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火车已经鸣笛,“咣当咣当”的驶离了洛河站。江薇仍旧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用力的跟顾嘉茉挥着手。顾嘉茉忍着眼眶的热意,也挥手致意,这是她在这个时代交到的第一位朋友。 直到火车停在了洛河市,顾嘉茉才意犹未尽的同江薇道了别。 江薇这会儿见她要走,心里难免有几分不舍,冲着她说道:“天晚了,别坐那些人力车,若是身上钱宽裕,就在市里住下明日再去前山大队,还有……一定记
直到火车停在了洛河市,顾嘉茉才意犹未尽的同江薇道了别。
江薇这会儿见她要走,心里难免有几分不舍,冲着她说道:“天晚了,别坐那些人力车,若是身上钱宽裕,就在市里住下明日再去前山大队,还有……一定记得给我写信!”
早在火车上的时候,江薇就将自己在苏州的地址给顾嘉茉说了,就为了方便她回头能给自己来信。
顾嘉茉已经下了车,大包小包的形容狼狈,但是此刻她却笑得极为开心,冲着江薇用力的挥了挥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写信,我的朋友!你在火车上也小心,尤其小心那些刻意靠近你的人!”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火车已经鸣笛,“咣当咣当”的驶离了洛河站。
江薇仍旧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用力的跟顾嘉茉挥着手。
顾嘉茉忍着眼眶的热意,也挥手致意,这是她在这个时代交到的第一位朋友。
不是原主的那些朋友,而是她顾嘉茉的朋友。
等到火车都开出好远,她才慢悠悠的往站台外头走。
车站外头三三两两的停着些自行车,看到顾嘉茉这种形单影只的,就悄悄的上前询问她要不要搭车……
虽然上头禁止这些事儿,但底下的人总要生活,车站的人对这些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一般不会管。
若是一开始,顾嘉茉可能会考虑搭个车。
可刚刚江薇却特意交代她不要搭人力车,她知道江薇家中应该颇有分量,她既然那么说了,顾嘉茉自然是要听的。
毕竟,她如今身处的,可是个没有监控的年代。
她去了旁边的国营饭馆,点了一碗肉臊面。
一碗肉臊面五毛钱,但是晚上的时候可以不要粮票,顾嘉茉闻着肉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肉臊子都被油煸炒过,配上切成碎丁的豆腐和蘑菇,这样临近黄昏的冬天,来上这样一碗滚烫的肉臊面,直到吃出了一额头的汗,顾嘉茉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吃罢饭,她特意找前台的大姐问清了市招待所的位置。
好在招待所离火车站不远,她走过去应该不用多长时间,只是大姐看着她大包小裹的,人又瘦弱,忍不住动了恻隐心。
“我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你若是不着急就等一等,我骑店里的板车送你。”
国营饭店每日采买的,自然是有车的,不过这样的工具,一般都是不外借的,但若是内部员工自己用,大家也不说什么。
顾嘉茉知道她是善心,记下这个人情,在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掏了掏,掏出一白瓷宽口的胭脂盒一样的东西,瞧着和这个年代的蛤蜊油差不多,但却是顾进泽给陈秀芳和她一直用着的养玉膏。
“姐姐,这是我爹自己调制的养玉膏,对付皲裂效果最好了,您瞧瞧我,虽然面色蜡黄,但是脸上却一点皲裂都没有吧?”
洛河市的天气说来和京市差不多,但洛河市地处平原,又没什么高大的建筑,便显得风更烈些,顾嘉茉刚下车的时候,都以为是有刀子划在自己脸上似的,赶紧就把她老气的围巾又重新围上。
前台大姐本不过是一片好心,听了顾嘉茉的话,忍不住意动,瞧着顾嘉茉脸上嫩生生的,虽说有些黄,但别说皲裂了,连个麻点子都没有。
世上女子多爱俏,甭管这女人到了什么年纪,爱俏的心是不变的。
因此前台大姐笑眯眯的就接过去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