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琳儿欲哭无泪,手臂上用了些力,试图抽回被他紧抓着的手,却不料她这一动薛承琛抓得更紧了。“解释一下吧,都看了什么,摸了什么?”许是骨子里的涵养深厚,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气愤,平静得像是随口问起一件小事。 周祈淮攥了攥拳,声音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那种擦边表演人员很杂,尺度也太大,不适合去看。” “现在时间也很晚了,睡不着就找个电影看看,不要下去玩了,不安全。” 说完这些,直接就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房
周祈淮攥了攥拳,声音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那种擦边表演人员很杂,尺度也太大,不适合去看。”
“现在时间也很晚了,睡不着就找个电影看看,不要下去玩了,不安全。”
说完这些,直接就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房门打开一半,周祈淮手扶在门把手上停了下,身子依旧背着没转过来。
“我没追过人,没什么经验。”
“刚刚那样的事我不会做了,你不要讨厌我。”
这两句话声音很轻,落在耳边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酒喝到了脑抽筋,明明两分钟前还对他纠缠求吻的行为咬牙切齿,不过短短几句话过后,她竟然觉得这个小孩也没那么讨厌。
或许这就是高级海王的钓鱼方式吧。
宋希使劲摇了摇有些混沌的脑袋,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
隔天一早,谭琳儿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随意向前一搭,不知落在了什么东西上。
硬硬的,没摸过。
脑子还混沌着,落下的手却像是有了自主意识,顺着手下分明的沟壑向下摸去。
嗯,很紧实,手感还不错。
她很喜欢。
谭琳儿闭着眼,纤细的手肆无忌惮地四处作乱,游移许久后在她毫无防备时猛地被抓住,力度还不轻,吓得她瞌睡都惊醒了。
谭琳儿惊愕着睁开眼,短暂的恍惚后入目的是来自薛承琛的清晨美颜暴击。
他长相偏温润,眼眶深邃,五官立体但不失柔和,脸上没那么多棱角。
风度翩翩,矜贵有礼,是可以直接以貌取人的豪门贵公子。
如果忽视他此时吃人般的眼神的话。
谭琳儿呆呆地看着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昨晚门锁坏了,她被锁在薛承琛的房间里出不去,就坐在床头玩手机。
玩着玩着,就……睡到了今天?
想起这些,谭琳儿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强撑起一抹笑打招呼,“承琛哥哥,那个,早上好。”
说完身子一翻就要下床。
却忘了她的手还被抓着,翻身不但没成功还重重跌了回去。
视线顺着手臂往下一看,谭琳儿羞愤欲死。
薛承琛睡袍大敞,露出大片壁垒分明的胸腹肌肉,而她的手竟然停在了他腹肌下面,眼看着就要碰到……
谭琳儿头一转,目光迅速从那格外醒目的地方移走。
面上近乎红透。
救命,她怎么梦里都改不了贪恋男色这个臭毛病啊,纯情小白花的人设还没立起来就华丽丽地倒地了!
这可是薛承琛啊!
根基深厚的大公司都被他搞倒了好几家,被她莫名其妙地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会一气之下折断她的手骨吧?
她好歹也是薛嘉礼钦定的嫂子第一候选人啊!
谭琳儿欲哭无泪,手臂上用了些力,试图抽回被他紧抓着的手,却不料她这一动薛承琛抓得更紧了。
“解释一下吧,都看了什么,摸了什么?”
许是骨子里的涵养深厚,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气愤,平静得像是随口问起一件小事。
谭琳儿眼前闪现睡袍里外露的春光,不敢张口回答他的问题。
都看了,也都摸了。
露出来的,全都。
这话说出来不得气死他了。
气氛凝固。
拖了好一会儿,谭琳儿支支吾吾否认:“我才刚睡醒,什么也不知道,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原本好整以暇的薛承琛瞬时气结。
他主动送上门给她摸,连抛出问题后怎么推进关系都计划好了,结果她说不知道?
“不记得了是吗?好。”
薛承琛咬牙,“一次两次都是摸,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罢就沉着脸,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肌滑到了腹肌。
谭琳儿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一路快摸到底才回过神来把手抽走,飞速滚下了床。
拢着还没来得及重新穿好的睡袍去开门,门把手来回按压了几次房门依旧纹丝不动,这才想起来门锁坏了,打不开。
谭琳儿急到快哭出来,在门前狼狈地挣扎无果后,讪笑着转过身来回到床边。
床上,薛承琛已经坐起身来,黑沉沉的眸压得人喘不过tຊ气来。
“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谭琳儿不敢看他,直接一鼓作气拨开了睡袍下摆,一条腿抬起支上了床,抓着他的手按了上来。
口中佯装镇定地振振有词:“这种事也都是礼尚往来,冒犯你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无意的。”
“我们各退一步,给你摸回去就算扯平了。”
谭琳儿是中等身高,但生了双逆天长腿,细白笔直,皮肤也很好。
薛承琛没怎么反应过来,手下细腻的肌肤已经强烈冲击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
他知道他们会有这样亲密的一天,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他该继续故作姿态,还是就此表明心意……
薛承琛罕见地不知所措。
谭琳儿见他没有暴跳如雷,笃定这一步走对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抓着他的手在腿上草草摸了几下就收了腿。
大言不惭道:“那我们一言为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计较。”
说完也没等他的回应,转身一头就扎进了浴室。
薛承琛望着浴室的玻璃门,一动不动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平复好了心绪,才拿过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让修理师傅过来吧。】
有了他的允许师傅上门很快,发完信息不到十分钟已经“修”好了门锁,拎着工具箱离开了。
薛承琛和跟过来的服务生留了几句话,就去了隔壁薛嘉礼的房间。
薛嘉礼在下面玩到凌晨才回房间休息,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响了近一个小时,硬是一点都没听到。
谭琳儿心惊胆战地在浴室守了十几分钟,玻璃门外响起敲门声吓得身子一抖。
下一秒就听温柔的女声道:“客人您好,门锁已经修理好了,有任何其他需求可以随时与我们沟通,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协助解决。”
这段不痛不痒的套话听得谭琳儿火冒三丈,但鉴于这整艘游轮都是薛承琛的,她也没办法发泄什么情绪。
只能忍气认栽,抱着皱皱巴巴的裙子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