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仰告诉我,自己是生命的主宰,我们有完整的生老病死制度,阎王不收异国横死鬼。”“哈哈哈哈——”亓官宴拍拍她的脑袋瓜,无所顾忌大笑,牵着她去餐厅时,眼尾还挂着听完笑话的恣意弧度。 亓官宴打理顺南知意的头发,俯身贴上她的耳朵,“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南知意耳根子发烫,仅仅是对异性近距离靠近羞赫。 距离下船还有三天,她想故技重施,敷衍点了点头。 亓官宴性感的嗓音带着戏谑,薄唇轻启
亓官宴打理顺南知意的头发,俯身贴上她的耳朵,“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南知意耳根子发烫,仅仅是对异性近距离靠近羞赫。
距离下船还有三天,她想故技重施,敷衍点了点头。
亓官宴性感的嗓音带着戏谑,薄唇轻启道,“我的国家名叫德萨,那里的撒旦每天都很忙,我是他忠实的使徒,生意上贪婪的人我会送他们一程。”
“而情爱上,不忠诚的女人,得做好替我向撒旦问好的准备。”
南知意头皮发紧,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明确肯定亓官宴是警告自己别动花花肠子。
亓官宴表情肆无忌惮,噙着笑意,眸底冰凉。
面前的女人怯怯缩头,显得慌乱无措,细细的眉毛稍稍有些弧度,睫毛颤动,给人一种娇弱无害的感觉。
他如炬目光锁定在她无聚焦的眼眸,很快,南知意眉眼浮笑,神态自若。
“我的信仰告诉我,自己是生命的主宰,我们有完整的生老病死制度,阎王不收异国横死鬼。”
“哈哈哈哈——”
亓官宴拍拍她的脑袋瓜,无所顾忌大笑,牵着她去餐厅时,眼尾还挂着听完笑话的恣意弧度。
他心情好,饶有兴致牵着她的手去十四层西餐厅,选了个清幽的角落。
南知意一直低着头,坐在他身侧,总是惶惶难安,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琳达不简单,他住所外包围的气息不同寻常,莫名心里开始倾向见撒旦一事。
卡座宽敞,可惜她坐在里侧,靠着开阔视野,却看不到海鸥驰骋天地。
等餐的功夫,谢恩来了。
吊儿郎当坐二人对面,瞄到南知意脖子里的惨烈,惊得眼珠子快掉盘子里。
外套穿的保守,可她没有系扣子,微仰下巴喝红酒时,一片白腻肌肤红紫不均,尤其是她锁骨上,暗沉沉可怖。
谢恩送嘴里颗樱桃,艰难咽下,“表哥,你今天心情挺好。”
亓官宴控局气势照旧,神情难得一见松散,摇曳着清透玻璃高脚杯,荡出一圈圈涟漪。
明尧轻声走到他身侧,呈上手机,“京城的电话,问您四日后如何操办。”
话落,谢恩先变得郑重,坐姿登时规矩,视线看向亓官宴。
只见玻璃杯顿住,那圈圈波纹,缓缓沉寂。
他垂眸掩盖情绪,薄唇浅饮红酒,深邃的眼眸终是悲伤外泄,轻声道,“从简吧。”
说完,他捏着酒杯起身出去。
异国服务生彬彬有礼,上菜时用英文介绍名字,餐食有序摆放,亓官宴依旧未归。
谢恩没胃口,盯着南知意,她倒吃的香。
“你不该说点什么感谢我吗?”
南知意握着餐叉的手一顿,轻轻放下,“感谢你给我找个撒旦的使徒,还是感谢你送我个不如阚子臣体贴的男人?”
“过了一晚上舒坦日子,还有本事提阚子臣体贴,”谢恩嗤之以鼻,“放清楚脑子,表哥办完事就走;阚子臣被周卿弄走管教,你想在京城混的话,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
南知意听得怒意横生,握紧拳头隐忍。
使劲让指甲掐入手心,才忽略他明目张胆的辱没。
“谢恩,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傻×;看不起我可以蔑视,装好人把我送给他,又摆谱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亓官宴过几天离开如何,不是我上赶着找他,是你作恶陷害我!”
殷红的液体泼来,她闭眼抵挡,好似开水浇在身上,烫的体无完肤。
这是谢恩第二次泼她,视作泥尘。
谢恩笑的恶略,“我表哥的名讳,比不配喊;我被你戏耍一圈,是不是得在你身上找回场子呀?”
南知意舔了舔唇角的液体,醇厚回甘,京城望而难买的珍藏确实不同凡响。
她给琳达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走时别有深意笑了一下。
琳达扶着她慢走,南知意心知肚明她的态度;她在观望自己在亓官宴心里的位置,谢恩更觉自己是玩物。
他们认为自己是亓官宴来京城,无聊时采一朵花,新鲜够了,便失去价值。
亓官宴独倚房门外的护栏,沉默抽烟,余光瞥到她脸色苍白,白裙上红色液体狼狈。
抬手示意琳达离开,他接过南知意微凉的手,牵着她俯视中央公园的盎然景色。
郁郁葱葱的热带树,绿植规范生长,少了原野里的随心所欲。
南知意握着栏杆静默,亓官宴擦了擦她脸颊的污渍,“受委屈了,可以告诉我。”
他说话时淡淡的,却是认真。
南知意破防含泪,背过来身子不想他看见,倔强地仰头,妄图逼迫眼泪从哪来的滚那去。
她觉得是自己好日子过惯了,柳梦一死,自己瞬间陷入谷底;遇到难事,弱的毫无招架之力。
亓官宴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谢恩自小被惯坏了,回京了会有人管教他;我带你换衣服,然后睡一觉下楼看医生,你该看见这外面的天空。”
这一刻,南知意心跳暂停。
为亓官宴。
遇到的人中,只有他明白自己,那方面他隐忍克制,又坦荡表露心意。
瘦弱的胳膊缓缓抬起,试探地触碰他的腰。
亓官宴好笑,抓住她的胳膊加快拥抱自己的动作,“在我面前,做你自己。”
*
亓官宴每日忙着处理公事,闲暇便带南知意散步,握着她的手一起喂海鸥。
琳达终于确认南知意的重要性,不敢让她出意外;只要谢恩一出现,她绝对防备。
站在二人远处甲板上眺望,大片陆地高楼出现,H国京城港口繁华。
清脆的海鸥啼鸣声增多,快艇三三两两出海,冲出的浪花激涌。
南知意却担忧不已。
亓官宴有意金屋藏娇,可自己不想做取悦他的工具,他身份不明,谁知这份喜爱能坚持多久。
游轮上的乘客逐渐走完,船头清场后,明尧琳达谢恩齐聚。
谢恩剜了一眼南知意,她小人得志扶着亓官宴的手臂,故意当着自己的面喊‘亓官宴’大名,后者俨然纵容。
“亓官宴。”
谢恩握拳,又来了!
南知意淡淡,精神不振,“我想回家看看我爸爸,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他稍后会来接我。”
通话内容亓官宴心知肚明,南四海醉醺醺的,说话颠三倒四,半天才知道是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