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提上他的工具箱一溜烟跑了。林诉好奇问:“那位的毒,皇上不紧张吗?”姒穆裎嫌弃看这林诉,“我紧张什么,不是说死不了吗。”姒穆裎拿起奏章翻了两页,不耐烦丢到桌面上。 “大小姐的院子角落种过一棵曼陀罗,夫人在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过来的。” 银兰口中的大小姐是卫皇后的孪生姐姐,银兰在伺候卫皇后之前伺候过卫皇后的姐姐卫淇两年。 她刚到卫淇院子的时候,大小姐和夫人
“大小姐的院子角落种过一棵曼陀罗,夫人在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过来的。”
银兰口中的大小姐是卫皇后的孪生姐姐,银兰在伺候卫皇后之前伺候过卫皇后的姐姐卫淇两年。
她刚到卫淇院子的时候,大小姐和夫人就和她说过角落里的曼陀罗有毒,所以那两年,她一直没敢靠近那角落。
所以呢,卫渝不懂。
“小姐,当年选后之事你还记得吗?”银兰问。
卫渝摇头,原著小说没写,这么说来里面有猫腻,卫渝肉眼可见的兴奋。
“当年,太后选定的皇后其实是大小姐。”
众人:“啊?”
包括卫渝都惊讶到合不上嘴。
“只是,在太后引荐给皇上的tຊ前一日,大小姐突发急病,一直恶心呕吐,最后还陷入昏迷。”
“当大家都以为立后这事要被作罢了,没想到,第二日立后的诏书就来了,只是后位的人选变成了二小姐。”
好随意,卫渝不禁吐槽。
“那时候,我悄悄留意了一下夫人的神色,夫人她的表情非常奇怪,非常悔恨的样子。”
“我就猜测大小姐或许是曼陀罗中毒,只是私下和夫人说的时候遭到了夫人的责打。”
“自此之后我就再没提及过关于大小姐院子种过曼陀罗的事。”
宫斗理论知识储备非常多的卫渝有了一个想法。
秉承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中心思想,卫渝问:“在府里,夫人待我和姐姐有什么不同吗?”
银兰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夫人对大小姐是如获至宝,对小姐就比较…冷淡。”
银兰的停顿,卫渝大约猜到了,冷淡应该是银兰修饰后的说辞。
卫夫人对原主的态度漠不关心甚至有点憎恶,这也就解释得通卫皇后当上皇后以来,卫夫人没进过宫的缘故。
只是卫渝不懂,同是一条肠子出来的,卫夫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偏心。
大概是卫皇后抢了卫淇的后位,而造成这一切的恰恰是自己带回来的曼陀罗,所以卫夫人才会悔恨吧。
也就是说,卫皇后身上的毒很有可能来自卫淇院子的曼陀罗,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卫夫人。
卫渝回忆起卫皇后被废后,当天卫夫人就进宫了,然后,卫皇后第二天就突然暴毙。
细思极恐。
不过只要她不见卫夫人,她就没事。
卫渝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
嘻嘻。
她的表情轻松到众人都找不到切入点安慰她。
“对了,你们追那两个黑衣人没追上?”卫渝话题转得飞快。
被突然一问,白书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楼兰说:“我们追到贤坤宫后,人消失不见了。”
“元芳你怎么看?不是,银兰,你怎么看?。”卫渝单纯是想转移银兰的注意力,银兰现在的样子那真的叫一个悔恨。
悔恨没早点告诉卫渝曼陀罗的事,她应该要提醒卫渝提防夫人的。
“啊…应该不是宸妃。”银兰认真的分析:“我倒觉得像是嘉妃做的。”
“同感。”卫渝表示赞同,毕竟她看过小说,有上帝视角。
书中宸妃真的是圣母一般的存在,是所有书迷心中白月光呢。
“知道是嘉妃你居然还沉得住气。”这下到白书杨不懂了,“换做以前的你早就冲去和那些人大战三百回合来。”
卫渝点头,按照书中卫皇后的性格那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我带你去找皇上,我要去给银兰讨回公道。”白书杨拉着卫渝就想往外跑。
银兰拉住卫渝的衣角,“不行,我们没有证据不说,皇上不会相信我们的。”
“你气死我了,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白书杨恨铁不成钢。
“你也说是以前,小姐现在还在禁足,你这样拉小姐出去,不是在公然抗旨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白书杨犹如被当头一棒,但看到卫渝合银兰被欺负就不爽,“不管了,我罩你们,还没几个人敢得罪我爹。”
卫渝赶紧给白书杨顺毛,“谢谢你,还有你爹。”
“你……”白书杨指着卫渝,又指了指银兰,气到失语,“没眼看,我不管你们了。”
卫渝语气决然,“这个债我一定会讨回来。”
“对了,今晚不是你们轮值你们怎么进宫了。”卫渝问。
说到这里白书杨更气了,哀怨看着卫渝。
“我爹把我从睡梦中捞起来揍了一顿,他收到姐姐的家书知道我为了你的事去找皇上了,骂了我将近一个时辰,姐姐还说嘉妃很有可能对你心存歹念,让我提醒你小心一些。”
卫渝就说怎么白书杨的耳朵今天格外红。
“我本来想着明天值班的时候来提醒你的,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安,所以,伙同我阿娘,在我爹睡着的时候,偷了我爹的令牌进宫了。”
卫渝对着白书杨竖起一个大拇哥,她已经预见到明天白书杨会顶着个猪头样来上班了。
“难为你了,谢谢你兄弟。”卫渝拍拍白书杨的肩膀,“为了感谢你的情义相挺,明天我给你们做小零食。”
“真的吗?”说到吃白书杨瞬间就开朗了,“你准备做什么?”
“给你们烤点风干肉再配个冰饮如何。”
“要要要。”
“好,明天就给你弄。”卫渝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白书杨。
“行了,那我们先出宫了。”
楼兰拎起白书杨往外走,走到围墙处,一扔,把白书杨扔了出去。
“啊啊啊......你就不能先让我准备一下吗?”
“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楼兰留下一句话也翻墙离开。
恍恍惚惚,行吧。
议事殿内
“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姒穆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奏折上,头也不抬问跪在地上的文太医。
文太医说:“是关于承明宫的那位。”
姒穆裎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奏章,“说吧,怎么回事?”
“微臣适才被叫到承明宫看诊,承明宫的那位有中毒的迹象,是曼陀罗毒。”
“曼陀罗?不是我们中原的毒。”
“皇上英明,曼陀罗是来自西域的剧毒,从脉象上看,中毒应该三年有余,每次都是少量中毒,所以平日里才不易发觉。”
姒穆裎背对着文太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才悠悠开口:“可有医治的方法?”
“有,微臣已经把解药的方法告知承明宫的人。”
“那就行了,只要死不了就行,你先回去吧。”
文太医欲言又止,罢了,他原本想求皇上垂怜一下卫渝,但看皇上的态度这么冷淡,一副不想多管的样子。不过皇上是默许他进承明宫看诊的,这样也是好的。
“等一下......”姒穆裎叫停文太医,问:“承明宫不是已经封住大门了吗?你怎么进去的?”
文太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弱弱的说:“是小白大人把我扛进去的。”
听到文太医的回答,姒穆裎只是点点头,“行了,把你吧。”
文太医提上他的工具箱一溜烟跑了。
林诉好奇问:“那位的毒,皇上不紧张吗?”
姒穆裎嫌弃看这林诉,“我紧张什么,不是说死不了吗。”
姒穆裎拿起奏章翻了两页,不耐烦丢到桌面上。
“承明宫今晚可有什么事发生?”
林诉回答道:“有是有,就是承明宫好像出刺客了,据说刺客丢了一只身上沾了砒霜的毒鼠进了承明宫,承明宫的银兰以身护主,中了毒那边才来请的文太医。”
姒穆裎十指交叉抵着上唇,“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林诉下跪告罪,“女才不知,只是听说,小白大人和楼大人去追了刺客,追到......追到贤坤宫附近刺客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怀疑宸妃?”
姒穆裎说完这句话,林诉觉得周遭的环境变得冷冽起来,汗毛竖起。
林诉立马把监听到的禀报皇上,“没有没有,他们知道宸妃性情温和善良,没有怀疑过宸妃半分,他们觉得是嘉妃所为。”
姒穆裎拉链上露出冷笑,“哼,算他们识相。”
“这事是否要彻查吗?”林诉问。
姒穆裎毫不在意说:“不必了,适当敲打一下嘉妃即可。”
第二日,卫渝醒来先去查看了银兰的情况。
银兰四仰八叉睡在一旁的小床上,被子还被踢到了地上。
卫渝先把被子拿起来给她盖好才进去洗漱间洗漱。
洗漱完了,银兰还在睡,卫渝就先去把早餐备下。
那些蔬菜种子也差不多出芽了,种菜也该提上日程,还有就是做烟熏肉的小房子还没有,要搭一个,卫渝突然觉得自己接下去好忙呀。
她叹了口气,拿起碗准备舀米熬粥。
但是现实又给了她一个大逼兜,米缸空空如也,一粒米都没有了。
昨天问银兰煮米饭了没有她的表情就怪怪的,原来不是忘了煮饭愧疚,而是没米了,又怕说出来大家一起忧愁。
现在门还被封了,想让白书杨递点米进来都不行。
总不能在承明宫种水稻吧,就算能种那也要等明年才能种了。
卫渝抱着碗蹲下盯着空空的米缸发呆。
没米,那就吃土豆吧。
土豆也种,当主食是完全没问题的,还可以种番薯......
想到烤番薯,卫渝就流口水,等一下的去看看地窖里有没有土豆和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