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睡了。”他握住那只遮住自己眼眸的手,绕过后颈,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盖,将人抱起来。看她一脸担忧,还有点不信任自己的样子,笑着再次保证。“放心吧,真的不闹你,你这几天安心工作。” “霍毅,我是说,嗯,”她拿捏着措辞,“你最近忙吗,要是不忙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工作。” 她记得上辈子霍毅也不是完全不工作,偶尔会做点临时的保镖工作。 霍毅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你想我出去工作?
“霍毅,我是说,嗯,”她拿捏着措辞,“你最近忙吗,要是不忙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工作。”
她记得上辈子霍毅也不是完全不工作,偶尔会做点临时的保镖工作。
霍毅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你想我出去工作?”
他开始反思,自己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无业游民,一穷二白的退伍军人竟然走大运和她这样家世学识样样好的人结了婚。
“是不是我不工作,有人议论你?”
样样好的留洋博士科学家的丈夫却是个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这实在不相配。
“啊,那不算什么,何人背后不说人。”
陆砚青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这个。
确实有人在背后议论这些。
在单位大家也不可能成天聊工作。
一起休息聊天的时候,就会聊家庭。
有孩子的聊孩子,没孩子的聊对象。
无形中就有攀比。
陆家何其显赫的门第,陆砚青本人的履历也毫无诟病的地方,她的丈夫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伙八卦的中心。
一个退伍后没有获得包分配工作,还带着一个继女的无业游民,和其他有着稳定工作,家世简单的人相比显然落了下乘。
还有女同事私底下打趣她:“哎哟,陆教授,你家那个那么高鼻梁又挺,是不是特别厉害?”
“肯定特别厉害,要不然人家陆教授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有。”
说完还会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仅仅是因为一个普通的话题,她居然就想到这些,抬眼看见霍毅高挺的鼻梁还有点心虚,玉白的耳尖悄然染上颜色。
霍毅听到她的话心里却一顿,果然有人背后议论她。
他想到上回组织传来的任务,还没彻底定下来,但有他在基本上不会再派给其他人。
生平头一次,在事情还没有全然把握的时候,他就想说出来。
想让她开心。
“其实,我过几天就会有工作。”
陆砚青:“这么巧?”
上辈子的事情她只记得清比较重要的,更多时候只记得事,不记得具体的时间。
她也不记得上辈子霍毅这段时间有没有工作。
看着汉子亮晶晶像是讨夸奖的小孩,心里一软。
“我真的不在意那些人的议论。”
这是真心话。
每天到家就能有热乎饭菜,干净整洁的家,她只需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有情绪价值,生活里也样样体贴,两个人的夫妻生活也和谐。
上辈子她百般嫌弃,同事们的议论落在她耳朵里刀割一样难受,把好好的生活过得鸡零狗碎,这辈子她明白不能总活在别人的嘴巴里。
洗漱完,汉子又过来“捣乱”。
陆砚青翻译材料,霍毅就坐在边上帮忙校对。
他从事情报工作多年,英语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和她说的是当兵时候班长教的。
有了他帮忙,原本要忙到明天的材料,不到十一点就校对完了。
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手按揉着她的肩膀,陆砚青自然地靠过去,霍毅不动声色地将人环进怀里。
背后靠着肌肉块垒分明的胸膛,感觉汉子越来越急促地呼吸,她赶紧坐直。
“这几天不行,所里的工作很多。”
霍毅笑起来,牵住她指着自己的小手亲了亲:“想什么呢,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很累。”
“那你不要这么看我。”
她抬手遮住那双眼眸。
“好。”
汉子听话地闭上眼睛,浓密而长的睫毛搔过她的手心,带起一阵酥麻。
“好了,该睡了。”
他握住那只遮住自己眼眸的手,绕过后颈,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盖,将人抱起来。
看她一脸担忧,还有点不信任自己的样子,笑着再次保证。
“放心吧,真的不闹你,你这几天安心工作。”
他抱着她轻柔的放到床上,像是放置至高无上的珍宝。
陆砚青躺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
科研所。
所长:“小陆,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次一共两个专家过来,你负责主要接待,其他几个辅助你,上午先一起逛逛科研所,等下午天气凉快一点再带到玄武湖看看荷花爬爬老城墙。”
“好。”
陆砚青点点头,身上穿着定制的旗袍,外罩新发的白大褂,好在所里今天为了招待外宾特意开了空调,也不热。
她之前做实验用的白大褂早就被各种实验试剂染得五颜六色,所长说要接待外宾,才给大家伙统统定制了崭新的实验服。
“别站着了,坐一会再出门一样的。”
同事秦华懋向她招招手。
陆砚青:“领导不是说八点过来吗?”
秦华懋笑了一下:“领导不就那样,我敢打赌,那几个外国专家估计九点才到,上头和所长说八点半做好准备,所长让我们八点就做好准备,一层一层的,你刚从国外回来不了解。”
回头一看大家伙果然等所长一走,一个个往回走到空调房里。
男同事们穿着定制的中山装加皮鞋,女同事安排的旗袍加高跟鞋,一个个平时穿着要多随意有多随意的人此时心照不宣地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
上辈子她这时候成天忙着和父亲作对,想着怎么离婚,并没有能参与这次接待外国专家的事情。
倒是这辈子和霍毅相处和谐,连带着在工作上也比较顺利,所长点名要她这个刚留学回来的人当主要接待人员。
陆砚青走到秦华懋身边坐下等着。
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坐对面的万老师:“秦老师,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秦华懋皱了一下眉头:“我连对象都没,怎么结。”
她的这个话一下让陆砚青想起上辈子这个同事的结局。
秦华懋在今年七月的时候匆匆结婚,婚后不久就有了孩子,可刚生完孩子,她就抱着孩子从医院天台上跳下来。
这时候还没有产后抑郁这样的词,大家伙身为外人不知道细节,一个好好的同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陆砚青那时候很少参与同事之间的八卦,这辈子重新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惊讶。
八十年代大家伙从认识到结婚时间都很短,甚至有人相亲当天觉得条件合适就会一起去开介绍信打结婚证。
正常情况下,现在没对象,下个月结婚不是没可能,可秦华懋的家世不简单,又是秦家老来得的独生女。
怎么想这样的人也不会下个月结婚,现在还不知道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