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王姨娘的遗物,她怎么舍得戴着四处跑?只是顺手拿个物件恶心二人罢了。少女看着二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浅浅讥诮地一笑,转身离去。“姐姐怎么这样喜欢讥笑嘲讽旁人……却连这一点回击都接受不了呀?还是好生练一练你的承受能力吧!” 昭节原本不欲跟她起冲突,转身离开的脚尖就不由得微微一顿。煴 她回转过身来,稍显冷淡地瞥过苏兰节唇角的讽刺弧度,抿了抿唇瓣。抬起指尖,从自己的发髻间取下一支银嵌白玉素簪子,递到女子跟前。 “姐
昭节原本不欲跟她起冲突,转身离开的脚尖就不由得微微一顿。煴
她回转过身来,稍显冷淡地瞥过苏兰节唇角的讽刺弧度,抿了抿唇瓣。抬起指尖,从自己的发髻间取下一支银嵌白玉素簪子,递到女子跟前。
“姐姐说得极是。”她弯起唇瓣来一笑道,“妹妹一想,也觉得自己从此就要守寡,实在是此生了无意趣。这个就当做我送这个未出世的外甥的礼了。”
她就把簪子越发递了过去,言笑晏晏道,“这个可是王姨娘留下给我的遗物呢……我一向珍爱无比,旁人我才不舍得割爱!”
苏兰节原本听她说着艳羡之语,眉眼间不由得染上一抹得意。正要伸手接过簪子,就听见了她的后半句,不由得神色微微一变,立刻将那支簪子丢开。
“你拿死人物件给我?你安的什么心!”女人拿着手帕擦拭指尖,怒骂一句。
太太也不由得上前,拿绣花鞋将那支簪子碾碎,冷眉道:“昭娘,你也太没规矩了!”
少女的眸光自那支粉碎的簪子上一划而过,眉眼间却是冷淡无比。煴
那根本不是王姨娘的遗物,她怎么舍得戴着四处跑?只是顺手拿个物件恶心二人罢了。
少女看着二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浅浅讥诮地一笑,转身离去。
“姐姐怎么这样喜欢讥笑嘲讽旁人……却连这一点回击都接受不了呀?还是好生练一练你的承受能力吧!”
少女回到定国侯府邸之中时,便听管事妈妈说起“侯夫人醒了”,连忙提起裙摆,向慈和堂中来。
慈和堂内室之中,一进门便能闻见一股浓郁的药香,直呛人得紧。少女快步朝榻边上前,挨着榻沿坐了,便见榻上平躺着的妇人面色苍白如纸,眼角犹有泪痕,口中喃喃自语。
“老侯爷走得早,若是云哥儿也出了什么事……我还在这世上,熬着这条性命做什么?”
这话说得心酸,少女伸出指尖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却坚定地说道:“云照不会有事的,还请婆母相信我。”煴
听见她的声音,榻上的妇人眉眼就不由得轻轻一动,勉强抬起来,落在年轻女子的身上。
祁太太看出她眼底的关怀之色,就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
“昭娘……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如你这样的脾气性情……嫁到哪家去都会把日子过得很好的。”妇人语气轻缓地说着,“我跟你相处虽短,但也感觉得出来。不能耽误了你的青春年华……我让人拿纸笔来,写一纸休书……你归家去,重新再嫁一门好人家吧!”
说着,便抬起指尖,唤人拿纸笔来。
少女却是微微凑上前,柔腻的指尖握住对方的枯老的手,她语气低缓却又蕴含一抹坚定。
“我不走,云照还没回来……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在还没确定消息之前,怎么能就这样弃大家于不顾?”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祁太太眼中不觉滚下泪珠儿来,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口中称“好”。煴
“谢谢你……”
少女又亲自喂她喝过安神的汤药歇息,方才起身出来,询问荣蕙的去向。
“二娘子如今也不敢闹腾了,每日过来探望太太,然后又去陪小雪娘子玩一会儿。”婢子就答言道,“就回房中安静待着,不会像从前一样出去玩了。”
少女闻言,就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