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难哄,竹马折腰日日宠虞念秋裴怀瑾全文完整版阅读,作者文笔有灵有爱,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非常适合午后闲暇时光阅读。
动作温柔,甚是关切。两人互动落在周云深眼中,他清秀的面庞有些僵硬。“周秀才看可是tຊ饿了?”“不如去对岸问问那人家可否卖我们些吃食。” 虞念秋舀了水回来。 她想帮裴怀瑾洗时,后者拒绝了: “天气凉,你别湿了袖子。” 裴怀瑾自己洗了眼睛,用帕子擦了擦,睁眼后,眼角还带着水光和薄红。 清冷君子,此刻竟然看着有几分妖冶。
虞念秋舀了水回来。
她想帮裴怀瑾洗时,后者拒绝了:
“天气凉,你别湿了袖子。”
裴怀瑾自己洗了眼睛,用帕子擦了擦,睁眼后,眼角还带着水光和薄红。
清冷君子,此刻竟然看着有几分妖冶。
虞念秋心中的异样又浮起,忙转开目光。
正好,盼儿带着柴火回来了。
飞白也举着纸鸢,带着虞子方和莲蓬嬉闹地往回跑。
刷了酱料的羊肉油滋滋地在火上烤,肉香混在茶香与酒香里,飘了数里远。
河对岸,出现一群人,皆做文人打扮。
有仆童数人,拎着酒水炉火等物什正在摆开。
文人则聚在河边,口中有词,似在作诗。
脚边是案几,上面甚至还摆了笔墨纸砚。
“周秀才今日赏脸,实在是我等之幸。”
“是啊是啊,周郎君才高八斗,日后还请多指教。”
“……周秀才来年开春便要去长安了,可惜相聚之时无多啊。”
“……”
周云深今日一身簇新的襕衫,站在人群中心,周遭的吹捧声阵阵入耳。
他脸上挂着疏淡的笑,心思早已有些飘走。
自从考取功名后,就不断有人上门邀约。
昔日的同窗、疏远的亲戚、乡绅富贾……拜访的帖子一封接一封。
有些邀约是不能推脱的。
读书重要,人情往来亦重要。
这一点,他懂。
只是这会儿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疲惫了。
“你们闻到烤肉香气没,好像是对面飘过来的.”
有人嗅到空气中的香料与肉味。
众人往对面看去,见到几个人影环坐,中间架着烤肉与炉火,惬意闲适得很。
只是距离较远,对面几人的样貌看得不真切。
周云深的目光也随之挪去,一眼就定住,认出了虞念秋和盼儿。
旁边两个孩子应该是虞家小郎君和书童,他有些印象。
至于坐在虞念秋西侧的男子——
周云深眼神一沉,几分疑虑在心中升起。
那是有一面之缘的裴三郎。
上次见面时,周云深就觉得裴三郎一个外男,与虞家似乎过分亲近。
但当时裴三郎以虞念秋兄长之姿自居,言谈端方,周云深也就没多想。
可此时看向对面,周云深见裴三郎似在烤肉,眼神分明时时刻刻落在虞念秋的身上。
裴三郎切下一小块肉,送至虞念秋面前给她先尝。
虞念秋咬了一口忽然捂唇,似是被烫了舌头。
裴三郎贴心地从盼儿手中拿过水,极其自然地送到虞念秋嘴边。
动作温柔,甚是关切。
两人互动落在周云深眼中,他清秀的面庞有些僵硬。
“周秀才看可是tຊ饿了?”
“不如去对岸问问那人家可否卖我们些吃食。”
有人立刻叫小奴去对岸打听。
小奴小跑着绕去对岸,再回来时,跑得全身是汗,手里抱着一钵烤肉。
他将怀里的钱送还给主人,一边喋喋地描述:
“郎主,对岸的郎君娘子好生俊俏。
奴问他们买吃食,本来那郎君不肯的。但旁边的娘子说,今日是她生辰,她乐得请人吃肉,于是割了一块给奴。
奴想给钱,那郎君似是不稀罕。”
“哈哈哈哈,听着是个爽快之人。”主人接过肉,让人切好,分给众人。
肉香四溢,唇齿流芳。
他人都沉浸在烤肉的香气里时,周云深叫来那小奴:
“你方才说,是那位娘子的生辰?”
小奴:“回周郎君,是那位娘子亲口说的。”
周云深略沉吟,在书案前坐下,挥笔写了一首短诗,引得身边又是一阵称赞声。
“好诗好诗!”
“此诗应情应景。”
周云深对旁边的奉承之言恍若未闻,只是将诗交予小奴,道:
“我等不好白乞他人之食。你且将此诗送去,就说是回赠娘子的生辰礼。”
小奴刚从主人那领了赏钱,这会儿自然乐得再跑一趟:
“奴这就去。”
对岸。
虞念秋等人也吃着烤肉。
羊肉有滋有味,虞念秋吃得心满意足。
她擦擦手,夸赞道:“子瑕阿兄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看来这几年在长安没少练。”
“尚可。”裴怀瑾淡淡吐出二字,嘴角的线条却弯成弧。
她就是这样。
自小吃东西吃开心了,说话时嘴甜得像抹了蜜。
哄得他一次次给她做吃食。
什么君子远庖厨,遇上她,就没这个讲究了。
裴怀瑾反应平静,飞白却要咬着烤肉跳起来:
“虞娘子,你可不知道,我家三郎这几年在长安可再也没给谁烤——”
“食不言。”裴怀瑾把一个柿饼拍在飞白脸上。
飞白捂脸:……
虞子方小口吃着羊肉,默默感叹:
阿兄家教甚严呐。
他有样学样,扭头看看自己的书童莲蓬。
莲蓬埋头吃肉。
形象有点潦草,不过还好吃得安静。
虞念秋噗嗤笑了,打趣裴怀瑾:
“你吓飞白做什么?我小时候,你可没这么教我。
一给我吃东西,就让我喊你阿兄。”
裴怀瑾耳根有些热:“当时年少。”
远远地,方才带走一大块烤肉的小奴又跑来了。
“郎君、娘子,我家郎主说多谢。
另外,周秀才听闻这位娘子今日生辰,特派我来送生辰礼,用以答谢。”
小奴递上一卷剡溪纸。
“周秀才也在对面?”虞念秋惊讶。
她方才是让人分了些肉过去。
反正这些肉也吃不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但她若是知道周秀才也在其中,她兴许就不会这么做了,怕引起误会。
“阿姊,里面是什么啊?”虞子方好奇地探头看。
裴怀瑾脸色实在称不上明朗:“周秀才真是好雅兴。”
虞念秋展开干燥素白的纸张,见上面几行俊秀字迹:
“置酒烧枯叶,披书坐落花。
岁岁长如此,方知轻世华。”【1】
虞念秋读完诗,眼中难掩欣赏。
此诗的确得她心意。
“此礼珍贵,帮我多谢周秀才。”
“是,小奴告辞。”小奴又回了对岸。
裴怀瑾唇角绷直了,脸上的温度被秋风吹散,面如冷玉。
此礼珍贵?有多珍贵?
比他以往送给她的东西都珍贵吗?
但平心而论,这诗作得不赖。
于是,裴怀瑾开口,将虞子方叫了过来:
“子方,你年纪尚幼,但也知作诗之意趣。你有何想法?”
被点到的虞子方开心地坐在裴怀瑾身边,以为裴怀瑾在考学问:
“煮酒,枯叶,落花。岁岁得闲,不入浮华。
这诗不但应景,亦可见情操品性。”
裴怀瑾颔首,余光瞄着虞念秋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周秀才是性情中人,不知秋娘身份,便豪气赠诗。”
虞子方瞪大了眼:
“对啊,那小奴并不知我们是虞家的,怎么就赠诗了?”
飞白在一旁探头:“那周秀才是不是也作诗赠别家娘子?”
“这、这不行。”虞子方拧紧了眉头,像个古板的老夫子,“若他是这种人,那今日给阿姊写诗,明日就也给别人写诗。”
这种人怎么能当他姊夫?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