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明月和飞廉早早就伪装成难民混入其中,在城门开启时,跟随大部队进了城。宜州是苍南最繁华的贸易城市,紧挨着奉安城、平州城两座城池,人口密集程度不低于太安城。这里每座城池都驻扎着一位王级大将和公爵。 ‘万众瞩目而来,忍辱负重而归……’ 他仰天长叹! “重光啊!我也无可奈何了!”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脸上露出了悲哀的苦笑,想着眼下的处境,感到自己也命不久矣! 他回望了一眼绝迹于暗夜的
‘万众瞩目而来,忍辱负重而归……’
他仰天长叹!
“重光啊!我也无可奈何了!”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脸上露出了悲哀的苦笑,想着眼下的处境,感到自己也命不久矣!
他回望了一眼绝迹于暗夜的马车。
‘是年少无知——还是胸有成竹?’
他不清楚,但能闯过黑夜的人,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大殿,宾客正在散场。
他脸上没有笑容,别人向他行礼也全当没看见。
‘瑞王终究不是弥月……’他心里这样想。
进到大殿看了一眼瑞王,心情更加不好了。
若不是丽都还有战事,他都想辞别了。
王妃自打见他进来就带着两位夫人退了出去,知道二人有话要谈。
“太傅有心了,是瑞过于自满,还请太傅见谅!”
瑞王自知有愧,见到原泽明进来就上前赔礼道歉。
“大战在即,王也是命悬一线,实在无心纳妾。”
原泽明有千言万语,但看到他这般歉意,也没了心情再训教。
“是明太急进,王早点休息。”他说完便退了出去。
“若有命回到太安城,王会亲自上门提亲,将县主娶回来。”瑞王看着太傅落寂的背影回应,“还望太傅在重光家主面前多美言几句。”
原泽明转身点头一笑,那坚定和失落的眼神,好像这话是他的临终遗言……
想来也是,此战瑞王是前锋,面对的敌人是上官青云和南宫冥,能活着回归的机率微乎其微。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郁闷也释怀了,都是将死之人,哪有心思去谈儿女情长……
如今的境地,让明月离开反倒更好。危险之时,谁也不知道战争会不会是明天!
子夜的森林里,四周全是瘴气,能见度只有三五米。
明月一路操控着水蝶引路,才不至于迷失在夜色中。
经过十几天的路程,姑侄二人终于抵达宜州境地。这里千年来不曾有过战事,风土人情浓厚,异族和百姓安居乐业。
面对络绎不绝的难民,大家都施以援手,氛围一片祥和。
为了掩人耳目,明月和飞廉早早就伪装成难民混入其中,在城门开启时,跟随大部队进了城。
宜州是苍南最繁华的贸易城市,紧挨着奉安城、平州城两座城池,人口密集程度不低于太安城。
这里每座城池都驻扎着一位王级大将和公爵。
按照头衔领军来算,一位王级将领手上有十万军队,公爵五万。就单单这些军队加上其府臣家眷,已经赶上现代的市级城市了,更何况还有原住民。
跨过参天般的宜州城门,眼前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这里的树和房子融为一体,大大小小的树木中,分成了各式各样的房屋,与径杆相交相连。家家户户青烟缭绕,各种各样的香味也扑鼻而来。
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人间烟火地,顿时象步入了童话世界。
她之前的人生只在梵森堡和万幕城呆过,大家的住房都以木质平房为主,象这种如树上挂鸟笼的房子还不曾见过。
随处可见的孩童,像猴子般倚着树木的茎根——在树上荡来跳去,穿梭于空中。
“好繁华啊!tຊ”
飞廉也被惊叹到了,“怪不得很多梵森堡的商人往来这边做生意,原来那么热闹。”
明月没有回话,她发现街上除了男人就只有古稀和孩童,不管望去多远,都看不到女子在街上行走。
“难道这里禁止女人上街吗?”她心里很是不解。
“这的风气不太好。”飞廉悄悄接过话,“商人都不会带家眷过来做生意。”
“为什么?”明月不明白,“哪有把女人关在家里的?”
飞廉凑近她,轻言道,“这的守城大将是乾王,听说喜女色,但凡是漂亮的女人都不放过。”
东方乾的名声她早有耳闻,是个放荡不羁的好色之徒,也是唯一被上玄家持有的王鞭抽过的世子,就是因为他强占他人妻女。大帝不忍心、又难平民愤,便交给了外公惩戒。只是没想到他还会胡来。
明月低头不语,她的出现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身上的香气让路过的男子发现了女儿身。但飞廉是金术师,才不敢冒然‘打扰’。
二人继续走着,明月的余光扫到站在转角、显眼处的一伙人。他们排成一列,脖子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自己擅长的事务和灵力等级,眼里写满了沧桑和绝望。
‘不管在那个世界,都有等级和贫富差距……’
她心里有些怜悯,这些饥瘦如柴的难民,无法进阶自身灵力,就只能在世俗中苟活。
残酷的现实不比人世间少,灵力一旦无法突破,大多都会被家族遗弃,从而自食其力,以卖苦力为生。
就在她观察得入神时,一个女孩冲了过来,还好飞廉眼疾手快,挡在了明月跟前,才不至于被她撞着。
“跑这么快干嘛?”
飞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但还没多问,后面就冲来几个大汉。
小女孩看出了飞廉是金术师,立马躲去他身后。
“金术师。”
大汉们也注意到了这点,有些畏首畏脚,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这位道友。”领头的光头大个朝小女孩瞥了一眼,“这小丫头已经卖给咱们了,别多管闲事——小心人身安全。”
“是这样吗?”
飞廉回头望着如惊弓之鸟的小姑娘,年纪也就十二、三岁,眼眶里还泛着泪花,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共情。
但对方嚣张又霸道,一看就是官家人,上头必然是城里的世家贵族,甚至就是乾王,这人的实力——他可惹不起。
他扭头看了姑姑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人不想被卖。”
小姑娘满眼祈求的望着飞廉,目光在他和明月之间来回穿梭,身体情不自禁地发抖,渴望被救赎。
明月向来看不得这些,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她才不管什么高官权贵,杀人越货这种事,只要她想——就不会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