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猩红了眼,泪眼婆娑地哽了声:“江言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烦了……”徐江言看到她哽了声,不忍心继续往下说了:“我已经收到了调令,过完年我就要去南方上任了。很多事找我父母解决可能更为直接。”听完这话,苏婉儿心里一颤。 一年半后,滨市。 1981年,冬。 徐江言刚下火车,就远远看见了苏父的轿车。 正要走过去,却被苏婉儿拦住:“江言哥,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这么帅了。” 徐江言垂下眸,看着身前熟悉的人儿,被冻红了耳根,他伸出
一年半后,滨市。
1981年,冬。
徐江言刚下火车,就远远看见了苏父的轿车。
正要走过去,却被苏婉儿拦住:“江言哥,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这么帅了。”
徐江言垂下眸,看着身前熟悉的人儿,被冻红了耳根,他伸出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戴上:“婉儿,好久不见。”
他见苏婉儿冻得通红,拉着她一起上了车:“我先送你回去吧,今天家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看着徐江言刻意疏离的态度,苏婉儿有些不知味儿。
从前无论徐江言再忙,只要自己开口,他都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出时间来,如今却……
她上车后,乖巧地喊了一声:“徐叔叔,徐阿姨。”
苏婉儿一贯善于伪装,所以李玉娥也觉得苏婉儿不过是有对丧良心的父母,但她本性还是不坏的,所以对她也还算和颜悦色:“婉儿,今天我们家里来了客人。江言实在抽不开身,明天再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啊。”
苏婉儿笑了瞬,道:“我知道的,自从江言哥走了以后,我就每天去邮递局给他送信,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就盼着江言哥能回来,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徐江言自然也听懂了苏婉儿语气里的暗示。
她在等他。
徐江言轻咳了声,道:“婉儿,以后别来找我了,影响不好。有啥事你就直接找我爸妈,他们会帮你的。”
苏婉儿早就知道徐江言升为特战营的营长了,所以她断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徐江言。
此刻她猩红了眼,泪眼婆娑地哽了声:“江言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烦了……”
徐江言看到她哽了声,不忍心继续往下说了:“我已经收到了调令,过完年我就要去南方上任了。很多事找我父母解决可能更为直接。”
听完这话,苏婉儿心里一颤。
南方?不会是长沙吧。
她还想再往下追问,但是徐江言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
等到苏婉儿不情不愿下了车,徐母直接点破:“江言,妈能看出来,这婉儿对你心思可不简单,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放下过去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徐江言手中拿着今天的新报纸,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把婉儿当妹妹。”
临近过年,孩童们绕在巷子口,时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响起。贩卖糖画的小贩走街串巷,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新春对联。
年夜时,徐母包起了饺子。
猪肉和着白菜,散发着浓烈的肉香。徐母一边包着饺子,徐父就在厨房洗着菜,客厅里摆着彩色电视,播放着新春晚会。
这个年很快过往,徐江言只简单收拾了行囊就去往南方任职。
……
到长沙已经快到中午,街道上的雪还没有化去。
徐江言踩在雪地上,踩得沙沙作响。
警卫员给他提着行囊,他围绕着这长沙城看了又看,邓韵冉十七岁那年,他按照惯例送了她一盒雪花膏时,也问过她有什么心愿。
她说:“我的心愿是能去长沙看看。”
如今他来了,她还记得吗?
这几年,徐江言只能通过高强度的训练来麻痹自己。
他的日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自己道不清的遗憾——
【如果我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韵冉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等到离开了才会珍惜。我之前不是巴不得和她婚事解除吗?为什么现在我觉得很难过?】
正这样想着,路过一家蛋糕店。
他从前答应过邓韵冉,等到她十八岁生日就送她一个生日蛋糕。
但她生日那天,自己却忘了。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蛋糕店里:“老板,麻烦给我拿这款蛋糕。”
他指了指橱窗里做得很精美的蛋糕,这个款式,韵冉应该会喜欢。
老板却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啊,这个蛋糕早就被人预订了。”
“老板,我儿子周岁宴的蛋糕做好了吗?”
一道熟悉的清冽声如惊雷乍响,他猛地转身抬头,唇角的笑却僵在脸上!
竟是他念念不忘的邓韵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