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过脉后,太夫说沈乐窈是中毒,她身上红斑须得敷上好几日的药才能消退。想到方才楹月对邱氏那副似有忌惮样子,崔姑姑心中有了决断,很快命宫人们将嫁衣头冠重新拿回宫。惊蛰院变得安静下来,眼瞧着崔姑姑走远,邱氏转过头,直接“啪——”地一声甩了楹月一记耳光。 辅国公府。 用过晚膳后,沈乐窈服下楹月熬好的汤药。 竖日,崔姑姑领人将嫁衣送到惊蛰院。 正要踏进院门,只见从里面跑出来个丫鬟,冷不丁迎头撞上来,慌慌张张的,将手上端着嫁衣的宫人给唬了一跳
辅国公府。
用过晚膳后,沈乐窈服下楹月熬好的汤药。
竖日,崔姑姑领人将嫁衣送到惊蛰院。
正要踏进院门,只见从里面跑出来个丫鬟,冷不丁迎头撞上来,慌慌张张的,将手上端着嫁衣的宫人给唬了一跳。
“作死的小贱蹄子,竟敢冲撞宫里来的贵人——”
邱氏陪着崔姑姑前来,见她被吓到,冷声训斥跪在地上的楹月。
“二夫人恕罪,崔姑姑恕罪——”
楹月边哭边磕头。
崔姑姑蹙起眉头,明日便是沈乐窈和李景淮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这般哭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认得出地上跪着的是伺候在沈乐窈身边的丫鬟,让她抬起头问:“你家小姐呢?”
楹月抹着眼泪,支支吾吾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还用眼角余光瞟向邱氏。
邱氏却不知她这是何意,冷冷喝斥她:“说啊——”
“我家小姐得了怪病,全身上下长满红斑,人也没了知觉——”
楹月嚎啕大哭。
“什么?!明日便要出嫁,今日竟出了这样的塌天大祸?!”
邱氏嘴里哀嚎,就差笑出声了。
崔姑姑沉了沉眸,命楹月起身:“带我前去瞧瞧——”
她冷声嘱咐身后宫人,“你们在这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楹月将人往院内领,来到榻前掀开纱帐,果真见沈乐窈满身红斑,嘴里还呓语不断。
“快去请太夫来——”
崔姑姑在淑妃跟前办事,出了这样的事必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回去才好交代。
“是...”
楹月边泣声应着边往外跑。
邱氏招呼崔姑姑先坐下候着,嘴里宽慰道:“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也急不得,姑姑先喝口茶水宽宽心。”
“二夫人好似一点不着急?”
“三小姐要嫁的可是皇室贵胄,难不成夫人已另有打算?”
崔姑姑甩过一记眼刀子,那眼神分明就是看透她心里打的算盘。
邱氏暗道不妙,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若成了是好事,若是不成...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怪她,这段时日委实急性了些...
她赶忙笑着掩饰:“姑姑说笑了,窈姐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如何会不着急。”
崔姑姑收回警告的眼神,静等楹月将太夫寻来。
邱氏在边上陪着,恨恨咬牙。
不多时,楹月寻回太夫。
诊过脉后,太夫说沈乐窈是中毒,她身上红斑须得敷上好几日的药才能消退。
想到方才楹月对邱氏那副似有忌惮样子,崔姑姑心中有了决断,很快命宫人们将嫁衣头冠重新拿回宫。
惊蛰院变得安静下来,眼瞧着崔姑姑走远,邱氏转过头,直接“啪——”地一声甩了楹月一记耳光。
她拔下茗烟头上发簪连连戳楹月脑门怒骂:“下贱的蹄子,临了还要摆我一道——”
楹月跪下磕头:“二夫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她瞪向床榻上神志混沌的沈乐窈,叫骂道:“若说不是那小贱人指使,我是万万不信——”
“小姐没有...”
楹月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敢来算计我——”
邱氏恨得使劲往她身上戳,楹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眼见着到了下朝的时辰,茗烟小声提醒邱氏:“夫人,若是被老爷听到只怕不好。”
“用你来教我——”
邱氏脸色愤愤,恨不得掀翻整个惊蛰院。
她又命茗烟踹了楹月几脚这才肯罢休,扭着腰肢出了屋子。
见邱氏气急败坏从那边院子回来,沈姝宁神色不定上前问询:“娘,听说沈乐窈生了怪病,嫁不得二殿下了。这是好事,您这般动怒是为何?”
“小贱人,咱们都低估她了!”
“她可是实实在在挖了个陷阱给咱们母女俩跳——”
邱氏边愤愤说着,边命茗烟给自己扇风消火气。
今日种种令邱氏后知后觉到,原来从春日宴开始,沈乐窈便在下盘大棋。
“可她,她不是沈乐窈么?那般蠢笨之人如何会...”
沈姝宁像痴傻了般,无论如何都不信。
惊慌过后,沈姝宁害怕地问:“娘,女儿还能不能嫁给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