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悔婚,我转身入皇家_周晚吟霍云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柴子安见她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自卑,越发得意起来,继续贬低道:“你是孤女,父亲还是白身,本就不是婚配的好人选,如今看来,你非但出身不好,心性也歪了,别的本事没有,倒学了不少内宅的阴私手段,着实不堪。”花月哀求的拉着柴子安的手,低低的说:“公子,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诗社是若梅园办的。 坐席安排的很妙。 男席和女席是分开的,但殷溪和柴子安一个男席最右,一个女席最左。 今日来的都是年轻人,柴家的长辈声称不愿意拘束了年轻人,都不在场。 柴子安远远瞧见
诗社是若梅园办的。
坐席安排的很妙。
男席和女席是分开的,但殷溪和柴子安一个男席最右,一个女席最左。
今日来的都是年轻人,柴家的长辈声称不愿意拘束了年轻人,都不在场。
柴子安远远瞧见周晚吟来了,故意把身子朝着右边倾,同殷溪说笑。
少年少女们看他情意绵绵的样子,都艳羡的看着,纷纷打趣他们。
果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周晚吟也不生气,她紧了紧身上精雅无比的狐裘斗篷,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往前走。
花月却低着头不敢进去了,她脸上这个样子,进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么?
采莲怎么会放过她,当下和两个侍女一起,架着她胳膊,扶她一起过去。
宾客们清清楚楚的见到了柴家公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被打的灰头土脸,鬓发散乱,鼻青脸肿。
实在是又滑稽又可怜。
柴子安心疼坏了:“这是怎么回事!表妹!你好狠的心,竟然将花月打成了这个模样!”
柴子安平日里喜欢附庸风雅,他的美婢也常带出去过给他的好友们看过的。
这多情公子身边的美貌大丫鬟如此狼狈,众人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
花月红肿的面庞上含着泪,朝着柴子安摇了摇头,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没事。
柴子安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息事宁人,他盛气凌人的看着周晚吟,眼中露出明显的厌恶,嫌弃。
“表妹,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霸道歹毒的女子,我很庆幸,要同我成婚的人是殷溪。”
周晚吟清一脸无辜的看着柴子安:“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柴子安有意在众人面前埋汰她,便站起了身,大声道:“表妹,当日你父母双亡,两家稀里糊涂的定了婚事,这婚事其实我是不愿的。”
事涉婚姻私密事,本就好奇的众人这下更激动了!
传言柴家公子曾经和落魄的表亲订婚,原来就是她啊!
柴子安神情正直:
“从前我说你虽然出身平民之家,但性子小意温柔,是顶好的姑娘,我这是骗你的。”
“什么?”
周晚吟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几乎要支持不住晕倒。
柴子安见她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自卑,越发得意起来,继续贬低道:
“你是孤女,父亲还是白身,本就不是婚配的好人选,如今看来,你非但出身不好,心性也歪了,别的本事没有,倒学了不少内宅的阴私手段,着实不堪。”
花月哀求的拉着柴子安的手,低低的说:“公子,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一直不说话的殷溪看她这样,突然起身走到了周晚吟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周姑娘,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对着我来,不要为难这些丫鬟。”
周晚吟:“?”
她有病吧……
殷溪看她不说话,脸上还尽是委屈不解,越发恼怒:
“你不要摆出这副柔弱的样子,我生平最恨这些手段,你要是恨子安负心,你应该去找他纠缠,你欺负他身边无辜的婢女做什么!你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周晚吟差点绷不住,还是装作委屈无助的表情,把低着头的花月扯过来,大声道:“我没有打她,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殷溪正义的凝视她:“你不曾打她,她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周晚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殷溪有那么一瞬的懵住。
周晚吟站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伤心绝望,妥帖得体的冲看热闹的宾客施了一礼,这才道:“表哥的身边的大丫鬟为何这个样子,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诸位既然撞见了,不妨做个见证,也好说明白了,洗刷我的冤屈。”
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到了正中间。
烈烈寒风中,宾客们都看清楚了,外头传的含含糊糊的同柴子安有婚约的这位姑娘,她生的十分美丽。
清俊秀气,大方得体,身上拥着价值连城的银狐裘。
并不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方才这位丫头对我说,我家世不好,不该进这雅会,但表哥可怜我,准我过来见见世面。我怕惊了各位贵客便推辞了。这丫头不知怎么的,突然拼命责打自己,我这才慌忙过来……”
“这丫头也太不会说话了,没规矩。”宾客里有年岁大些的说道,“即便是出身微寒些,到底是亲戚。”
宾客们低声交头接耳了起来,有人便出口问周晚吟家世。
周晚吟微微笑了笑,毫不理会柴家人发黑的脸色,字句清晰的大声道:“我叫周晚吟,我的祖父,乃是太祖七世孙丹阳县君。”
此言一出,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沉默了。
县君家的孙女,那也是宗室了,又是公府的表姑娘,这都来不得?
周晚吟继续道:“我祖父虽然是县君,但父亲是白身,表哥的侍女说在坐都是官家子弟,我原不该来……”
“你……你胡说,花月怎么会传这种话。”柴子安找回了理智,激动的说。
周晚吟正色道:“此事关系国公府的声誉,我怎么会胡说呢,秋韶院七八个侍女丫鬟都能作证的,不仅如此,殷家也有个侍女在场,也听见了。”
殷家侍女十分尴尬,她家主子挑中了柴家公子做女婿,柴公子的大丫鬟拉着她一道儿作伴去传话,她没多想,也就去了。
却没想到搅和进了这等事情了。
她不傻,她家主子抢了人家姑娘的未婚夫婿,她再当众撒谎打周晚吟的脸面,周晚吟下不来台,殷家也不好下台。
谁的丫鬟都能作证周晚吟不好,独独殷家的不能。
那就只能是花月这个婢女蠢笨,传错话了。
她沉默着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认同了周晚吟说的事实:“确实是柴公子的侍女骄横,恶奴欺主,传错了话,奴婢亲眼所见。”
她话一出口,众人哪里还不明白?
远房宗室的姑娘,还是亲外甥女,都能算出身不好?
柴家如今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么?
不过就是看人家姑娘是个孤女,贬低人家呗。
若是这姑娘再软弱些,受了埋汰不说,便只有自己躲在闺房里抹眼泪的份了。
柴子安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心头火起,不悦的横了花月一眼,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这贱婢,怎么传的话!”
他素来喜欢花月这知情解意又忠心耿耿的美婢,打了一耳光之后,便想要她下去。
好将此事轻轻揭过去。
周晚吟哪里肯放过,她今日来,就是要当众将柴家的脸面踩在地上的。
她看着柴子安,神情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情意绵绵,她宛如任何一个受了委屈的少女找到了亲人一样,眼中含着泪大声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公府里容不下我这投靠来的孤女,故意派这丫鬟来埋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