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叫醒你的,你在睡觉,人睡觉的时候被叫醒会不开心是正常的,我做错了。”齐斯年轻声解释,看着她的小拳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或许再也握不到了吧。 曹墨清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查查这病到底是什么症状,发病时又该如何帮助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齐斯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她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男人走,轻声叫他, “齐斯年……你
曹墨清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查查这病到底是什么症状,发病时又该如何帮助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齐斯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她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男人走,轻声叫他,
“齐斯年……你怎么了?”
曹墨清的声音像是一束光一般,让陷在黑暗中的男人瞬间清醒,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她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身后,
“你……”
他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状况,双臂紧紧地遮在身前,低着头拒绝她靠近,
“你出去!别过来,我……”
他在害怕,这不是警告,这是惊恐。
曹墨清一秒钟不带犹豫的几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去直接搂住了他的身体,这一抱,她才发发觉,
齐斯年浑身僵硬,肌肉都是绷紧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持续多久了,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心里不舒服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小声问。
男人用力摇头,“当然不是,清清怎么会做错,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反省。”
他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闪着波光,微垂着的眼角看着可怜极了,透着极大的破碎感。
曹墨清朝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问,
“反省什么?你怎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很乐意听听你心里的想法。”
见他一直攥着拳头,指甲的边缘都渗出血了,曹墨清伸手抓在了他的拳头上,也不强行去掰开,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手冷……”
男人立刻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
“我不该叫醒你的,你在睡觉,人睡觉的时候被叫醒会不开心是正常的,我做错了。”
齐斯年轻声解释,看着她的小拳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再也握不到了吧。
“我不应该帮你洗澡,因为你不习惯,这样做不对,清清,我还有什么地方错了,你只要说我都能改,马上就改,真的。”
求你别离开……
他努力的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身体好像都是冰凉的,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曹墨清这才明曹过来,原来是因为她拒绝了齐斯年给她洗澡,还有被叫醒的时候是不是态度不好了,
他怎么会如此敏感呢,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有生气啊,这压根就不算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齐斯年茫然的抬起头,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微微颤抖的薄唇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庞,显得格外可怜,
“真的没有生气吗?那你为什么叫我齐总,以前都是叫名字的。”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曹墨清恍然大悟,跟着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齐斯年吓得赶紧抱住她的手,原本控制的很好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只觉得心脏都抽了一下,
“别!清清,你打我!打我,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曹墨清赶紧摸着他的脸,额头抵在了齐斯年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蹭才缓缓抬起头,
“我那样叫不过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再说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
男人用力点头,“特别重要,毕竟我只有这个了。”
林云伟有她一口一个的云伟哥,有她的关心,照顾和喜欢,甚至还可以和她订婚,
而他呢,
曹墨清对他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不会像称呼别人那样,什么先生,什么总的,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一旦连名字都不叫了,他可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有什么啊?”曹墨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了想,她捏了捏齐斯年的下巴,和他齐量着,
“按理说呢,我该叫你老公的,但是这样叫感觉太官方了,叫你名字和别人区别又不大,要不……我叫你阿年吧,可以吗?”
齐斯年一怔,整个人完全懵了,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曹墨清,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要被抛弃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反而是得到了更好的对待。
“不喜欢啊?”曹墨清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喜欢的话……”
“喜欢!”齐斯年眨巴了一下红肿着的眼睛,然后用力的猛地点头,“喜欢,特别喜欢!清清真的会这样叫我吗?”
“阿年!阿年!我喜欢你。”曹墨清凑到他的跟前,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跟着就羞红了脸。
齐斯年的情绪也跟着平复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高兴的低着头笑了笑。
见他如此反应,应该是好些了,曹墨清这才指了指他的胸前,
“让我看看吧,怎么还伤了呢。”
齐斯年瞬间反应过来,不安的情绪再次冒头,他用手臂挡在身前,用力的摇头,
“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清清我没病的!不是你看到你那样,这是意外……”
“这是意外!”曹墨清接着他话说,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他的脸,安慰般的配合他解释,
“阿年是最乖的对吗,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了啊,可是你伤了,是要看看伤口的,要包扎的啊,因为我会担心,而且你伤了,自己都会不舒服,又怎么能照顾我呢。”
有道理!
齐斯年点点头,然后缓缓松了手,双手背到了身后,攥在一起。
衣扣解开的一瞬间,曹墨清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胸前有三道狰狞着的伤口,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血液凝固干涸在皮肤上,显得尤为难受。
即便如此,曹墨清也不敢有太多表情,她现在算是明曹了,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齐斯年伤害自己的理由,
“怎么弄的啊,疼坏了吧。”她小声嘟囔着,心疼的皱着眉。
齐斯年藏在身后的手缓缓的拿了出来,把一条纯黑的皮鞭递到了她的面前,
曹墨清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皮鞭能打成这样?
这东西……杀伤力这么大,齐斯年幸好是没有暴力倾向,不然今天她都够呛能活着走出这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