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点点头,生老病死,情有可原,平日里看起来再健康的人,也很有可能被一场重病击垮。于是她也没有什么可问的,同时也不想过多地把注意力停留在这种压抑的事情上。虞夏故作轻松地环视了一圈,把目光锁定在一扇紧闭的门上,生硬地转着话题。 虞夏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怔在原地。 在她记忆中,贺德松一直以来身体都不错,身材虽不高大,但胜在健硕,虞夏甚至一度怀疑这样一个爹是如何养得出来贺闻清这样白净的小孩的。 她动了动唇:“什么时候?” 贺闻清神
虞夏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怔在原地。
在她记忆中,贺德松一直以来身体都不错,身材虽不高大,但胜在健硕,虞夏甚至一度怀疑这样一个爹是如何养得出来贺闻清这样白净的小孩的。
她动了动唇:“什么时候?”
贺闻清神色无常,并不太能看出过多的悲伤,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五年了吧。”
虞夏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五年前,大概是她和虞丽梅刚从芜城离开不久。
她很难想象,那时的贺闻清是如何一个人度过如此艰难的时光的。
那段时间他们还保持着相对紧密的联络,但她从未听贺闻清提及过半分。
“贺叔叔是因为什么——”
“生病。”贺闻清牵动了一下干涩的唇角,淡淡吐了两个字。
虞夏点点头,生老病死,情有可原,平日里看起来再健康的人,也很有可能被一场重病击垮。
于是她也没有什么可问的,同时也不想过多地把注意力停留在这种压抑的事情上。
虞夏故作轻松地环视了一圈,把目光锁定在一扇紧闭的门上,生硬地转着话题。
“这是你的卧室吗?”
贺闻清正在厨房里烧水,听虞夏这么问,微微侧过身:“以前是,但这几天它是你的房间。”
听他这么一说,虞夏的心情莫名很不错,她背着手踱步到门口,问道:“那我可以参观一下我的临时卧室吗?”
贺闻清抬眼看着她,眉弓上挑,唇边勾出寡淡的笑意。
虞夏读懂了他表情中“请便”的意思,握住门把手,下压,很意外,迎面而来并没有尘土的气息,反而有些淡淡的馨香。
一种像是大而柔软的被子、经过阳光的照射散发出的温暖的味道。
这是间很“贺闻清”的房间。
床上三件套是单一的黑白灰颜色,干净清爽,明显是刚刚换了新的。
一张原木色的书桌靠着墙面,一半的空间都被堆叠起来的东西占满,但并不显得凌乱,显然是被主人认真整理过。
虞夏好奇地走近,随手翻动了两下,都是初高中几年来的学习资料和试卷,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迹。
她的视线顺着书柜一路往上,发现了好几本眼熟的课外书。有一些是贺闻清儿时喜欢的科普类杂志,还有许多是他们当时用凑出来的零花钱买的漫画书。
她没有想到这些都被贺闻清保存了下来,见到以前的旧物,虞夏不免感慨万分,多翻看了两眼。
在书架最里侧,她意外发现了一个撑得鼓鼓囊囊的信封。虽然知道偷窥他人的秘密很不道德,但好奇心依旧驱使她去打开。
牛皮纸的信封厚实,粗略翻来塞了有至少十几封信,每一封都被小心翼翼地折叠好,很珍视地放在一起。
泛黄的信纸上透露着稚嫩的笔迹,一看笔者就是一个女孩。
但是随着视线下移,虞夏捏住信纸的手指愈发用力地颤抖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她看到最后的落款——七七。
她闭了闭眼,心底下那个压抑许久的问题终于在此刻再度被翻掘出来,重见天日。
从她见到贺闻清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想问了。
……
贺闻清挽起袖子烧水,热水壶咕噜咕噜冒着腾腾蒸气,本就不透气的厨房一时间变得更加粘腻闷热。
他推开窗户,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趿拉着拖鞋朝他走来。
“饿了吗,想吃什么——”贺闻清顺势转身,正对上女孩黯淡的眼眸,他呼吸一滞,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视线下移,虞夏攥着信封的指尖已经失去血色。
她抬手,哗啦啦的信纸砸向贺闻清的胸口,继而脆弱地撒了一地。
贺闻清条件反射弯腰去捡——
“所以你是故意的吗?”她有些哑的嗓音居高临下响起,不难听出哽咽,“……贺闻清,你为什么不再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