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了。”“去镇上?他去镇上了......那肯定是你!”许氏一拍巴掌。胡婉故意不理她。任她一个人说。“胡婉,你这个坏种,竟然把我儿子用麻袋装了暴打?” 胡婉带着两个儿子到了柴山,她让儿子坐在树荫下玩,自己到山上继续寻找药草。 有了大蟒蛇事件,胡婉心里很是发怵,但是想到两个儿子,想到两年计划,她就不怕了。 柴山深处有很多三七和车前草以及紫檀,
胡婉带着两个儿子到了柴山,她让儿子坐在树荫下玩,自己到山上继续寻找药草。
有了大蟒蛇事件,胡婉心里很是发怵,但是想到两个儿子,想到两年计划,她就不怕了。
柴山深处有很多三七和车前草以及紫檀,还有柴苏。
野蛋也是真的不少,还看到几只野鸭,可惜她不是江水平。
想到江水平,胡婉心里又多了些胆气。
此刻,想必他已经到镇上了吧,不知道那些野物卖的怎么样了,特别是那大蛇,会有餐馆收吗?
如果不收的话, 可还真是个麻烦。这么大的一个野物,看着都吓人,那么辛苦那么遥远的拖去了,如果没有人家要,那可真是够悲催的。
苍天保佑,保佑江水平的野物全部卖掉。胡婉在心里祈祷。
转眼的工夫,胡婉又拾了十多个野蛋,在麻袋药草。
为了惩罚江伟那个小混蛋,胡婉丢了一个麻袋,仅剩的一个麻袋已经装满了药草,胡婉决定回家。
江海的脚也不能多走。还要背他。
胡婉本想着让江河一个人守着药草,她把江海背回家了再回头来接江河,再背药草回家,但是,想到两个孩子太缺乏安全感,还是不要让他们一个人待着为好。于是,她把江海背出一段路后,再回头来背药草,这样反复几趟下来,胡婉累得腰酸腿疼,直喘粗气。
“娘,我不要你背,我能走。”看到胡婉这么累,江海很不安,他坚持要自己走,胡婉说什么也不让。
“你这嫩骨头不休养好的话,将来有个年纪了脚会疼的。”胡婉说。
“我不怕。我就怕娘不要我和弟弟,就怕娘太累。”
“娘永远不离开我的乖儿子,只要乖儿子好好的,娘再苦再累也高兴。”
娘儿仨走走歇歇,相互鼓励,总算是到了家。
刚打开院子门,一个女人就恶声恶气地冲过来了。
“江水平,江水平!你给我出来!”
胡婉扭头一看,哈,原来是许氏牵着她的儿子江伟来了。
像头黑熊似的tຊ江伟满脸泪痕,胡婉看着他的样子,估摸着他起码有六七十斤吧。
这么大个,自己竟然扛起来就跑?还跑了那么远?
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力气的呢。胡婉暗想。
“你家江水平呢?要他给我出来!”女人恶狠狠地冲着胡婉喊叫。
凭着原主的记忆,胡婉知道这是江水平的大嫂许氏,一个和李大菊差不多货色的恶婆娘。
“江水平不在家。”胡婉淡淡地说。从容地打开院门,将两个孩子推进屋,又把一麻袋药草拖进院子。
“不在家?他去哪里了?”许氏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式。
“去镇上了。”
“去镇上?他去镇上了......那肯定是你!”许氏一拍巴掌。
胡婉故意不理她。任她一个人说。
“胡婉,你这个坏种,竟然把我儿子用麻袋装了暴打?”
“啊?大嫂,你说什么?伟伟被人用麻袋装起来暴打?天哪!这还不恐怖,伟伟你要不要紧,姨看看。”胡婉假装十分关心的样子,把江伟拉着左看右看。
“你……”
许氏被胡婉一脸着急的表情弄蒙了,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感觉她还真如村里人讲的那样,确实是变好看了。
这个女人刚进门时她就不舒服,三个妯娌中,虽说她是老大,但她也是生得最丑的一个,老二虽然和她一样矮胖,但至少皮肤好,五官也比她精致,偏偏就是这个老幺,瘦瘦小小,肤白貌美,女人所有的好处几乎都被她占尽了。
好在她是个软柿子,婆婆和老幺也不怎么待见她,她自己呢,虽然肚子挺争气,一下子就生了个双胞胎儿子,可惜不能母凭子贵,在她们明里暗里的打压下,她终于变得又脏又丑了。
前几天听说她跳河了,还在庆幸这个碣眼的东西终于死了呢,万没想到阎王不收她,听大菊子说,她还变得牙尖嘴利了。
对了,可不能被她这样子所迷惑,搞不好就是她在作怪。
试想,以她许氏这性格,这十里八乡的哪户人家敢招惹她?
听赤脚医生李红牛说,她要收拾欺负她崽子的人。那么,只有她嫌疑最大。
“胡婉,你少给我装神弄鬼,我知道是你干的。”许氏恶狠狠地说。
管他是不是,先在气势上压住她再说。
既然来了,不管是不是她,总要给点颜色她瞧瞧,不然多没趣。
“大嫂,你这是说什么呢?大嫂,你该不会有脑膜炎后遗症吧,你看看你在说什么呀。”胡婉继续自己的表演。
“你不要给我扯野棉花,我知道是你。你看我儿子把你儿子的脚弄伤了,你心里不舒服,你就把我儿子用麻袋装了暴打。”许氏说。
“噢,是吗大嫂?那上次你家鸡窝里的鸡蛋是你家江伟偷吃了故意栽赃给我们家江海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
“哎哟大嫂,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这是为老不尊啊,咱们有理说理嘛,怎么能骂人呢!孩子们可都在旁边看着呢。”
“哪个要你胡说八道了?”
“大嫂你这就不讲理了吧,你都可以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不可以呢。”
“你……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我有证据!”
“噢?证据!好,很好,请拿出你的证据。”
“麻袋,麻袋就是证据!”许氏本来是想唬一下胡婉,没想到这个女人思路清晰,反应灵活,句句紧逼,许氏情急之下,看到胡婉装药草的麻袋,总算是有了底气。
“噢!麻袋就是证据。那么,我那天在你家后院看到一个鸡蛋壳,我亲眼看到是你家江伟丢的,这算不算证据呢?”胡婉语气平稳,目光却是冷厉地盯着江伟。
江伟也就是个毫无头脑,且胆小如鼠的小屁孩子,只不过是仗着母亲蛮狠这才敢在江海两兄弟面前耍狠而已,在外面他可是连屁都不敢放。
早上本来打算去邻村外婆家玩,冷不丁被装了麻袋好一顿打,他的胆早就吓破了,此刻又被胡婉这样恶狠狠地盯着,又一咋呼,他真的以为胡婉看到他丢鸡蛋壳了,赶紧躲在他娘背后哭着说:“不关我的事,我娘说是江海拿的。”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许氏情急之下,甩给儿子一巴掌。
“就是你说的,你明明看到鸡蛋是我拿的,你非要说是江海拿的,还让爹打他。”江伟捂着脸,委屈极了。
“哎呀大嫂,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你这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坏啊,连个小孩子也要诬陷,难怪你长得这么丑,原来心眼儿都是歪的!”
许氏被胡婉呛得哑口无言,眼看左邻右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赶紧拉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
母子三人看着许氏狼狈而逃的背影,高兴地击掌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