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带林栋哲去粮店买米,林栋哲趁大人不注意,把小半袋黑豆倒在了黑米里了。宋莹当场痛殴林栋哲,店员说,“这袋米我怎么卖啊?光打孩子没用,你要么把黑豆都挑出来,那么把这袋米买了,不然我喊保卫科。”黑米是精细粮,林家的定量不够,黄玲拿了粮本赶来,用全家四口的定量撑了宋莹一把,和宋莹合买下半袋混杂着黑豆的黑米。 宋向阳愣了一下,李一鸣立即解释,“林叔叔是大学毕业生,现在是工程师。” 林武峰摇头,“高中课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不敢误人子弟,我就是过去看看,能帮忙解题就留下一起做题,帮不了就算了。” 黄玲
宋向阳愣了一下,李一鸣立即解释,“林叔叔是大学毕业生,现在是工程师。”
林武峰摇头,“高中课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不敢误人子弟,我就是过去看看,能帮忙解题就留下一起做题,帮不了就算了。”
黄玲说她欠了宋莹一个人情,她很快就有机会偿还这个人情了。
宋莹带林栋哲去粮店买米,林栋哲趁大人不注意,把小半袋黑豆倒在了黑米里了。
宋莹当场痛殴林栋哲,店员说,“这袋米我怎么卖啊?光打孩子没用,你要么把黑豆都挑出来,那么把这袋米买了,不然我喊保卫科。”
黑米是精细粮,林家的定量不够,黄玲拿了粮本赶来,用全家四口的定量撑了宋莹一把,和宋莹合买下半袋混杂着黑豆的黑米。
星期天,庄超英、林武峰去邻居家辅导学生,庄图南在家做题,宋莹、黄玲、林栋哲、庄筱婷围坐在厨房里,头昏眼花地从黑米里挑黑豆。
挑了一天黑豆,当天晚上,庄图南和庄筱婷吃上了黑米饭团,林栋哲又被宋莹打了一顿。
皮鞋或草鞋
庄图南总是吃不饱。
春天来了,自来水也进院了,黄玲无意间听说蛇瓜易播种、产量高,想办法搞到了几粒种子,想在院子里种蛇瓜。
宋莹正在存钱买电视,对省钱很感兴趣。林武峰有务农经验,以他为技术指导和劳动主力,院子里沿着墙围出了一小条狭长细溜的地,填上了和关系户斗法时挖来的泥巴,搭起了木架引蔓,正式播种蛇瓜。
蛇瓜长势快,枝架上很快垂下了一条条类蛇状的青白瓜,5月初收了第一批新瓜,两家人开开心心采摘,吃上了第一茬新瓜。
蛇瓜高产之名毫不夸张,摘了又长,越摘越多,越摘越盛。一个星期后,黄玲和宋莹开始给邻居们送瓜,邻居们高高兴兴地收下,一个月后,邻居们勉为其难地收瓜——顿顿蛇瓜,快吃吐了。
邻居们吃到想吐,庄林两家,看到蛇瓜就想吐了。
木架上、墙角边,小院的各个角落里遍布着一条条长约一两米、弯曲似蛇的细长条瓜,白天看着都膈应,晚上月光照在蛇瓜上,蛇瓜青白色的瓜皮泛白,更像一条条或悬挂或蜷曲的白蛇,怵得慌,大人孩子都不再愿意天黑后出屋,除非逼不得已要上厕所,都尽量不去院里了。
黄玲还是很庆幸她种了蛇瓜,庄图南胃口越来越大,米饭吃多少都吃不饱。她知道儿子是缺油水,家里的肉票统统买了肥肉,肥肉炼出肉渣和猪油,肉渣存起来,时不时舀一勺配菜,猪油炒白菜、猪油炒蛇瓜,尽量给儿子肚里添点油水。
蛇瓜量大管够,菜里还放了猪油,庄图南总算勉强能吃饱,不再成天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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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户人家吃腻蛇瓜时,蛇瓜在学校里火爆出名。
蛇瓜尾部细长而卷曲,酷似一条蜷着的蛇,林栋哲在书包里装了几条瓜尾带去学校,他乘着课间操教室里没人的时候,把蛇瓜瓜尾分放在老师讲台的桌洞和几个女生的桌洞里。
先是两个女生发现了自己桌洞里的蛇瓜,教室里一片喧嚣混乱时,不明所以的数学老师步入教室,一边呵斥学生们,“上课了,安静!”,一边习惯成自然地把讲台桌面上刚收到的一摞作业本放进桌洞里。
年过五旬的女老师先是睁大了眼睛,脸色刷地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