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重逢的话,可到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只是看到平安无事的裴屿迟,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南织两眼酸涩,生生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罢了,如今已经见了他,还有何放不下。 听见小厮的话,太师不觉一愣。 他看了眼裴屿迟的背影,叹了口气:“告诉那女子,改日再去将军府求见吧。” 小厮应了声便退下。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远处的青山也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南织站在太师府外
听见小厮的话,太师不觉一愣。
他看了眼裴屿迟的背影,叹了口气:“告诉那女子,改日再去将军府求见吧。”
小厮应了声便退下。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远处的青山也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南织站在太师府外,眼巴巴望着敞开的府门。
好不容易把小厮等出来,可对方却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太师吩咐,改日让你去将军府求见。”
听了这话,南织皱起眉。
此次出来匆忙,她身上没多少银两,本就想着看一眼裴屿迟再祭拜一下晏老将军便回杭州,谁知一路都碰壁。
南织握了握拳,索性走到一边的树下等待。
宴会总有散去的时候,她就不信等不到裴屿迟。
没一会儿,大雨倾盆。
春日未过,雨水犹带着刺骨的寒意。
风垂在南织湿透的春衫上,冷的她蹲下身收紧双臂。
她凝着府门,只觉后背冷热交加,赶路的疲惫也慢慢变大,让她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等了多久,不少官员陆陆续续出来。
南织神色一滞,慌忙擦掉脸上的雨水,在众人间寻找那抹身影。
可直至所有官员离开,府门口再次陷入沉寂,她都没能看到记忆中那张脸。
就在南织满眼愁绪时,一个玄色身影跨出府门。
她定睛一望,瞳孔骤然紧缩。
裴屿迟一袭玄色刺金袍,身姿挺拔,虽年逾四十,坚毅的脸庞除了有几分岁月的痕迹,眉宇间依旧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只是曾经如墨般的长发已夹杂着银丝,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
南织顿觉心被揪成了一团,她抑着疼痛,一步步走了过去。
“太师留步,改日平澜再来拜访。”裴屿迟朝太师拱了拱手。
太师本想再劝他娶妻一事,可见他浑不在意,便也打消了念头。
裴屿迟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
“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他的心猛然一窒:“姝宁?”
裴屿迟屏住呼吸,转身望去,可只一瞬,他眼中的光芒再次陨灭。
几尺外站着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姑娘,她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因浑身湿透而显得分外狼狈,但从纤弱的身姿和俊俏的眉眼也能看出,她是个小姐。
裴屿迟细看了她几眼,才认出她正是来时险些被马车撞倒的姑娘。
他恢复一如既往地冷漠:“姑娘认错人了。”
说完,裴屿迟便要上马车。
南织眼底掠过丝慌乱:“哥哥,我,我是姝宁啊……”
只这一句,便像刺中了裴屿迟的痛处。
他沉下脸,凛冽的眼神扫向南织:“你说什么?”
南织看着裴屿迟,喉间紧涩地开不了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重逢的话,可到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只是看到平安无事的裴屿迟,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
南织两眼酸涩,生生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如今已经见了他,还有何放不下。
裴屿迟凝着面前红着眼的姑娘,心竟有些莫名的沉闷。
他眉头紧拧:“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
南织脸色苍白,只觉脑袋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她踉跄几步,突然晕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南织看见裴屿迟面露急色地朝自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