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祁长渊重新说:“葬在灵秀山吧。”管事赫然一惊:“那不是您母妃……”祁长渊目光瞥来,管事不再多言一句,心里却明白了这苏荔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就连陪葬品,祁长渊也是亲自前去选的。 那一刻。 慕晚琬喉头哑然,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同她说笑。 就真的是因为死了那个婢女吗? 慕晚琬眸色惊颤,终究是没敢多问一句,也没敢多留片刻,很快道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 祁长渊眸色沉沉坐在厅内
那一刻。
慕晚琬喉头哑然,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同她说笑。
就真的是因为死了那个婢女吗?
慕晚琬眸色惊颤,终究是没敢多问一句,也没敢多留片刻,很快道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
祁长渊眸色沉沉坐在厅内许久。
随后叫来了管事。
管事上前来,以为他要问苏荔尸首,忙恭敬禀报:“主子放心,小人刚刚命人换了新冰,苏荔小姐的尸首被妥善安置着……”
“不,”祁长渊低声打断了他,神色异常平淡,他道,“去准备上好棺椁,将苏荔葬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葬礼期间,府上挂白幡,全府着素衣。”
此话一出。
管事神色怔愣:“不妥啊,王爷,此等丧葬于礼不合,实乃……”
“本王让你去做,你便去。”
祁长渊不耐冷声呵斥。
管事满腔劝告撞入他冰冷至极的目光,终究再不敢多言一句。
王府大门挂上白幡后。
引来了不少注目,得知仅仅只是为了一名横死的婢女,当即更是在京中引发了轰轰烈烈的讨论。
有人说那婢女是四王爷的心上人,所以才会因她悔婚又为其大办葬礼。
可很快又有人反驳——
“若真是心上人,那四王爷为何不给她个名分,人都死了,还不能追个名分给她办葬礼吗?”
传得久远过后。4
不知怎的,却渐渐又生出了另一种说法——
“这婢女不过是幌子罢了,其实啊,慕家虽然将女儿嫁给四王爷,实际上却跟十王爷来往密切,这谁不知,四王爷和十王爷不合?你说这慕家这样做,怕不是早有预料要将四王爷置之死地!”
“所以四王爷是看清了那慕家的真面目,才借这婢女之死断了慕家的心思!”
事关夺权流言,更令人信服。
久而久之,便无人在意王府是因何为那婢女大办葬礼,更无人在意那婢女的身份。
唯独王府内。
白幡迎风飘摇,一片寂静肃寥气氛。
灵堂内没有旁人作陪,祁长渊是亲自替苏荔守了三天三夜的灵。
高高在上的主子做到如此地步,若说没感情,王府中是无人会信的。
下葬之处的选址。
管事原本提议葬于青松墓旁。
“不行。”祁长渊几乎是不做犹豫拒绝了,神色间的不悦显而易见。
于是管事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说。
等了片刻。
却听祁长渊重新说:“葬在灵秀山吧。”
管事赫然一惊:“那不是您母妃……”
祁长渊目光瞥来,管事不再多言一句,心里却明白了这苏荔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就连陪葬品,祁长渊也是亲自前去选的。
葬礼结束。
祁长渊将苏荔的牌位立在了她从前居住的屋子,派了专人看守。
“没有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出此地。”
这道命令落下之后。
他关上了那扇门。
自此,‘苏荔’这个名字成了王府上下的禁忌,无人敢多提。
……
三个月后。
听闻十王爷向慕府提亲,慕首辅本已同意,甚至当即在大殿上站队十王爷,可不知怎的,奈何那慕晚琬竟以死相逼说不愿嫁十王爷,两家闹了个不愉快,最近生了几分嫌隙。
“主子,这慕正予当初与您结亲时,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也全然不敢跟您有明面公务来往,跟您说什么公私分明,如今跟十王爷结亲倒是热络,还未成亲便这般明目张胆!”
书房内,幕僚暗暗替他不平。
祁长渊听闻这消息,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动,他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意识到冷了时,下意识将茶杯放下,顿了片刻,他恍若意识到什么,又重新端起凉茶饮下。
他竟然忘了,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个人影,再也不会出现了。
“主子?”
幕僚的声音拉回了祁长渊的思绪,他淡淡开口:“不必在意,那慕正予本就不愿为我所用,之前不过是白费心思。”
旋即,他又问:“我们不是还有程永啸吗?他那双儿女的消息打探得如何?”
提及这个。
幕僚眸色一亮,当即告知。
“已有线索,听闻程将军的女儿腰部有处胎记,形似未央花。”
捏着茶杯的手力道骤然收紧。
屋外有惊雷轰然作响。
祁长渊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他记得很清楚,苏荔的腰部,便有此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