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拿着袍子要过来给白遇初更衣,白遇初摆摆手,站在屏风后,当着侍女的面就脱了外衣。侍女就过来要为白遇初穿衣,白遇初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手里的白色衣袍,默不作声的自己接过来穿上了。只是这衣袍好似是沈放平日里穿的,白遇初穿在身上便大了许多,衣摆拖在地面上,手指也伸不出长袖,看着不成样子。侍女也呆了呆,没想到面前温润如玉的白大人,身子竟这般娇小,明明刚才坐着时... 外头雪色漫入室内,纱幔猎猎。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一如外面扬起的风雪。“荒唐?”沈放挑眉伸手箍住那侍女的下颚,让她抬起来对着白遇初:“白大人是不喜欢这张
外头雪色漫入室内,纱幔猎猎。
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一如外面扬起的风雪。
“荒唐?”
沈放挑眉伸手箍住那侍女的下颚,让她抬起来对着白遇初:“白大人是不喜欢这张脸?”
此刻那侍女的脸上满是恐惧,看向白遇初的眼睛里带着泪光。
而沈放脸色轻慢,在他手上的女子犹如一个让人随意亵玩观赏的物件。
白遇初看向沈放:“沈首辅今日是何意?”
沈放勾着笑松手,眼神看向白遇初:“不过是觉得白大人身边连个中看的女人也没有,想送白大人一位罢了。”
“不过既然白大人不喜欢,那我放她走便是。”
跪在地上的侍女一听这话,连忙朝着沈放磕头,扯着衣裳就哭着退了出去。
白遇初冷了脸低嘲:“想不到朝堂上不近人情的沈首辅,私底下也将女子当作玩物。”
沈放竟笑了笑,将白遇初面前的杯子斟满:“白大人倒怜香惜玉。”
白遇初脸色一变,又看着面前的酒杯,已不欲再呆下去。
她抬起袖子挡在前面,拿着酒杯似要一饮而尽,却尽数倒在了袖中。
将空杯放在小几上,白遇初看向沈放面无表情道:“还请沈首辅给个时限,下官到时候好找下一个住处。”
沈放看了眼白遇初面前的空杯,又看向白遇初那双宁静冷漠的眉眼,挑了眉让侍女给白遇初又斟了一杯道:“这酒可是特意为白大人准备的,白大人不若再喝一杯?”
白遇初低头看着酒杯不语,手指在杯身上摩擦几下,还是抬起袖子又一饮而尽。
酒水自然是又倒在了袖子里,白遇初却做出几分醉意,撑着额头问:“沈首辅可愿说了。”
沈放淡淡看着白遇初撑在桌上的模样,鬓发落了几缕在耳边,灯火晃动在那玉白皮肤上,在眼下落了大片阴影,依稀还可见他睫毛的颤动。
那双眼里泛着流光,似烟雨云雾,他还没看透彻。
指尖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沈放淡淡道:“那就要看白大人什么时候学会恭敬了。”
白遇初皱眉,看向沈放微微有些气恼:“不知沈首辅要下官如何恭敬?”
沈放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黑眸看向了白遇初:“当初我答应放你老师回去,让你住在我的旁边,可不是让你躲着我的。”
他的声音漫漫且又冷淡:“也更不是让你对我冷着一张脸的。”
白遇初暗暗咬牙,心里头气得厉害,面上不动声色道:“那若下官往后恭敬对沈首辅,沈首辅可以让下官住回去么。”
沈放抬眼看着白玉的脸,松间明月一般的好颜色,他垂眼:“自然。”
说着他手指指了指白遇初面前的酒杯,白遇初没说话,在侍女斟满后,端着杯子又一口饮下。
可刚放了杯子,偏偏沈放这时却看向白遇初的宽袖道:“白大人的袖子怎么湿了?”
白遇初一愣,随即不在意道:“许是上面沾的雪化了。”
沈放却冷眼看向白遇初,招来站在角落处的奴婢过来:“带白大人去换身衣裳。”
白遇初皱眉看向沈放:“不必,我待会回去再换。”
沈放却不再说话,端着酒杯自顾自饮酒,好似没有听见白遇初的话一般。
旁边的奴婢已走到了白遇初的身边:“白大人,跟奴婢来吧。”
白遇初看沈放这态度,心头气涌上来想要发作,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站起身跟在那奴婢的身后。
往里面走还有间内室,里面的摆设精巧,床榻卧椅具齐,像是平日里沈放小憩的地方。
侍女拿着袍子要过来给白遇初更衣,白遇初摆摆手,站在屏风后,当着侍女的面就脱了外衣。
侍女就过来要为白遇初穿衣,白遇初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手里的白色衣袍,默不作声的自己接过来穿上了。
只是这衣袍好似是沈放平日里穿的,白遇初穿在身上便大了许多,衣摆拖在地面上,手指也伸不出长袖,看着不成样子。
侍女也呆了呆,没想到面前温润如玉的白大人,身子竟这般娇小,明明刚才坐着时瞧着君子端方,姿容具雅,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境况。
白遇初看向侍女,低低的问:“可还有别的?”
沈放的衣裳再小又能小到哪里去,即便拿来最小的,面前这位白大人估计也不合身。
侍女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白遇初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对着侍女道:“拿去放着吧。”
侍女一愣:“那大人穿什么?”
白遇初重新将公服穿在身上:“不碍事,不过湿了一块。”
走到外面,沈放看了眼白遇初,又看向了旁边的侍女。
那侍女连忙跪下来道:“大人的衣裳太大,白大人撑不住,这才没换的。”
白遇初已经坐在了沈放对面,看向沈放低声道:“不怪她,下官确穿不了沈首辅的衣裳。”
沈放上上下下打量了白遇初一番,随即讥笑道:“这文弱身子,看来也只能读些诗书,写写文章了。”
白遇初忽视掉沈放的的话,抬头看向对面问:“下官可以走了么?”
沈放目光冷淡:“我让你走了?”
白遇初无语,沈放要她恭敬,那她便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吃菜。
身边又坐了一名侍女,那侍女将白遇初面前的空杯又斟满,小声道:“大人,喝酒。”
白遇初看了眼又被斟满的酒杯,忍着气恼看向沈放道:“下官不胜酒力,还请沈首辅放过下官。”
沈放一直未动筷,只是低头看着白遇初道:“我倒是没看出来白大人不胜酒力的样子。”
白遇初状作淡定道:“不敢在沈首辅面前出了醉态出丑。”
沈放冷笑着睨向白遇初,声音漫漫:“今日邀白大人过来本是饮酒观雪,不醉怎么尽兴?”
接着侍女就将酒杯举到了白遇初的面前。
白遇初看着眼前的酒杯,心底百转千回了几下,心下虽气得厉害,还是接过杯子,打算用同样的法子喝下。
沈放却在这时问道:“白大人,这酒香如何?”
白遇初看向沈放:“自然酒香浓烈。”
沈放又道:“这酒与寻常酒味道不同,白大人若能品出来,那今夜便放白大人回去休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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