刚吃两口,对面就坐下一人。
抬头看过去,只一眼,便觉得嘴里的虾仁不香了,甚至有点反胃。
宝石蓝定制西装,油光锃亮大背头,总是高人一等的倨傲细长眼,不是姚天禹还是谁。
闻阮起身想走,姚天禹已经开口,“为什么叫停朝策的签约?”
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来兴师问罪的。
闻阮:“蒋总没告诉你吗?朝策的负责人潘瑞,是我闺蜜老公,你们利用我,要毁了我闺蜜老公的事业,我不应该叫停吗?”
姚天禹没接她这话,反问她:“你给蒋青延看的视频,哪来的?”
闻阮无惧他审判的目光,声音淡淡的。
“有人匿名发给我的,谁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姚总下次秀恩爱,还是要注意场合。”
姚天禹气笑了,“你这是怪我了?”
闻阮也笑了,“不敢。”
姚天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突然换了个话题。
“闻阮,你何必执着于蒋青延呢,他根本不爱你,你要实在缺男人,你可以跟我啊。”
“我条件比蒋青延好多了,不过有一点,当情人可以,我不会娶你,你得乖点,不能太贪心。”
闻阮夹了一根青菜放嘴里,慢慢嚼着,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姚天禹见她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倾身给她倒一杯。
嘴里还喋喋不休。
“我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女人,除了老婆的身份不能给你,房子车子首饰随便你要。”
“另外,跟了我,你想升职也可以,想进集团总部也可以,只要你听话,我都可以满足你。”
“……”
姚天禹说半天,没得到一点回应,目光落在闻阮那张过于安静的脸上,有些佩服她了。
难怪姚曼都得到蒋青延了,还这么膈应闻阮,特意让他来羞辱她。
这姑娘是真能忍。
他坐下快半个小时,说了一堆侮辱性的话,最开始狠一些,开黄腔,一字一句能把她衣服剥光,后来攻击性慢慢降低。
没办法,闻阮这张脸,太能蛊惑人心。
额头饱满,皮肤细腻,白嫩的鹅蛋脸看起来秀色可餐,长发随意垂在肩膀,孔雀石耳钻璀璨闪亮,气质矜贵且清冷。
属于皮相上乘,骨相更绝的美女。
他是真的想收了她。
长得美,又能跟贺争那讨厌鬼棋逢对手的女人,玩起来绝对够味,他馋她的脸,更馋她的身子。
以前他不敢太过分,毕竟闻阮是人才,父亲很看重,如今,父亲不在海城,闻阮快被姚曼毁了,他生出恶念也没事。
姚天禹微微倾身,紧盯着闻阮,目光似带一丝怜悯。
“闻阮,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如果你现在答应给我当情人,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护你。”
啪!
闻阮不轻不重的把筷子放在碗碟上,抽一张餐巾纸,擦掉嘴角的菜汁,抬头看他。
“说完了吗?”
姚天禹:“说完了。”
闻阮的目光沉静无波,漆黑空洞,像在盯着一个死物,“说完就滚。”
姚天禹觉得她不识抬举,冷笑。
“这么硬气?明天你就该哭了,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