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大师的电话打来。“姜家丫头,我看了那本日历,的确是冥历无疑,是给死者回魂用的。”张大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姜梨的脑海里炸起一道惊雷。她捂着嘴不可置信,眼眶干涩到疼痛,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17 姜梨反复观看那一幕。 她死死盯着那一段视频,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那个男人带着口罩、帽子,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奇怪的是,那人进去时拉着一个超大尺寸的行李箱,大到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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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反复观看那一幕。
她死死盯着那一段视频,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那个男人带着口罩、帽子,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奇怪的是,那人进去时拉着一个超大尺寸的行李箱,大到能将一个人装进去。
那人身上笼罩着嗜血的杀意,当他推开酒店里未落锁的房门时,姜梨的手指掐入掌心,抖个不停。
几个小时后,那人拉着行李箱出来。
姜梨放大这段视频仔细观察,终于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那个超大行李箱的箱体上染上一丝丝暗红色,而拉链处往外渗着红色液体。
看了几百遍后,姜梨终于看出行李箱在往外滴血。
她还发现,那人穿着的黑色衣服貌似是湿了一大片,她将细节拉到最大,才看出衣服并不是湿了,而是染了血。
曾经,她在悬疑小说里看过,罪犯作案时习惯穿黑色,即使染上血,远远看去,却像是被水打湿。
姜梨不断回忆着十天前的细节。
那家酒店是她名下的产业,星级很高,安保一向没问题,所以,当她在自家酒店中药后,毫不犹豫怀疑是楚月恒干的,毕竟她给过他自由出入的权限。
她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她打算再从头看一遍那段视频时,抬眼发现视频正在继续播放,她刚刚忘记按下暂停键了。
画面里,江淮和那个黑衣黑帽的男人脚前脚后行走着。
姜梨按下暂停,将视频倒退。
她瞳孔紧缩,死死盯着每一个细节。
之前,她本以为江淮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巧合。
想到某种可能,她将视频拉到最开始,在从未注意过的细节中她发现,那个男人是跟着江淮进来的。
即使江淮跟他刻意保持距离,但是,经过反复观察,姜梨发现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行为互动。
她狠狠将电脑砸在地上,打给宋助理,歇斯底里。
“给我查江淮最近的行踪!”
姜梨双眼血红,拎起外套前往酒店现场。
她命令专人将鲁米诺喷在地上,结果显示,床上、地板上、卫生间里,几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存在大量的血迹。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凶杀现场。
一切的种种表明,楚月恒被这个凶手残忍杀害了。
可是,明明后来她赶回来时,他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之后,还陪了她七天。
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此时的姜梨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本想挂断,却手滑意外接听。
“您好,请问是楚月恒先生的家属吗?我们是京海警方,在逃杀人犯已经被抓捕归案,他交代了杀害楚月恒先生的经过,请您节哀。”
本来姜梨还抱有一丝幻想,这通电话彻底对楚月恒宣判了死刑。
姜梨倚在墙上的身体,无力地滑落。
他是真的死了,死在十天前,那她这几日见到的人又是谁?
这时,张大师的电话打来。
“姜家丫头,我看了那本日历,的确是冥历无疑,是给死者回魂用的。”
张大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姜梨的脑海里炸起一道惊雷。
她捂着嘴不可置信,眼眶干涩到疼痛,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回......魂?”
张大师叹了口气,“回魂的最大天数只能是七天,代价是要跟阴司做某种交易。”
距离酒店事发,到楚月恒消失,的确是七天。
姜梨无助地哀求,“您有没有办法帮我再见到他?”
张大师冷哼一声,“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看不起我,对我说过的话不以为意,如今出了事,凭什么要我帮你?”
放完话后,张大师直接挂断电话。
姜梨的手无力地扶在门把手上,眼中几乎要沁出血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与楚月恒的过往,突然,记忆定格在十天前。
那天,就是在这里,她中药后,怕忍不住跟他做什么过火的事,她落荒而逃。
走得太匆忙,好像是忘记关门了。
她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颤抖。
再睁眼,泪珠滚滚从眼眶落下,一颗又一颗砸在她的心上,浸湿了她的胸口。
姜梨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是她害了他。
那天为什么丢下他,又为什么忘记关门?
她双眼血红充斥着愤怒与绝望,狠狠将头撞在墙上。
姜向群的电话不合时宜打来。
“你还要为了楚月恒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