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天气很凉,涂姐你要多添件衣服。”方诚说得很坦诚。涂惠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出来时过于匆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被方诚一提醒,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行,你回屋吧。”涂惠珍说着,不等方诚答应,加快脚步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方诚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回头略看看仓库的方向,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大半夜的,少在园子里四处跑。”涂惠珍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压低着嗓子斥责着。 “知道了,涂姐也小心。” 涂惠珍感觉方诚话里有话,猛然抬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天气很
“大半夜的,少在园子里四处跑。”涂惠珍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压低着嗓子斥责着。
“知道了,涂姐也小心。”
涂惠珍感觉方诚话里有话,猛然抬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天气很凉,涂姐你要多添件衣服。”方诚说得很坦诚。
涂惠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出来时过于匆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被方诚一提醒,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行,你回屋吧。”涂惠珍说着,不等方诚答应,加快脚步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方诚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回头略看看仓库的方向,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寒风萧索,月光投射在灰墙上,灰墙如同一幅画卷般映照出了竹子墨色的影子,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在主楼的某个房间,一扇窗户的窗帘悄然打开,一双眼睛正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夜色深沉,夏依依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起身打开房门,走到客厅给自己倒杯水喝,她发现连家良的房门开着。
“奇怪,他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夏依依从来没有深夜给连家良打电话查问行踪的习惯,但不知怎么的,她还是觉得担心。回到房间,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朝一个陌生号码发送了信息。很快,一条回复信息出现在屏幕上,上面只tຊ有三个字。
“在书房。”
夏依依坐在床边出神了好一会,又朝那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接着,她迅速站起来,麻利穿好衣服,快步朝门外走去。
幽暗的走廊悠长而曲折,夏依依每走一步,月色如钩,她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华,一张已经卸掉妆容的脸温柔恬淡,完全没有了白天看到的那种清冷孤傲。她没有坐电梯,而是快步走到楼梯间,脚步轻盈地沿着楼梯一路走下去来到了二楼。前面就是书房,她突然停下脚步,用手把头发拨乱,然后满脸惊慌地朝书房快步跑去。
“咚咚咚,咚咚咚。”她用力敲着书房的门,用低而慌乱的声音轻唤着连家良的名字。
“家良,家良!”
书房内的连家良刚准备出门,听到声音后急忙开门,见是夏依依的慌乱的样子后一惊。
“依依,你怎么了?”
“窗口、窗口上有一张脸。”
“哪个窗口,谁的脸?”连家良疑惑地问。
“涂槿华的脸,在我房间的窗口。”夏依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她似乎害怕身后有谁跟来似的,一把把书房的门关上,
连家良冰冷的眼神探究地盯着夏依依,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惊醒,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夏依依扑到他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连家良轻轻推开她,语气中依然带着强烈的质疑。
“没有,我没有看错。”夏依依肯定地说。
连家良刚想说些什么,一抬头,眼神突然凝固了,脸上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对面的窗玻璃上,一张朦朦胧胧的人脸突然出现了。光洁的额头,乌黑的卷发,高颧薄唇丹凤眼,正是他的前妻涂槿华!!
连家良推开夏依依,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不,不可能!”他失声喊道。
“是她,家良,是她!”夏依依也看到了,她指着窗玻璃上涂槿华的脸喊着。
月色暗淡,涂槿华的脸时隐时现,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神秘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两人。
清晨,刑警大队内忙忙碌碌,民警们进进出出,警笛声时不时响起。
法医办公室,韩伟林正在听法医冯鑫报告连家琪的尸检结果。
“连家琪身中四刀,主动脉那刀又快又准,直接毙命。”
“所以,这是她致死的原因?”韩伟林问,但冯鑫却皱着眉头,犹豫着没有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疑惑吗?”
“我疑惑的是另外的三刀,浅浅地分布在前胸各处,杂乱无章。似乎只是为了......”
“为了泄愤?“韩伟林问。冯鑫点点头表示同意。
“是的,和主动脉那一刀完全是不同的手法。当然,这也可能是凶手为了扰乱我们思路的方法。”
“嗯,还有吗?”韩伟林陷入了沉思。这个案子,当时在连家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难道凶手不止一个?
“还有一些是关于连家琪身体状况的,她的子宫很薄且严重畸形,很可能是幼年时遭遇过性侵且多流产导致的后果,此外,她的身体里有多个囊肿,所以想要怀孕几乎不可能。”
韩伟林想到了肖建棠在问询室说过的话:连家良曾经为了生存,假装把妹妹卖给人贩子,得到报酬后再去把连家琪救出来。当时韩伟林就曾经为此感到心惊,作为曾经侦破过许多贩卖人口案件的老警察,他了解这些人的作案手段,知道他们会用哪些可怕的手段对待落入自己手中的幼女。
韩伟林的眼神暗淡下来,尸检的结果验证了他的猜测,但他丝毫没有感到找到线索的欣慰。
“韩队,连家良知道他妹妹遭遇过多次性侵吗?”冯鑫忍不住问。她虽然是法医,平时冷静理性,但毕竟同为女人,面对曾经遭受过这么多伤害的受害人,很难不心生同情甚至心有余悸。
“关于他们的身世、过去的经历,连家良绝口不提,似乎这是他的红色警戒线。”韩伟林苦笑着说。
冯鑫点点头,无奈叹气。
“如果他真心希望能早日抓到真凶,那就必须坦诚一点。”
韩伟林摇头,那天连家良的态度,似乎隐瞒过去比找到杀害妹妹的凶手更重要。所以,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妹妹吗?
“也许是他不相信警方吧。”韩伟林叹了口气,但有一个想法却更坚定了:连家琪的死,一定和她的过去有关。虽然目前这只是他的推断,但掌握的线索和他的直觉似乎都在朝这个方向去。
一阵电话的响声打断了韩伟林的思考,他拿起电话,是赵凯。
“韩队,我从连家带回来的画框爆炸残留物,技术科有结果了。”
“好,我马上过去。”韩伟林答应着。
技术科内,韩伟林和赵凯站在电脑边,正听着技术员小刘给他们解释爆炸残留物的分析结果。
“通过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我们在残留物中检测到了硝酸甘油的明确迹象,这是一种常见的商业炸药成分。此外,我们还发现了硝化棉的痕迹,这种材料通常用于提高爆炸的稳定性和威力。”
小刘顿了顿,确保韩伟林和赵凯能听懂他的话后继续:“爆炸模式的分析显示,炸药被放置在画框的背部,这样的配置是为了确保画作被完全破坏。”
韩伟林点点头,小刘的分析证实了他的猜想,一旁的赵凯却忍不住嚷嚷起来。
“但是,为什么要毁坏这幅画呢?”
“很简单,为了掩盖肖像画被做过手脚的事实。你记得吗?我们去肖像画的原因是什么?”韩伟林反问赵凯
“因为夏依依说那幅画的人像自己消失了。”
“对,销毁这幅画作的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人像消失的秘密。”韩伟林说着,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小刘,这种爆炸装置的遥控范围是多少?”
“最多十米,不能再远了。”
“所以,销毁画作的人当时也在涂槿华的房间内。”赵凯恍然大悟。
“涂惠珍,一定是她!”
“可她的动机是什么呢?”韩伟林问。
赵凯脑海中浮现出夏依依那张妆容浓艳,但眼神却如同林中惊鹿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他再次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为了吓走夏依依”
“但这一切又和连家琪的死有什么关系呢?”韩伟林继续问,这下赵凯被问住了,但很快他又一拍脑袋,兴奋地喊起来。
“我知道了,夏依依提到过,连家琪死的时候穿的是她的睡衣,而她俩身材差不多。”
说到这里,赵凯一拍桌子。
“涂惠珍就是凶手,她见装神弄鬼没效果,于是起了杀心,但认错了人,误杀了连家琪。”
相比赵凯的兴奋,韩伟林的脸色却沉静多了,他承认赵凯的推断有道理,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可是,这里面有两个疑点,第一,冯鑫说过,连家琪身中四刀,最致命的是颈动脉,那一刀又狠又准,涂惠珍只是个普通的管家,她是怎么做到的?第二,既然是误杀,第一刀还可以解释为从背后袭击没看清楚人脸,但何必再加上剩下的三刀呢?”
“虽然是普通的管家,但现在是信息时代,要获得这方面的咨询和训练很简单,涂惠珍有钱有闲,她偷偷琢磨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为什么要加上其余6刀,一定是发现自己杀错人后过于紧张导致的。”
韩伟林点点头,必须承认赵凯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在没有找到凶器之前,这些都只能是推断,但至少本案终于出现了一个嫌疑人。
“赵凯,你这两天深入调查一下涂惠珍,主要了解她回到星城后都做了什么,如果有发现,我们就可以把涂惠珍带来正式审讯了,”韩伟林说着,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韩伟林说。
赵凯答应着离开,韩伟林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疑惑却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