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肃不由得想起了祁稚年,她的身上,好像总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沁人心脾。祁稚年这个人,这么多年来,就像是他身边最顽固的强力胶,赶都赶不走。可如今祁稚年真的被他赶走了,许肃的心却有些空落落的。 “景槐,我……”沈薇薇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肃闭了闭眼,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他当年究竟为什么会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生得一张美艳的皮囊,可那美艳的皮囊下却是一副丑陋
“景槐,我……”沈薇薇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肃闭了闭眼,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他当年究竟为什么会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生得一张美艳的皮囊,可那美艳的皮囊下却是一副丑陋的嘴脸。
对于许肃来说最为真挚的感情,她却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许肃心中升起一抹烦躁,他不想再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于是他说:“沈薇薇,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景槐,不是这样的!”
沈薇薇凑上前来,想要拉住许肃的手,却被他厌恶的避开,“滚,别让我说第三次。”
许肃的语气里染上了怒意,一直候在门口的特助也适时的走了进来。
特助打开了病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小姐,请吧。”
沈薇薇没有再纠缠,而是默默的走出了病房,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失去许肃了。
待沈薇薇走后,许肃便吩咐特助赶紧把窗户打开。
窗外扬起了一阵风,裹挟着阵阵花香,吹散了病房内浓烈的香水味,同时也将沈薇薇这个人从许肃的心中彻底抹去。
闻到空气中的淡淡花香,许肃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百合的味道。
许肃不由得想起了祁稚年,她的身上,好像总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沁人心脾。
祁稚年这个人,这么多年来,就像是他身边最顽固的强力胶,赶都赶不走。
可如今祁稚年真的被他赶走了,许肃的心却有些空落落的。
于是许肃忍不住问道:“祁稚年呢?她去哪了?”
她已经死了……
特助一时有些语塞,他是知道祁稚年将心脏捐给了许肃的。
但就在祁稚年走进手术室前,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刘特助,可以麻烦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景槐吗?我不想让他愧疚。”
祁稚年向来最是好脾气,哪怕是面对许肃的特助小刘,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温温柔柔的。
在得知给许肃捐赠心脏的人是祁稚年的时候,刘特助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向来知道祁稚年爱许肃如命,却没想到祁稚年竟然爱许肃爱到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
见他不答话,祁稚年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刘特助又怎么能对面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说出一个“不”字,于是他只能说了一句:“好。”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后,祁稚年轻轻地笑了,却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祁稚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刘特助。
“我死后,还请你们替我照顾好他。这份册子里,记录了景槐所有的喜好和习惯,我知道这很难,但我还是想请求你们照顾好他。”
“景槐虽然嘴上坏,但他其实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景槐哥哥,他应该拥有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他不应该这么年轻的死去。还好,还好我的心脏和他配型成功了。”
祁稚年面上虽带着笑意,可却早已泪流满面。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走进了手术室,“我的时间到了,还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刘特助点了点头,目送着手术室的大门缓缓关上。
他翻开了祁稚年给他的那本小册子,那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祁稚年娟秀的字迹。
“景槐海鲜过敏,所以家里不能出现海鲜。”
“景槐喜欢甜食,尤其喜欢吃苏街的那家清补凉,但不能多吃。”
“景槐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心地不坏,而且吃软不吃硬,所以不要和他对着干。”
……
字字句句,皆是呕心沥血的爱意。
不过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册子,却看得刘特助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小姐,你放心,你用生命去爱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