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闲言碎语她并不在意。“喂,这是夫人赏你的燕窝,你快喝了吧。”丫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她咽口水的声音。江漫雪拿起碗,递到嘴边。她细思片刻,又把碗放下:“我不喝,赏你了。” 织春院。 江漫雪坐在窗前读书,她的织春院里没有一个丫鬟,因为她信不过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凡事都亲力亲为。 她还在院子里种了菜,主院那里不给她送饭,她就自己弄吃的。 她喜欢读书,因为似乎有人说过知识就是力量
织春院。
江漫雪坐在窗前读书,她的织春院里没有一个丫鬟,因为她信不过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凡事都亲力亲为。
她还在院子里种了菜,主院那里不给她送饭,她就自己弄吃的。
她喜欢读书,因为似乎有人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多读书总是没错的。
所以自从她识了字便一有空就读书,可府里的丫鬟却说她拿着书装样子恶心。
当然这些闲言碎语她并不在意。
“喂,这是夫人赏你的燕窝,你快喝了吧。”丫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她咽口水的声音。
江漫雪拿起碗,递到嘴边。
她细思片刻,又把碗放下:“我不喝,赏你了。”
丫鬟狐疑问道:“你真不喝?”
江漫雪道:“不喝。”
丫鬟当即狼吞虎咽把tຊ燕窝喝了,燕窝可是夫人和三小姐专属,平日哪里有她这个小丫头的份。
今日夫人突然说要给江漫雪燕窝,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路上闻着燕窝的香味,她早就馋得不行,此刻江漫雪说燕窝赏给她了,她毫不犹豫就喝下了。
丫鬟喝了燕窝,挑衅看了江漫雪一眼就离开,江漫雪这才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们又想做什么?”
自她从陈国公府回来后,段雨怜就对她不闻不问,今日突然送来一碗燕窝,说没有企图她是不信的。
于是她放下书籍,悄悄跟上那个丫鬟。
却只见那个丫鬟才刚走出织春院,就突然腹痛难忍,蜷缩在地上。
江漫雪只觉得手脚冰凉,燕窝被下毒了!
段雨怜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杀了她!
前方,段雨怜迎面走来,她是来看江漫雪死了没有的,却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丫鬟,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贱人竟坏我好事,真是死有余辜!等她死后,给我扔到乱葬岗去。”
她恨恨看了一眼织春院,甩袖离开。
然而只片刻后,段雨怜又回来了。
她以江漫雪毒害丫鬟的罪名,将她押到京兆府衙门。
但她立刻又被放了出来。
“主家拥有奴仆的生杀大权,江二小姐杀死一个奴仆而已,有必要将她押送到衙门?江夫人这是在消遣本官?”京兆尹不耐烦的声音同时响起。
段雨怜计划落空,心中恨急,却无可奈何,所幸泼在江漫雪身上的污水,她是再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陈国公府不会要一个凶恶残忍的小姐做当家主母。
果然,次日陈国公亲自发话,禁止江漫雪上门。
段雨怜和江映月笑得合不拢嘴,但江漫雪却完全不放在心里,虽然有些对不起姨母,但她确实觉得去陈国公府有些浪费时间。
她回到她的织春院里,照例过着看书种菜的生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偶尔写写话本子,赚点小钱,勉强糊口。
——“这陈国公好孬不分,讨厌得紧。”
——“男人们不把后宅放在眼里,别人说什么就信。”
——“这一次国公夫人也不帮雪儿了?”
——“陈国公下的命令,国公夫人也不得不遵从吧。”
——“这样也挺好,只要那两讨厌的女人不要上门闹事。”
忽有一日,江漫雪从睡梦中醒来,就得到了新帝登基的消息。
当然这些国家大事和她没什么关系,江漫雪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但潘歆岚的到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雪儿,阳儿重伤昏迷不行,我希望你能嫁给阳儿,给他冲喜。”
江漫雪一愣随后同意,潘歆岚对她有大恩,她的任何请求她都会同意。
而且她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与其被段雨怜随便嫁人,还不如嫁给世子。
江家主院。
江映月得知陈国公世子昏迷的消息,十分高兴:“他也有今天!往日我对他百般讨好,他却对我冷漠至极,如今他重伤昏迷,真是活该!让江漫雪嫁给一个短命鬼,守一辈子寡,极好极好!”
段雨怜却瞪了她一眼:“好什么好,陈国公府本就是顶级豪门,如今又有从龙之功。江漫雪是去守活寡吗,她是去享福!江漫雪这种人就该嫁给下贱的泥腿子,又或者闫小公子那样的!”
闫小公子,兵部闫尚书与婉柔公主的小儿子,为人嚣张跋扈、手段残忍,每天都有死人从他院子里搬出来。
是当之无愧的京城一霸。
江映月一愣,随即附和道:“是极,江漫雪就该嫁那样的人!可如今陈国公夫人要江漫雪去冲喜,我们该如何是好?”
段雨怜捋了捋帕子:“江漫雪不愿意给宋世子冲喜,与人私通。”
江映月眼睛一亮:“破了身的女人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就不相信陈国公会要一个破鞋去给他儿子冲喜。”
段雨怜嘴角勾起,唤来了下人,仔细嘱咐。
——“我认识的江小姐一直是温柔善良的,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这对母女真是恶心啊,我看一眼就想吐。”
——“江漫雪投生在这样的家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记得江小姐一直很善良,肯定是江漫雪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江小姐才会这么对她。这光幕只放对江漫雪有利的部分,我觉得这对江小姐很不公平。”
——“就是啊,江小姐一直温柔善良,她和人发生争执都把错误揽到自己头上,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现在还有人帮江映月说话?脑袋是被屎糊了吗?这是天启,是上天的旨意,需要偏袒江漫雪?只是上天怜悯江漫雪这些年所受的冤屈而已。”
——“你们总说她善良,我怎么就没觉得,江映月好像就只会说,姐姐不是故意的,妹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再然后别人只会更怜惜她。”
——“这么说起来我觉得我好冤,有次宴会我和江映月做一块,她把酒洒到我身上,她立刻道歉,我寻思这的确是她的错,也就没说什么,可她还是一直道歉,再然后与我议亲的公子说我嚣张跋扈,我还莫名其妙。现在想想原因就出在这里。”
夜,静悄悄的。
一个手指戳破了窗户纸,再然后一根竹管伸了进来,迷烟在屋里散开。
再过不久,一个衣衫褴褛、面容猥琐的乞丐推门而入。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之前,看着塌上的美人儿,口水都流了下来。
“美人儿~你是我的了。”
画面一转,第二日清晨。
段雨怜带着喜婆破门而入。
然而在开门的瞬间,看着完好无损的江漫雪,段雨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你竟然没事!”
江漫雪似笑非笑看到她:“让你失望了,我没事。”
她昨日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述说了段雨怜的阴谋,让她小心应对。
虽然不知道纸条是谁给她留的,但她选择了相信。
于是她第一时间发现了贼人,并没有中招。
而那贼人如今还绑在她院子后面,可惜她没本事,不然她要把他扔江映月房间里。
*
“纸条是我写的,”宋起阳道,“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可你却毫不知情。”
“那还真是多谢你。”江漫雪语气淡淡,就算他曾经救过她,她后来做的这些也足够偿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