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歌没说话,倒是听到动静走来的小霓,见花铁干竟敢对自家夫君口出狂言,脸色瞬间一冷。她家夫君,除了自己可以欺负,别人谁敢放肆都是找死!陈常歌见小霓要动手,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别乱来,这才冷声道:“我就是这里的大夫,要不要治?” 听到动静的王语嫣很快从厢房走出,小跑着来到医馆,将拴住的房门打开。 屋外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男人俱是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只有那女子是二八年华,长得娇俏动人。 不过,此时三人的状态很是狼狈。 少女还好些
听到动静的王语嫣很快从厢房走出,小跑着来到医馆,将拴住的房门打开。
屋外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男人俱是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只有那女子是二八年华,长得娇俏动人。
不过,此时三人的状态很是狼狈。
少女还好些,手握长剑,白衣虽沾有血迹,但动作灵敏,看起来并没受伤。
只是她悲戚的脸上挂有泪痕,右手手掌也红彤彤的,可想而知刚才敲门的,便是这少女无疑。
两名老者位于少女身后,其中一个背着两柄短枪的男人长相颇为正派,只是满脸萎靡,应该是受伤不轻。
至于另一个人则被背枪男人架着,脑袋低垂没有半点反应,他灰色的衣服上满是暗红色血迹,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衣袍处渗下的血水,正大滴大滴的砸在地面上。
见到三人,尤其是那受重伤的男人,王语嫣吓得惊呼一声,猛地朝后退去。
“小心!”
正巧从后院赶来的陈常歌见她快要摔倒,立马伸手扶住王语嫣的纤腰。
王语嫣脸颊通红,也亏着此时天色已暗,不然这幅羞怯模样必然会落到陈常歌眼中。
“我、我没事!”
她声如蚊蚋,虽然不舍,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挪开位置,脱离了陈常歌的怀抱。
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终归做不到小霓那般肆意洒脱。
门外少女并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此时她满脸焦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大夫,家父重伤急需救治,还请高抬贵手,救救我父亲吧!”
女孩眼眶发红,氤氲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夺眶而出。
王语嫣被少女凄惶的声音给惊住了,急忙转头看向陈常歌。
她虽然性子清冷,与世无争,但终归是个善良的姑娘,面对他人的哀求,还是做不到心硬如铁。
陈常歌蹙了蹙眉,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背枪的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原来是他呀!
“先进来吧!”
作为大夫,陈常歌自然不会将病人拒之门外,回身让出位置,示意三人先进来再说。
他招呼王语嫣点亮油灯,然后去烧些热水,自己则去拿来药箱。
待重伤老者被扶着坐下,陈常歌取出一个小瓷瓶,作势要去掀重伤老者的衣服。
见他要出手救人,紧抿唇线的少女张了张嘴,最后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大夫如此年轻,真能救活她父亲吗?
女孩虽然心有怀疑,但终究没说出来,毕竟现在能救她父亲的,也只有陈常歌了。
可跟着一起进来的背枪老人见陈常歌动手,脸色露出一抹不耐烦,抬手便拦住对方:“小子,我兄弟伤得很重,不是你个毛头小子能治好的。”
“速速去将你师父叫来,若耽误我兄弟的救治,别怪我给你们难看!”
他声音很大,且义正词严,似乎真是在为重伤老者考虑。
陈常歌怔了一下,挺直腰杆意味深长的看向对方。
这花铁干,还真是够道貌岸然的!
自家兄弟水岱伤成这鸟样,不想着赶紧医治,还摆架子装威严,真够不要脸的!
没错,进入医馆的三人,赫然便是南四奇落花流水中的中平无敌花铁干,以及冷月剑水岱,还有他女儿水笙。
陈常歌没说话,倒是听到动静走来的小霓,见花铁干竟敢对自家夫君口出狂言,脸色瞬间一冷。
她家夫君,除了自己可以欺负,别人谁敢放肆都是找死!
陈常歌见小霓要动手,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别乱来,这才冷声道:“我就是这里的大夫,要不要治?”
“不要的话,那你们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水笙脸上愈发焦急,毕竟事关父亲生命安全,此时她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与其看着父亲等死,还不如让眼前这个俊美的不像话的大夫试一试。
可她刚要说话,却被花铁干直接打断:“你如此年轻,能有什么医术?”
“别再把我水兄弟给医死了!”
“侄女,咱们走,我就不信这扬州城,没有实力高明的神医!”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搀昏迷的水岱,作势便要离开。
水笙想拒绝,但花铁干毕竟是长辈,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三人要走,陈常歌不想理会,但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还是耐着性子的提醒了一句:“走可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老者外伤是小,但体内却有狂暴的刀气在肆虐,五脏六腑已经濒临奔溃,若不及时治疗,怕是熬不过半个时辰。”
一听活不过半个时辰,水笙当场吓傻,俏脸上泪水簌簌往下落,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悯。
“危言耸听!”
花铁干闻言先是一愣,虽然疑惑陈常歌是怎么看出水岱伤势的,但还是不愿意相信对方,怒喝一声后便准备离开。
陈常歌将手中瓷瓶放下,无所谓的冷笑一声:“如此,那便送客!”
眼见花铁干真要架起父亲离开,水笙终是扛不住压力,伸手拦住对方,面容哀戚的看向陈常歌:“大夫,我们不走!”
“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花铁干动作一僵,显然没想到水笙会忤逆他的命令。
他本想劝说,但见那丫头表情决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哼!”
花铁干冷哼一声,架起水岱的手直接松开,任由他的水岱兄弟砸在椅子上:“既然侄女你不信我,那我便不管了!”
说罢,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水笙本就心慌意乱,此时花铁干不愿再管,心中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陈常歌身上:“大夫,麻烦你了!”
见水笙真心哀求,陈常歌略一犹豫也便没再坚持,示意水笙帮忙搀扶起水岱,将他扶到小隔间的木床上躺着。
他伸手切脉,探查片刻后眉头不自觉蹙紧。
水岱的伤非常严重,此时的他不仅肝脾碎裂,体内那股邪恶狂暴的刀气正肆无忌惮的摧毁着肉身,若不及时救治,别说半个时辰,怕是随时随地都会有暴毙的可能。
眼见陈常歌号脉后不说话,水笙心中立马生出一股不妙感。
“大夫,我父亲他没事吧?”
少女满是悲切的脸上露出一抹希冀,只希望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陈常歌并未回答,只是凝眉沉思。
见他不说话,水笙一瞬间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若父亲真离她而去,那她该怎么办?
少女脑海一片空白,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噗通一声跪倒在陈常歌面前:“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父亲!”
“只要能治好我父亲,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便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