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陶霜面前,还带着洋溢的激动,上下打量了陶霜一圈,又心疼道:“瘦了,吃饭了吗?”陶霜不客气地让老父亲拿着行李箱,自己勾着陶父的手亲昵地往前走:“吃过啦,刚下车想着你们肯定也没做我的午饭,就找了家饭店吃。”“没做你的饭,到时候再做就行了。没事,晚上老爸给你做你爱吃的排骨,一会儿我就买菜去!”陶父放出豪言。 现在的通讯不如21世纪发达,陶父陶母只知道陶霜已经准备返乡了,但具体时间连陶霜的孟老师都不知道。 两位老人家就这么在家等啊等啊,每天都盼着陶霜赶紧回来。 一有空陶父就在路口走动,期望下一秒闺女就能出现在
现在的通讯不如21世纪发达,陶父陶母只知道陶霜已经准备返乡了,但具体时间连陶霜的孟老师都不知道。
两位老人家就这么在家等啊等啊,每天都盼着陶霜赶紧回来。
一有空陶父就在路口走动,期望下一秒闺女就能出现在街头。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吃完午饭出门随意往街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提着行李箱的,穿着藏青色衣服的年轻女孩从公交车上下来,又收回了视线。
随即他浑身一震,又惊又喜地往街头看去,来人可不就是宝贝闺女吗!
几年不见,陶霜黑了些,瘦了些,看上去十分单薄,独自提着行李箱,脸上浮出一层薄汗,看上去坚韧又强大。
陶父只觉得心疼。
这是生活了二十年的街口,陶霜每走一步都是怀念。
越到家门口,陶霜反而不着急了,就像即将预见到美好结局的人,等得越久,越能延长这种快乐。
隔着几十米远,陶父向她招手,小跑着过来,大肚腩随着跑步的动作看上去十分滑稽,毫无中年男人的稳重。2
他跑到陶霜面前,还带着洋溢的激动,上下打量了陶霜一圈,又心疼道:“瘦了,吃饭了吗?”
陶霜不客气地让老父亲拿着行李箱,自己勾着陶父的手亲昵地往前走:“吃过啦,刚下车想着你们肯定也没做我的午饭,就找了家饭店吃。”
“没做你的饭,到时候再做就行了。没事,晚上老爸给你做你爱吃的排骨,一会儿我就买菜去!”陶父放出豪言。
陶霜狎昵道:“好呀。”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到门口,陶父神秘兮兮地让陶霜在门外等,自己进门悄悄把行李放好,走到沙发上一年四季都在织毛衣的陶母旁边。
“媳妇,你去门口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咱家门口贴了小广告呢?”
陶母往门口扫了一眼,放下快织完的毛衣,嘴里嘟囔着:“谁啊,这么缺德,等抓到……”
陶霜面前的门突然打开,原本不耐烦的陶母在看到陶霜的一瞬间表情登时变得柔软。
“这是……霜霜啊。”
算起来,陶霜算是三十年没见过陶母了,要说刚刚心里只有期待的话,现在心里全是不真实。
陶霜猛地抱住陶母,几乎要落下泪来。
“妈……我好想你……”
陶母以为陶霜的想只是平常的想,是几年不见的想。
但其实在陶霜这里,和母亲上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怪不得她会激动得落下泪来。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陶母稍稍松开陶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了和陶父一样的话,“瘦了,还回去吗?”
陶霜在岭南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干活,陶母觉得她受委屈了。
陶霜摇头:“不回去了,以后都不回去了,就在北京陪你们。”
一整个下午,陶霜都在家陪着陶母,陶母拿出这几年给陶霜织的毛衣、鞋子。
大夏天的,陶霜不厌其烦地拿出来一件一件试,像是要把这几年缺少的陪伴都补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