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狂魔陆大人上线了初原在线阅读资源完结版推荐给想看陆离锦初原全文阅读的朋友,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让马车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逛逛。”锦初动了动葱削似的手指,放下手中端详的纸笔,跨下马车,慢慢踱步进了药馆。一轮红红的落日,裹着夕霞,就挂在袁九康堂的匾额上,楹联在金红昏黄的余晖之下看上去也颇有些年头了。 锦初上了马车,向帘外轻道,“去城南的泰和坊,袁九康堂。” “是。” 马车夫应声一扬鞭,紧接着,马车骨碌碌走了。 他认识地方,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泰和坊。 泰和坊这一带前后几十里,夹
锦初上了马车,向帘外轻道,“去城南的泰和坊,袁九康堂。”
“是。”
马车夫应声一扬鞭,紧接着,马车骨碌碌走了。
他认识地方,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泰和坊。
泰和坊这一带前后几十里,夹道伫立的都是药馆,其中袁九康堂是其中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传闻有太医院中的医官在幕后经营,但锦初并不深究这则传闻是真是假,因为那并非她此行的重点。
马车夫跃下车辕,掀开帘子道,“叶小姐,到了。”
名扬天下、位居三川药馆之首的袁九康堂气派非同凡响。
高门墙、大门脸儿,银白琉璃瓦、赭红砖墙,就连四面木墙上,都雕篆满了各式药材式样的浮雕,古色古香、药香扑鼻。
大门上悬着金字招牌——袁九康堂,工工整整,寓意久康,以期“妙手回春、长久康泰”。前面是正堂医馆,疗伤问诊售卖药品;后面是后院作坊,加工生药炮制药材。
馆外竖招上书“本堂发兑三川地道药材”;正堂之内十余间独立的诊室,汇集了方圆几十里最有名望的医师坐诊与此,施展回春之妙手;旁边两侧一面是供药师按配方抓药的柜台,一面是和墙一样高的存放丸散膏丹、并各式医书的多宝格柜子。
穿过深长而又窄小的楼梯走入后院,里面的药师大多出身杏林世家,从切割、到碾磨每一个步骤均恰到火候、拿捏得当,确保药材质好药全。
除此以外,后院有一处专门存放百余种冷僻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锦初第二回来了。
头几日,锦初一面忙着张罗自己的药馆开张诸事,一面将三川十几家药馆逐一走访了个遍。
她自问有几分制药的天赋、也侥幸取回嫁妆有了些许本钱、还有神医师傅保驾护航,但她心里清楚无比,光凭这三样想要在药馆林立的三川立足,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更清楚的是,父亲的官司尚需要她,她不能光守着几个死钱度日。若无钱财疏通,也无人脉活络,救出父亲势必难于上青天!故而,她指望药馆能赚到钱,而且能一鸣惊人得尽快赚到钱、赚到足够多的钱。这件事对她而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诚如师傅所说,经营药馆并非是银货两讫一蹴而就的买卖。兵书上也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她想,将三川的药馆都调查一遍,特别像袁九康堂这样盛名在外的,看一遍也未必足够,这样才能将百姓的所需、市场的商机、以及药馆的成功之道都做到心中有数。
上一回她来袁九康堂,是在带着薄雾的晨间。
阳光从云缝里一点一点流泻出来,堂倌打着哈欠掀开红漆的门板,竖招之下排着队的百姓早已络绎不绝。
大多是周遭所住的百姓。
有头疼脑热的,有拄着拐看伤的,有拖家带口问诊的,有重金求药的,有求调理舒筋活络的,也有不远千里来求医的……个个脸上带着三分敬畏肃正的表情。
人群之中竟也有不少面黄肌瘦的流民,或者衣不遮体的异乡人。
原来袁九康堂的掌柜姓方,人称“方掌柜”,是个见人就带三分笑的狠角色。方掌柜鹤发童颜、见多识广,前两年被老板从外地其他药馆特意请来三川。他也确实不负期望,一个人躬身打理偌大的药馆,不仅将药馆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把铺子里的堂倌们都调理得举步生风。
馆内医师有限,一日之内时辰有限,能问诊的就这些人数。方掌柜变着法子让堂倌在门口摆起长长的条凳,还供应起香茶、米粥笼络人心,很多人排不上号,在此喝一碗香茶或米粥也是好的。
偶尔有些面色红润的普通百姓混在里面,方掌柜也从不驱赶。久而久之,三川排名第一号的名头就渐渐传开了,世人皆知,袁九康堂不仅有别处见不着的有经验的医师,也有别处买不到的正宗药材,更有粥济天下的心胸情怀。
锦初在小册子上将袁九康堂迎客的门面、陈设、伙计、经营、品类等等一一誊录下来,底下厚厚的一沓纸上清清楚楚记录了三川其他药馆的不同特色。她拿来勘合对比,分出各家各项优劣,并以此作为自家药馆改善经营的对仗。
这一回,锦初特地选了日落西山之时来,想学习袁九康堂的送客之道。
“让马车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逛逛。”
锦初动了动葱削似的手指,放下手中端详的纸笔,跨下马车,慢慢踱步进了药馆。
一轮红红的落日,裹着夕霞,就挂在袁九康堂的匾额上,楹联在金红昏黄的余晖之下看上去也颇有些年头了。
在馆内忙碌了一日的方掌柜,丝毫不见懈怠,指挥堂倌们兢兢业业、妥妥帖帖。堂倌们有条不紊得将病患的病症需求写于纸上,或引至坐堂医师处、或引至柜面药师处。坐堂的医师一丝不苟得望闻问切开出方子,柜上的药师纹丝不乱得依药方子将药材分开配伍。
方掌柜耳聪目明,观进门的锦初气韵非富即贵,不动声色得移步过来。
“姑娘,来这里是?”
锦初扫一眼敞亮开阔却井然有序的大堂,又移目看向那几层摆满药材器具的多宝格梯柜,最后目光落到笑脸殷勤的方掌柜面上,垂下眼眸来,只道,“我等人。”
掌柜立刻笑道,“那给您倒杯茶。”
“多谢掌柜的。”
方掌柜回头见着锦初探究的眼神,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也未多想,便照旧去招待其他客人。
说来也巧,隔壁传来一个病患的声音。
“张医师,您这药方子给我家里老母用可也使得?她身寒颤抖,这几日镇日昏睡不醒。”
锦初闻言一瞥,见那人穿一身短打布衣,一看是个农家打扮,手握一张才写了不久的药方,正向诊室内的医师请教。
“自古一人一方,药方子怎可混用?倘是吃出问题,谁来负责?你负责还是我负责?”那坐着的张医师已须发尽白,他盯着那人半日,阴阳怪气道,“看你是个有孝心的,母亲身子既有不适,该及早延医求药才是。”
“我母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出不了门。”那庄稼汉看着老实巴交,被张医师一顿抢白也不敢深辨,吱吱唔唔道。
“那便加些银两,将医师请去家中行医。”张医师不冷不热道。
也不知是不是囊中羞涩之故,那人低头看了眼方子,分外无奈得垂首重新走了出来。
另一厢,一位药师陪着另一名病患也正好走回来,将取过的药并一卷裹起来的药单子依旧交到张医师手中查看。
张医师眯眼查了一下,道,“怎么少了三味药?”
药师看了看,“不就是三十味吗?怎么少了三味?”
张医师吹了一下胡子,道,“背后还有三味呢!正面写不下了,写在背面上了。”
药师恍然大悟,那密密麻麻的宣纸背后果然还有三味药,一并写着医嘱的剂量、煎法等,赶紧带着愁眉苦脸的病患再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