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朔憋了半天,憋了两个字,“不是。”“是觉得这里人多?”她再次揣摩。虞朔沉默。于是秦苏把人带到自己院子,又清场,除了虞朔和秦苏就只剩下一个重阳。 看见虞朔和父亲离开,秦苏才确信他出现在忠义侯府外不是巧合。不过父亲离开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秦苏意识到他又误会了。 这些后面都可以解释,秦苏急着让连桃去给成安公主下帖子,就以京郊马场赛马为由,她
看见虞朔和父亲离开,秦苏才确信他出现在忠义侯府外不是巧合。不过父亲离开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秦苏意识到他又误会了。
这些后面都可以解释,秦苏急着让连桃去给成安公主下帖子,就以京郊马场赛马为由,她没记错的话,成安公主对射猎很感兴趣。
成安公主武功算不上多好,但是在一众娇弱的贵女当中也算佼佼者。
她自认和其他贵女不同,很是倨傲,不过也不曾为难过自己。
至于对方会不会答应,秦苏觉得不好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和成安公主都没什么交集。
不多时,秦母身边的人过来,说是宸王要见她。
秦苏也正有去见虞朔的想法。
忠义侯府和其他高门大院不同,官宦人家或许会种植一些奇花异草,甚至还会养些品种珍贵的兽类;忠义侯府院子种植的都是时令蔬菜,还有市面上十分常见的水果。
若是会品味的,当下看见这番光景定然会夸一句“别有风味”“独出心裁”。
秦苏过来就听见秦父吆喝着老胡采些蔬菜给虞朔,那架势简直把他当成自己儿子。
“父亲。”秦苏急忙过来,又叫住老胡,“殿下府中不缺这些。”
秦父一把薅过女儿,非常不赞同:“那怎么能一样?自家种的就是好吃些。”
秦苏:说得好像人家庄园上不是自己种的一样。
“殿下人好心善,不会嫌弃。”秦父又补充一句。
秦苏实在拦不住热情好客的父亲,只能急匆匆攥住虞朔手腕。高大的男人哪里是秦苏能拖着走的?
但他就是迁就着,甚至微微弯腰。
直到离开院子,秦苏才松了口气,这会儿注意到自己的手,忙撒开,说:“冒犯殿下了。”
他的衣袖都被抓的有些褶皱,秦苏略微不好意思。
虞朔垂下手,宽大的,绣着精致繁杂花纹的袖子覆下,只是褶皱越发明显。
秦苏越看越觉得愧疚,“那个,殿下要不把外衫留下,我让连桃整理一番?”
重阳在身后咳嗽几声,“秦姑娘,殿下的衣物旁人不能碰。”
讲究人,倒也能理解。
“无妨。”虞朔当即褪下外袍递给秦苏。
秦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糊弄本王?”
秦苏立即接过来,抱在怀里。
“没,哪里敢糊弄殿下?”她转而将衣服交给连桃,又吩咐她去取一件披风来。
“对了,听闻殿下要见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虞朔盯着她的脸,抿着唇,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秦苏满脸疑惑,“殿下是不方便说?”
旋即她又看向重阳,重阳向来是懂殿下的,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重阳摸摸鼻子,抱着剑不看秦苏。
或许正因为懂虞朔,这会儿才选择不开口。
虞朔憋了半天,憋了两个字,“不是。”
“是觉得这里人多?”她再次揣摩。
虞朔沉默。
于是秦苏把人带到自己院子,又清场,除了虞朔和秦苏就只剩下一个重阳。
重阳死活不走。
秦苏也不着急,她对自己人拥有很多耐心。
“酝酿一下。”她把茶盏推过去,看向虞朔,他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却是十分潮红。
“罢了,没事。”虞朔憋了半天,把话又给憋了回去。
秦苏又看向重阳,重阳重重的叹口气,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虞朔对自己有恩,便开导说:“殿下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我若是能帮忙,定义不容辞。”
虞朔摇摇头。
见此,秦苏也没办法。
“我倒是找殿下有事。想请殿下帮帮忙。”
“你说。”
秦苏满脸认真,“我想请殿下帮我拟一份春江宴到场的名单。”
虞朔身子微微僵住,狭长尊贵的凤眸竟有些闪躲。
“不方便?”她有些失落,除了虞朔她现在不相信其他人。
秦苏心一横,细白的手指轻轻揪着虞朔中衣的窄袖,可怜巴巴的说:“殿下~子瑜,帮帮忙嘛,这对子瑜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她眨眨眼,秋水剪瞳,甚是美丽。
虞朔抽回手,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秦苏以为他这是拒绝,也不好再强求。
或许她刚刚撒娇过界了,他们没那么熟。
就在秦苏放弃的时候,虞朔点头,“回头让重阳把名单给你。”
“谢谢殿下!”
或许是被秦苏这么插科打诨,气氛没那么紧张,虞朔忽然说话,“本王也是凡夫俗子。”
说罢,他起身,玄色披风瞬间将他身形笼罩,“披风回头让重阳送回来。”
“殿下走这么急?”她并未仔细品味虞朔刚刚的话,快速的被后面这句话转移注意力。
“嗯,还有公务。”
重阳冲秦苏挤眉弄眼,脚步都轻快不少。
出了府门,重阳急匆匆的追上虞朔,“殿下,春江宴名单要把您的名字写上去吗?”
虞朔凉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重阳:“好嘞!一定把殿下的名字写在最前头!”
虞朔:“……不必写在上面。”
“啊?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急匆匆追上去,“秦姑娘和薛怀安婚事作废,正是殿下把握时机的最好机会。”
可惜虞朔并不回答他这些话。
……
“姑娘,公主府的下人说成安公主当天有其他安排。”连桃来回消息,她接着问:“要不我们重新约一天?算算哪天天气好,咱们再约。”
连桃并不了解成安公主,自然不知这是推口话。
“不必,这件事暂时搁置。”
连桃以为秦苏有其他安排,于是没继续建议。
傍晚,成国公府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薛七,就他一个人,没走正门,竟然悄悄从后院翻墙,还被连桃给逮住。
秦苏披了件外衫起来,院中其他丫鬟点燃火烛。
“你来做什么?薛怀安死了?”
薛七作为薛怀安贴身侍卫,头号狗腿子,秦苏自然也不喜欢。
她一只手抚摸着腹部,觉得应该赶紧把人打发了休息,她得让囡囡有tຊ个好的睡眠。
薛七一听这话,火气瞬间就起来了。
“少夫人怎么诅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