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都是技术骨干,流失了非常让人心痛。阮吟很想劝他们不要放弃,资金的问题她一直在想办法。可是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这几年大家都顶着很大的压力留在这里,现在要她开口阻止,她觉得再说什么坚持信念太过轻飘飘不切实际。她从包里翻出一沓信封,塞给面前的人每人一个,“我还会再跟应总商量,如果有转机,希望大家还能继续聚在一起,FKN的项目,各位跟我父亲一起从无做到有,我一直很感激,这点资金算我补贴大家的。” 阮吟气得浑身发抖。 她意识到,面前的应绪凛并非善类。 她往后退,声音微颤,“应绪凛,我跟你大哥是有婚约的,我们有了孩子也是事实夫妻,你即便不尊重我,也不该拿你大哥的妻女开玩笑!曼斯教授的电话我不要了!请
阮吟气得浑身发抖。
她意识到,面前的应绪凛并非善类。
她往后退,声音微颤,“应绪凛,我跟你大哥是有婚约的,我们有了孩子也是事实夫妻,你即便不尊重我,也不该拿你大哥的妻女开玩笑!曼斯教授的电话我不要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应绪凛看着这一脸不容侵犯的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站起身,那高大结实的身量异常有压迫感。
阮吟后退两步,后悔自己今晚上防备心失灵,她不该开门的时候不注意,更不该在利诱下答应给他滴眼药水。
看着她防备的目光,应绪凛淡笑,“那么,大嫂,袖扣找到还是要还给我的。”
“我找不到了,多少钱我赔给你。”阮吟只想快点送走这个可怕的人,她跟他待在一起,每一秒钟都要紧绷着心弦。
她急于打发人,应绪凛偏偏慢条斯理地摇头,“有意义的贵重物品,钱买不了。”
“既然我弄丢了也赔不起,那我只能说声抱歉。”阮吟不想与他纠缠,过去开门直接赶人,“二弟慢走,再见。”
应绪凛忍不住笑了,真不讲究,赔不起就不赔了。
阮吟瞪着他,他抬步走到门口,看着她巴不得马上把门关上,他停下来,看着她,“大嫂似乎很希望我马上走,不过,兴许要不了多久,你会来求我再跟你见面的。”
阮吟心底愤怒,一秒钟都没等就关了门,反锁上。
他走了许久后,她狂涌的心跳都没有恢复过来。
求他,谁要求他……
——
第二天一早,阮吟一到实验室,就发现有两位同事在收拾东西。
她心里一跳,那两位同事先开口,“吟吟,抱歉啊,你理解一下,我们项目已经明确被应总通知无限期暂停。我们两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么耽搁也不是办法,应总调我们去其他项目,我们只有听公司的安排。”
这两位都是技术骨干,流失了非常让人心痛。
阮吟很想劝他们不要放弃,资金的问题她一直在想办法。
可是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这几年大家都顶着很大的压力留在这里,现在要她开口阻止,她觉得再说什么坚持信念太过轻飘飘不切实际。
她从包里翻出一沓信封,塞给面前的人每人一个,“我还会再跟应总商量,如果有转机,希望大家还能继续聚在一起,FKN的项目,各位跟我父亲一起从无做到有,我一直很感激,这点资金算我补贴大家的。”
同事不肯收,劝她,“吟吟,坦白说,其实这个项目,停了也就停了吧,阮教授付出一辈子都没能做出突破,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这些年,又把老师留下的遗产变卖了搭进来,实在不值得……”
“而且……”有人提醒她,“公司已经放弃我们的项目了,吟吟,你还不知道吧……公司有资金进入了,应总首先选了其他几个项目送去评估,根本没考虑我们。”
阮吟愣了愣,随后笑笑,还是将钱塞给同事们,“我会去跟公司沟通的,这钱拿着,当提前给大家发年终奖。”
……
下午的时候,阮吟驱车去应家。
早许多年,阮父跟着应父共同创立了现在的药业公司。
阮父负责科研,应父负责经营,两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在短时间内就将公司做大,直至今天公司在业内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
两家人私交也一直不错,直到阮父出事,阮家也山倒一般垮了。
阮吟这些年承受的落井下石无数,但应父对她一直还算照顾。
阮吟想着,唯一能顾念旧情,且有能力保住FKN项目的,只有应父了。
进了大门,她看到一面停车的场地横了一辆车,将整片位置都占了。
应家向来讲究传统和规矩,而这车停的非常不规矩。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但是没有来得及细想,她赶着去找应父谈资金的事。
下了车一进屋,应父浑厚的嗓音就传来,“绪凛,公司最有前景的几个项目都在这里了,你这次的注资帮了大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爸爸年纪大了,往后公司就是你跟你大哥兄弟俩的。”
沙发上,应绪凛戴着薄薄的眼镜,一身浅灰色正装,叠着腿,外表极为俊美绅士。
只是姿态还是盛气凌人的,他翻看着项目书挑选,只需要一念之间就能决定这些项目的生死。
阮吟嗓子发干,她想起前一晚,他轻笑着对她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求着找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