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扣我工分?!”刘颖趁反驳的时候直起腰,歇了一会。“什么凭什么?就凭你劳动不积极!”白娇娇成了及格线,干的要还没有白娇娇多,那肯定是偷懒了。刘颖不敢得罪陈红,她恶狠狠得看向白娇娇:“我告诉你白娇娇,你不用嫉妒我,你的命就这样了,好好干吧,嫁给泥腿子,这一辈子都得这么在地里刨食儿了!” 只是这场婚事,全村只有刘颖一个人高兴。 “真是不要脸,婚都没结就让男人钻了裤裆。平日里装的跟个人似的,还挺正经。” “人家城里来的,玩的花着呢。” “嗤,咱们年轻那阵儿,有这样的姑娘,早一头攮海里去了,
只是这场婚事,全村只有刘颖一个人高兴。
“真是不要脸,婚都没结就让男人钻了裤裆。平日里装的跟个人似的,还挺正经。”
“人家城里来的,玩的花着呢。”
“嗤,咱们年轻那阵儿,有这样的姑娘,早一头攮海里去了,还有脸在村里闹开。”
组里两个老太太一个姓李一个姓刘,两人从开工就凑到一块去,那悄悄话声音不小,指摘地刘颖一双耳朵都红的发烫,头埋在豆丛里,浑身上下哪还有一点刚才的傲气。
白娇娇在组里,替的是丁世芳的位置,之前丁世芳还是白世芳的时候,家里的哥哥姐姐疼她,加上还要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爹,就把她安排到这么个轻松的组里。
以前丁世芳活干的是组里最快的,现在换成白娇娇,还要拖大家伙的后腿,两人劳动能力天差地别,陈红都快恨死白娇娇 了。
白娇娇心里想好好干,但是真干起来,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豆子长得一丛一丛,得蹲下去锄。加上生理期,没一会白娇娇就腰酸背痛,但是她一直咬牙撑着,实在撑不住,才抬起腰,反手捶了捶后背。
“白娇娇,你可别偷懒!”
陈红一直注意着白娇娇,她可算是看到了白娇娇直起腰,立刻呵斥。
白娇娇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她身后的黄美娟和刘颖,意有所指:“组长,我干的也不少啊。”
黄美娟刚出月子,谁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白娇娇一直盯着刘颖瞧,刘颖本来也想直起腰歇歇的,但是她感觉到陈红在盯着她看,所以就一直保持蹲着除草的姿势。
陈红说话一向难听,谁也不想挨她的骂。
陈红看不上白娇娇,也看不上刘颖,加上出了昨天那档子事,陈红看刘颖一眼都嫌脏。
责问:“刘颖,你今天怎么了,连白娇娇也干不过?你今天要是比白娇娇干的慢,就扣你的工分!”
“凭什么扣我工分?!”
刘颖趁反驳的时候直起腰,歇了一会。
“什么凭什么?就凭你劳动不积极!”
白娇娇成了及格线,干的要还没有白娇娇多,那肯定是偷懒了。
刘颖不敢得罪陈红,她恶狠狠得看向白娇娇:“我告诉你白娇娇,你不用嫉妒我,你的命就这样了,好好干吧,嫁给泥腿子,这一辈子都得这么在地里刨食儿了!”
白娇娇扫了刘颖一眼,手一圈:“怎么,你瞧不上地里刨食的?”
刘老太立刻冷哼:“要不是我们农村人省吃俭用,城里那些人都得饿死!你瞧不起谁?你现在不也是在地里刨食吃的吗?”
陈红也恼怒道:“国家让你们知青下乡来接受再教育,你就是这么个思想态度?!刘颖,今天就别干活了,扣你两天的工分,给我回去写检查去!”
“别啊!红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颖都快哭了。
她家里五个兄弟姐妹,父母根本无暇顾及她,她本来干得就不多,每一个工分都至关重要,扣两天工分,就是两天没有饭吃。
“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要跟着你男人回城了,就看不起我这个地里刨食的是吧?”
“不……不是……”刘颖牙都咬碎了,她恨恨看着白娇娇。
白娇娇低头作业,没有理会。
因为她知道,刘颖倒霉的地方,还在后头。
沈衡说到做到,十一点的时候就过来了。
“衡哥!”
白娇娇看到沈衡,简直像看到了救星。
沈衡看了眼地里的白娇娇,小小一个人站在地里,显得地都大了不少,沈衡都替她发愁。
他快步走过去,把自己脖子上挂的帽子脱下来,扣到白娇娇脑袋上:“你是不是缺心眼子?这么晒连个帽子也不戴?”
白娇娇多少年没干农活,早上刚上工的时候也没日头,早给忘了。
白娇娇正了正脑袋上的草帽,抬头冲沈衡憨憨笑了一下。
沈衡:“......”
他不是在凶她吗?
她笑啥?
她笑这么好看干啥?
沈衡心里的问号一堆一堆,伸手夺过白娇娇手里的小锄头。
在白娇娇手里显得笨重的锄头他拿着像玩物一样,没几下就把白娇娇分到的地给弄完了大半。
“衡哥,我先回去给你做饭去。”
“去吧。”
被白娇娇盯着干活,沈衡也不自在极了。
倒不是不喜欢被监工,就是老觉得白娇娇的眼神像是有温度似的,看他哪,他哪就烫。
地里交给沈衡,白娇娇做饭的时候就很充裕了。
白娇娇也不嫌麻烦,包了饺子,等沈衡回来,就看到厨房热气腾腾的,白娇娇正在里头捞饺子。
锅里的饺子胖滚滚地翻腾着,白娇娇被热气包围,一时间让沈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听见下工的声音就把饺子下进去了,正好你回来饺子也熟了!”
沈衡眼里逐渐升起了躁动,进了院子,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
“中午吃饺子?”
他这个小媳妇,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还挺能干的。
不过比起这方面的能干,沈衡更稀罕的是白娇娇另一方面的能干。
白娇娇笑盈盈地回头望着沈衡,却被沈衡抱住:“先不吃饭,跟衡哥干点别的。”
沈衡的声音比平日里低哑了许多,意图透过眼睛暴露无疑,白娇娇红着脸把脑袋埋进沈衡怀里,沈衡心猿意马。
“衡哥,别闹,不是告诉你来事了么,”白娇娇手上一点没停,把饺子盛出来:“赶紧洗手吃饭吧。”
“你底下来事,耽误我亲嘴儿么?”
沈衡仗着自己力气大,把白娇娇转过来面对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白娇娇的嘴唇尝起来,比沈衡想象中还要软乎。
关键是怀里的人明明紧张到把他的衣服攥成一团,却乖乖闭着眼,仰头给他亲。
沈衡不由想起前天晚上,身下的邪火又上来了,他赶忙放开白娇娇。
再贴着这狐狸精,遭罪的就是他自己!
人家当新郎官,一连几天都红光满面的,他这倒好,刚开荤,就让他上山当和尚。
白娇娇也真是,知道自己要来事,就不能跟他说晚点结婚吗?
没尝过这滋味,他还能等,可现在真是难熬得很!
白娇娇看着沈衡那个生闷气的样儿,憋得好辛苦才把笑意给忍下来,把饺子端上了桌。
沈衡心里郁结,还整整吃了两大盘饺子。
猪肉大葱馅的饺子,馅被锤成了肉丸,咬下去还流汤,镇上国营大饭店里的饺子都没这么好。
他本来没够还要吃,却被白娇娇叫停:“衡哥,再吃就撑了,下午干活小心抻着。”
沈衡见白娇娇把饺子端走,跟在她身后:“你可真是会欺负人,我娶个媳妇,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你明明已经吃饱了。”
白娇娇怎么说也跟沈衡过了好几年日子,沈衡是没吃饱还是贪嘴,她了解得很。
沈衡从来也不敢想,竟然有一天,他吃没吃饱都要被一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这是不是遇上家庭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