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金丹大圆满,一个金丹中期,根本不足为据,他冷哼一声。“就是你们俩?玄易宗弟子?”“玄易宗弟子便能当街随意欺辱他人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弥漫上一丝血丝,突然咆哮道。 他落地后环视一圈,目光看到在地上满地打滚的紫衫男修,立刻目露痛恨。 “起来,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像什么样子?!” 他不关心儿子伤势,只觉得丢了昊天阁的脸。 “父亲!” 这时那花哨女修尚依依仿佛见到了主心
他落地后环视一圈,目光看到在地上满地打滚的紫衫男修,立刻目露痛恨。
“起来,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像什么样子?!”
他不关心儿子伤势,只觉得丢了昊天阁的脸。
“父亲!”
这时那花哨女修尚依依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扑了过来。
一手捂着头顶的光秃之处,一边向中年男修哭诉。
“您可算来了,这两人仗着自己是玄易宗弟子,对我们百般羞辱,最后还砍掉了兄长的胳膊!呜呜呜。”
“依依,子风,你们俩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中年男修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顶着一块光溜溜的头皮,十分震惊。
他目光落到弄日烟和景玉和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只见一个金丹大圆满,一个金丹中期,根本不足为据,他冷哼一声。
“就是你们俩?玄易宗弟子?”
“玄易宗弟子便能当街随意欺辱他人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弥漫上一丝血丝,突然咆哮道。
“我儿可是昊天阁未来的继承人,如今你们让他没了一条胳膊!”
弄日烟微微蹙眉看着这情绪莫名激动的中年男修,拉着景玉和向后退了退。
化神期又如何,她已有元婴境界,且身上穿戴的、芥子袋里存放的,还有好几个法宝灵器。
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景玉和却误认为她害怕了,一下将她遮到自己身后,对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道。
“可是你那狗儿子先脏了我大师姐的耳朵,没丢了这条狗命,算是我师姐慈悲心肠了。”
“景师弟!”
弄日烟怎么会愿意躲在师弟身后,无奈被他紧紧攥着,怎么扯也扯不开衣袖,只好小声喊他。
“竖子!”
那中年男修听了果然勃然大怒,瞪起双眼,抬手便要一掌打过来。
弄日烟与景玉和正要拔剑相迎。
突然一只手拦住了中年男修的攻击。
“哎,尚阁主且慢,给我陆某一个面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穿着绣满麦穗的衣袍挤了进来。
此人弄日烟倒是认识,正是穗城城主陆行川。
穗城与弄日府有些贸易来往,陆城主也认识她。
“陆城主!”
那尚阁主似乎有些忌惮陆行川,还真的收了手,重新笼着胳膊站在那。
“你有所不知啊陆城主,我一双儿女和侄儿,都被这两个玄易宗的跋扈弟子打成这样了。”
陆行川偏头看了看尚阁主,又看了看弄日烟,笑道。
“哦?但我与弄日大小姐还算相熟,以大小姐的为人,断不至于当街做出这种事吧,您说是吧,大小姐?”
“陆城主明察秋毫。”
弄日烟笑吟吟地说。
“不过是尚阁主家的这三个人,言语侮辱我与我师弟在先,道歉后恼羞成怒又偷袭不成在后,实在是看不出,跋扈的究竟是谁。”
而尚阁主,早在看到陆行川恭恭敬敬面对弄日烟时的态度便瞠目结舌。
这个姓陆的,对平常权贵可不会这样。
“弄日大小姐……你、你。”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脸色几经变换,红了又白。
“你是……弄日烟?”
“正是。”
弄日烟轻巧地点点头,笑靥如花。
她想起来为何昊天阁此名这样耳熟了。
弄日家的贸易版图遍布整个华之大陆,而昊天阁,只是弄日府在东境境内最低级的合作对象。
换句话说,昊天阁是所有靠着弄日家吃饭的狗中,最瘦弱不堪、没有价值的那个。
“刚才尚阁主对我们的谩骂我都记下了,我确实跋扈,既然您如此憎恶我与师弟,昊天阁已从弄日家的合作名帖里除名了。”
弄日烟用轻飘飘的声音说着最重的话,景玉和在一旁看着,满眼都是她这样骄纵迷人的样子。
“这……弄日大小姐,犬子无状,我向您道歉,刚才是我眼拙,我们两家的合作还请您三思啊!”
尚阁主白着脸喊道,又踢了踢站在身后,捂手捂头不敢作声的三人。
“还不快滚去给弄日大小姐道歉!我素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就是这样为非作歹颠倒黑白的吗?”
“不必了,陆城主,我与师弟还有要事,便不多留了,告辞。”
弄日烟嫌恶地瞥了尚阁主一行人,像陆行川打了招呼就拉着景玉和往客栈走了。
这一出闹下来,天也要黑了。
弄日烟和景玉和回到客栈,待站在房门外,她还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师弟,今日之事也太荒谬了,你确定没有受伤吧?”
“真的没有,大师姐,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进秘境了。”
景玉和一手推开房门,转头朝弄日烟说道。
“那好,你也早些休息,明日见。”
“明日见,师姐。”
待关上房门,景玉和满脸的温和立即无影无踪,眼里转而充满了暴戾之色。
今日这群人……竟然敢这样对待她!
他掀起宽大的袖袍,为弄日烟挡针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块可怖的黑紫色。
其实今日还是有一针刺中了他。
不过当即就被他运用体内灵力锁住了,毒素只在这一块皮肉上蔓延。
景玉和抽出剑,眼睛也不眨一下便把这块黑紫的肉削了下来。
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然而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伤口肉眼可见地在快速长好,几个呼吸间他的手臂便又变得完好无损了。
他掏出手帕擦干净手臂上的血,然后将手帕丢在地上。
手帕与削下来的肉静静躺在地上,景玉和嫌恶地看了一眼,从指尖弹出一粒青色火焰。
霎时整团火焰包裹住了地上的血污之物,他沉默地看着,一点星火在如墨的眼眸里跳动着。
夜色已深,稽山山群在月色映衬下更加幽暗。
尚烨,也就是被弄日烟断臂的紫衫男修,刚被自己的父亲尚阁主痛斥了一顿。
正为自己失去的一条手臂伤痛,回房躺在床上烦闷不已。
这时,他房间里的窗户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
一阵冷风吹过,他感到周身莫名地有些寒冷。
不对?寻常的风修士怎么会感到冷?
尚烨顿时寒毛倒竖,攥紧了身下的床铺。
“谁!”
色厉荏苒的呵斥响起,房间内依然静悄悄的。
他准备起身看看,却在拉开床幔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漠然的双眼。
“你!你是!”
他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下一秒,浮光在墙壁上闪过,一蓬血溅到了重重幔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