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川也不免有些失望,喝着水摇了摇头。“哼。”廖青不由冷笑,“如此说来,刚刚那个案子,你就是凑巧解开的了?这卷宗上记录的微毫可见,你竟然说无事可查?”众亲卫对着桓枭冷哼,眼中尽是不屑。 捕快们却还愣着神,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们一个个破获不少案子,而桓枭这个废物除了抓抓犯人,打打架还成,根本没长探案的脑子。 而今桓枭居然能看破他们全然看不破的案子,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
捕快们却还愣着神,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们一个个破获不少案子,而桓枭这个废物除了抓抓犯人,打打架还成,根本没长探案的脑子。
而今桓枭居然能看破他们全然看不破的案子,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快将这二人拿下!”周县令再次喊道。
他得罪不起楚荆川,只能按照桓枭的说法,把事情止步于两个货郎这里,也希望楚荆川息事宁人。
“是!”
众捕快走向两个小贩。
两个小贩惊慌不已,他们是受楚荆川指使,来给周泽下套的。
本以为十拿九稳,谁知半路桓枭出来搅了局,现在还要将他们下狱。
“军爷救命啊!救救小人!”小贩们跪向楚荆川呼救。
桓枭连忙看向楚荆川,楚荆川要是任由捕快拿人还好,要是不愿,那就是准备撕破脸了。
高高在上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和下面的人撕破脸。
却见楚荆川虎目圆瞪,杀气丝毫未散。
“糟了,楚荆川不打算善罢甘休。”
桓枭不由暗惊,要是这样,他就白救周泽了。
果然。
“我看谁敢动他们!”
楚荆川数名亲卫一声暴喝,骤然上前,拔出佩刀挡在小贩和众捕快中间。
一边是衙门捕快,一边是沙场士兵,双方人竟在县衙大堂对峙起来。
周县令面色铁青,根本没料到这种局面。
楚荆川想杀他的心太强了!
“柱国大人,这是何意啊?”周泽故作不知,笑的像哭一样,“莫非此案另有隐情?”
楚荆川看都没看周泽一眼,眯起虎目打量着桓枭。
“你不错!”楚荆川开口,声若沉钟,“你,很不错!”
墨衣亲卫廖青懂得楚荆川的意思,从怀中掏出案件卷宗,扔给桓枭。
“小子,想救周泽,光靠这个案子可不够。”
“柱国亲卫被杀一案,由你来调查!三日期限,寻到凶手,周泽可活,寻不到,周泽必死!”
杀一个区区七品县令对他们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堂堂柱国公的亲卫竟然在大离朝都城驿馆被人杀害,这是对楚荆川莫大的挑衅,无法容忍。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桓枭苦笑接住卷宗,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案子,就这么落在自己手里。
他真的只想辞位,捕快位还黏手里了,而周泽如今看桓枭的眼神比亲生爹娘还要亲。
“你们可以走了。”楚荆川对两个小贩道。
“谢...谢军爷!”
两个小贩一溜烟溜走。
桓枭随手翻着卷宗。
“桓捕快无需心急,县令破不了此案,他该杀。你一介捕快即便破不了此案,老夫不会为难你。”楚荆川喝着水,缓缓道。
他很看好桓枭。
卖醋郎和卖油郎的局,可是他手下的一个谋士出的主意。
虽然没用太多脑筋,但能让整个县衙的人发现不了端倪,足以见此局精妙,而桓枭发现了。
楚荆川深感朝廷暗弱,外敌环伺,需要不分出身,招揽贤才。
桓枭解了他的局,已然在他的招揽人群之中。
“是,柱国大人。”桓枭应和道,继续看着卷宗。
案件很简单,楚荆川数日前从外地回都城,亲卫章逸先去驿馆准备相关事宜。
结果被人发现,章逸惨死驿馆之中,正面身中八处不同兵器的致命伤,却并无反抗痕迹。
而驿馆的人告知,那一日没有其他人进出...
渐渐地,桓枭感觉这个卷宗十分不对劲。
因为是亲卫被杀,柱国公的人在卷宗上把现场痕迹,来往马车,街上可疑人员,章逸生前的关系网...种种细节记载清清楚楚,纤毫不落。
每条线索都经过探查,却都走到了死胡同。
这也是周泽迟迟无法破案的原因。
换做桓枭来,他也会顺着上面的线索查下去,最后也是一样无果。
这说明,有些很重要的线索像泡过那串铜钱的醋一样,没有被发现,或者...被隐藏了。
而楚荆川为求寻凶手,不惜杀周泽,大概率不是隐藏的人。
那就只能是楚荆川的其他亲卫刻意隐藏了。
有些事,他们不愿意说。或者,以为与案情无关就没说。
想到此处,桓枭不自觉望向墨衣亲卫廖青等人。
“桓枭,你可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周泽急问道,他的小命现在被桓枭紧紧地攥在手里。
楚荆川也闻声看过来,等待桓枭的新发现。
“没有。”桓枭摇头道。
“唉!”
周泽呲牙叹气,已经想象到两天后自己被处死的场景。
楚荆川也不免有些失望,喝着水摇了摇头。
“哼。”廖青不由冷笑,“如此说来,刚刚那个案子,你就是凑巧解开的了?这卷宗上记录的微毫可见,你竟然说无事可查?”
众亲卫对着桓枭冷哼,眼中尽是不屑。
桓枭懒得惯着这群亲卫:“这卷宗上固然没有线索,因为有用的线索根本没在这上面!”
此话一出,数个亲卫面色微变,警惕地望着桓枭。
廖青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看到了周围的亲卫的神情变化,察觉出来不对劲。
楚荆川更是将亲卫的异常看在眼里,但更让他震惊的是桓枭是怎么只看了几眼就料定的?
他也是翻看过数次,但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这个人果然非同一般。”楚荆川心道,招揽桓枭的心格外强烈。
“枭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弟穆风有些激动。
桓枭笑了下没有回答,看向众亲卫,对楚荆川道:
“柱国大人,既是让我帮忙探案,就不该有所隐瞒。这卷宗上的事没什么好查的了,等有其他消息,在下再行动不迟。”
楚荆川绕有所思,点了点头。
“暂且先回府上,此事再议。”
楚荆川起身,阴沉着脸带着众亲卫离开。
“呼————”
周泽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官椅上,青色官服早已被汗液浸透。
捕快们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他们刚刚差点和柱国亲卫火拼,小命差点没了。
周泽招手,把桓枭叫到案台旁,对着下属笑的极尽谄媚:“桓枭,今日多谢了,你救了本官一命。务必再救本官第二次,他日必有重谢!”
堂堂县令对自己一个捕快低三下四,桓枭强行忍住笑意。
“别他日了,最好今日就把谢礼拿出来吧。”桓枭懒得绕弯子。
“也好。”周泽乖乖点头,“你想要什么直说,本官能给你的都给你,只要你能破了案子。”
桓枭缓缓伸出右手,冷冷道:“周县令,先把我爹给我买官的银子还回来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