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郑重的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整理好仪表,打起精神继续工作。一切不会随着俞若浅入狱就结束,他要为俞若浅出狱以后的生活早做打算。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从无败绩的陆郢律师。 眼见着俞若浅朝门口走去,陆郢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追去,手里拿着判决书喊道: “俞若浅!你二叔知道是许丹害的苏奶奶,已经告了许丹,这是我复印的许丹的判决书!” 陆郢的声音透过了玻璃门,也引得来探监的人
眼见着俞若浅朝门口走去,陆郢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追去,手里拿着判决书喊道:
“俞若浅!你二叔知道是许丹害的苏奶奶,已经告了许丹,这是我复印的许丹的判决书!”
陆郢的声音透过了玻璃门,也引得来探监的人纷纷注视。
只是,俞若浅的脚步并没有停留。
在一旁维持秩序的狱警上前拦道:“先生,探监室请勿高声喧哗。”
此时的陆郢仪态尽失,他盯着那道瘦弱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道:
“许丹得到法律的制裁了,俞若浅,你报仇了,苏奶奶可以瞑目了!”
回答他的,是俞若浅走了出去,狱警沉闷的关上探视门的声音。
“砰!”
陆郢攥紧了手里的判决书。
来监狱前,他以为许丹的判决书的这个分量,足够俞若浅重拾他们相识多年的情谊。
可真的见到俞若浅后,他才知道,这份判决书轻如鸿毛,于俞若浅不值一提。
无尽的悔意在胸口蔓延,他曾经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拉俞若浅一把,可他没有。
陆郢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监狱门,看着监狱外耀眼夺目的阳光,他抬手遮挡着。
进去监狱的只是俞若浅,而他似乎自此也将自己的心画地为牢了。
盛华律师所。
看到从监狱回来,陆郢一脸打了败诉的样子,封颂就知道了结果。
他拍了拍陆郢的肩膀,就回去按部就班的工作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陆郢重新拿起俞若浅给她写的信,五味杂陈。
良久,他郑重的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整理好仪表,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一切不会随着俞若浅入狱就结束,他要为俞若浅出狱以后的生活早做打算。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从无败绩的陆郢律师。
春去秋来,陆郢端着茶杯看着院子里的花开花落。
这些年来,他没少打听俞若浅的消息。
听说,她刚进监狱时,受了欺负。
听说,她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性子,不再受欺负。
听说,她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了。
听说……她明天就刑满释放了。
俞若浅她……要出狱了。
陆郢是高兴的,毕竟他心心念念就等着这一天。
为了俞若浅出狱后,不跟社会脱节,衣食住行都给她安排好了,怕她要强,他还给她安排好了一份工作。
可是,他忐忑不安的垂下眼帘,自那次之后,俞若浅真的就不再见他了。
陆郢放下茶杯,看向夜空中的满天星辰,一夜未眠。
翌日。
陆郢一早在律师所处理交代完所有事情,就兴冲冲的自己开车往监狱赶去。
初时几乎是贴着限速在开,还嫌不够快,等红绿灯的时间都觉的长。
快到监狱了,车子却开的慢吞吞的,老年人的代步车都能撵上他。
看着逐渐清晰的监狱大门,陆郢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紧握着方向盘。
明明只是两年半未见,为什么他反而近乡情更怯?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郢焦躁不安的等着,居然就耐心的从早上等到了天黑。
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请问俞若浅是今天出狱吗?”
狱警随意的回答着:“是啊,她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
陆郢一愣。
“俞若浅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