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的语气不算多么友好,她有些莫名其妙。有气对她撒什么?她又不是沈启的红颜知己。“你知不知道知州府最近在风口浪尖?”张秋泠瞥了他一眼,更是莫名其妙,点点头:“阳州都传遍了,我又不是聋子。” 从知州府回来以后,张秋泠觉得有些疲惫,每句话都要斟酌斟酌,生怕有一句话说得不合适,以后落个插手人家家事的名声。 虽然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张秋泠还在翻动书籍,就见沈启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他屁股
从知州府回来以后,张秋泠觉得有些疲惫,每句话都要斟酌斟酌,生怕有一句话说得不合适,以后落个插手人家家事的名声。
虽然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张秋泠还在翻动书籍,就见沈启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他屁股都没坐热就忍耐不住地开口询问:
“你去知州府上拜见了?”
这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张秋泠理所当然地点头。
沈启的语气不算多么友好,她有些莫名其妙。
有气对她撒什么?她又不是沈启的红颜知己。
“你知不知道知州府最近在风口浪尖?”
张秋泠瞥了他一眼,更是莫名其妙,点点头:“阳州都传遍了,我又不是聋子。”
看她如此理直气壮,沈启心里没来由的怒了,说话的语调也不自觉的高了几分:
“那你还去他们府上?你一出来,就有人传你和知州夫人一道密谋,不知道做过什么害人的事!”
“害人?”
张秋泠的火气也升腾起来了,她将书扔到地上,语气不善,“我害谁了?我为什么要害他?!你凭什么说我做了害人的事?”
“你!”沈启被她的话噎住,原本颇有气势的指责哑了火,他站了起来,面沉如水,“你今天过去,沈家的家眷就要连带着受毁谤!”
“就因为我?”张秋泠也坐了起来,她比沈启矮了一头,可自身的气势并不低,她向前走了几步,冷嘲一句:“谁不知道沈家和知州联络起来了!我一个后院的女子,能代表几个人!”
张秋泠所言非虚,正如她所说,沈老爷和知州联起手来对付康家的事谁不知道?
她只不过是去了一趟知州府,就算没出这档子事,依照沈家和知州的关系,她们之间的走动也少不了。
“你是清者自清了,可外面的人不会这么想。”
沈启语气冷然,很有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只不过这个敌人是他对面的女子,他的妻子,张秋泠。
能被他这几句话说服,张秋泠就不是她了。
既然两个人都动了火气,再说下去也是扯着嗓子拉扯,张秋泠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
“我就是清者自清,他们说什么也并非那么重要,如果沈家因为这一两句话就没落了,我做过什么都无足轻重。”
见她没有丝毫的懊悔模样,沈启也是一阵闷气,他在原地顿了几秒,就满脸恼火地拂袖而去。
……
宛月听到争吵声就连忙朝屋里走,却被赶着出来的沈启撞了一脸,她有些惶恐不安地朝里面望了一眼。
只见张秋泠正站在那里给自己倒茶,宛月的不安稍稍缓解了些。
回头看看远去的沈启,宛月带着疑惑走进屋内。
房间里并不杂乱,只有地上扔了一本书,宛月连忙走过去把书捡起,轻声细语地说:
“娘子,怎么了?”
“疯狗乱咬人!”张秋泠平时说话并不是多么文绉绉,此刻被气得狠了,更是顾不上那些礼仪。
不过气多了反而伤身,她接过了宛月递来的书,平复心情,“这些天我们不出去了,你去书房找些书来。”
宛月知道自家小姐做什么都有分寸,既然她不想说,宛月自然也不会追着问。
小姐有命,她自然要去做。
晚上,沈启不出意外地没有回来。
张秋泠对此也没有丝毫意外,用过饭后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就回屋睡下了。
秋天已经走到了尾声,夜里越来越冷,这一夜风声、雨声交杂着,扰的人难以入睡。
张秋泠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床尾由工匠精心雕刻的龙凤呈祥。
乌黑的瞳孔顺着那线条来来回回地看,她在等。
不知道是等知州夫人的消息先到,还是睡意先到。
很显然,睡意是没有的。
她回想着和知州夫人刘希的对话,心里有了一个很大的盘算。
那位知州夫人肯信她,按照她说的话去做,估计很快就能平复流言。
有了这次机会,知州夫人能记住她的能力就好。
她似乎还有个女儿?
张秋泠想了想,好像余二夫人说过,余婉莹和那个知州夫人的女儿年龄相仿。
余婉莹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有机会可以带着她去转转。
想着想着,方向就跑偏了,张秋泠翻了个身有些不高兴。
心中对于沈启没有由来的指责还是充满了愤怒。
沈启,一块朽木!
算她看走眼了。
张秋泠悻悻地想着,既然沈启脾气躁、没耐心,她就不能把大事全部压在这个夫君身上。
可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黑暗的屋内,传出一声叹气,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得十分相应,似乎这样的天气就该心情低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