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永和楼开张,从未有人敢在里面闹事,就连魏隐南每次带她出来吃饭,都选在此处。韩惜雪心里却像是一片明镜。永和楼身后站的是魏隐南,这永和楼里不知有多少他安插的暗线。 老太君看着她沉寂神色,纵然心疼也只能忍下。 只因刚才她随意一瞥间,骤然闪过的那抹明黄。 她自然也知道魏隐南对自家孙女有情有义,可皇权与爱情,她从来不信后者。 老太君复又坐回躺椅上,她心脏跳的飞快,
老太君看着她沉寂神色,纵然心疼也只能忍下。
只因刚才她随意一瞥间,骤然闪过的那抹明黄。
她自然也知道魏隐南对自家孙女有情有义,可皇权与爱情,她从来不信后者。
老太君复又坐回躺椅上,她心脏跳的飞快,却不敢再看向那抹明黄所在的地方。
她缓缓闭上眼,想的却是:为何晚晚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韩惜雪也没有走,就这么坐在西苑。
她轻轻握住祖母的手,却感受到她手心一片冰凉,脉搏也跳的有些快。
正当她要开口问什么时,门外却突然响起小厮恭敬的声音:“江公公。”
韩惜雪心头一跳,连忙看去,却见江信笑眯眯站在那里看着她。
“楚姑娘,殿下想邀您去永和楼一同吃饭,不知道楚姑娘可愿意前往?”
这时,老太君也睁开了眼。
她看了看门外的江信,又看了看犹豫的孙女,正要出言阻止。
却听韩惜雪淡淡开口:“好。”
京中长街,依旧是人声鼎沸。
坐在马车里的韩惜雪却是心如止水。
她如今虽然还未成为魏隐南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可陛下去年冬至时,却已将爹爹请入宫中,交换了她与魏隐南的生辰和信物。
只等边关告捷时再下旨赐婚,美其名曰双喜临门。
韩惜雪闭着眼,思索着等会见到魏隐南该说什么,又该如何,才能打消圣上赐婚的念头。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永和楼门口。
据说这家酒楼背后的人是宫中的贵人,究竟是谁却也没有个确切说法。
但自永和楼开张,从未有人敢在里面闹事,就连魏隐南每次带她出来吃饭,都选在此处。
韩惜雪心里却像是一片明镜。
永和楼身后站的是魏隐南,这永和楼里不知有多少他安插的暗线。
从掌柜到小厮,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是以,京中大大小小的消息,魏隐南几乎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韩惜雪走到门口时,却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
她骤然顿住脚步。
是姜云昭。
江信站在她身边,恭敬开口:“楚姑娘,怎么了?”
韩惜雪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她进去的瞬间,包厢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姜云昭见了她,不由眼前一亮。
“晚晚,你身体可好全了?殿下说约了你吃饭,我便跟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韩惜雪看着他面上的少年意气,心里想的却是他火烧将军府时的疯狂。
她无视魏隐南热切的视线,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微妙的跟两人隔开了一个令她舒适的距离。
“表哥,这顿饭是太子殿下请,做东的人都没有意见,我这个来客,又怎么会有意见。”
姜云昭顿时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违和之处。
从前的韩惜雪,是不会对他这样淡漠疏离的。
魏隐南坐在一边,不动神色的打量着韩惜雪。
他总觉得自从落水之后,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
魏隐南按下心中思绪,温声开口:“晚晚,我已经点好菜,都是你平常吃的口味。”
韩惜雪扯开一个极淡的笑:“多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