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主,我娘的病……还有办法治吗?”年迈的村长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苏冉一言不发的掏出一张符纸,将符纸融化在一碗清水里,缓缓地走到老太太身前。此时阳光照耀在老太太的身上,刚才还紧闭的双眸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半,只是还没有力气说话。 秦默淡淡的开口,“陆家是名门望族,对风水一事颇为看中。” 苏冉明白,普通人买卖房屋都要仔仔细细的观摩,更何况,是这些有钱人。 只不过…… 苏冉斜睨着陆青叶跳脚的模样,这种自大狂妄,还对她出言不逊的
秦默淡淡的开口,“陆家是名门望族,对风水一事颇为看中。”
苏冉明白,普通人买卖房屋都要仔仔细细的观摩,更何况,是这些有钱人。
只不过……
苏冉斜睨着陆青叶跳脚的模样,这种自大狂妄,还对她出言不逊的人,着实懒得理会。
“没空。”
陆青叶得意的笑脸僵硬在脸上,这个女人,竟然敢拒绝!
“佣金会让苏小姐满意,”秦默突然开口。
苏冉的能力他是认可的,尤其是陆青叶现在哑巴的模样,更是让人信服。
苏冉微不可见的挑挑眉:“你能做主?”
“自然可以,苏小姐大可放心。”秦默语气笃定。
苏冉这才勾了勾手指,刚才怎么也摘不下来的黄符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我买的这个宅子是个老宅子了,经历了几百年的传承,中式的建筑,我还是比较喜欢的。”
陆青叶翻了个白眼,但是态度与之前相比,明显改变了许多。
“这宅子就在城郊茂林山上,我瞅着依山傍水的,环境不错。”
他今天屈尊降贵的来道观找苏冉,就是为了这个宅子的事,当然主要是借此机会好好的试探试探,苏冉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别整个江湖骗子,随便骗钱。
“开价。”
苏冉懒得理会他话语中暗藏着的不服气,只要给钱,她也不是不能出手。
“一万。”陆青叶伸出一根手指,“够意思吧!”
一万?
看风水倒是不用消耗太多的心神,比算卦可容易多了。
“成交。”
苏冉爽快的应承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陆青叶微微勾唇,挑衅一笑,“你不是不敢去了吧?”
苏冉淡然的看着他得瑟的样子,破天荒的开口道:“你,跟守清观有缘,可以多来。”
陆青叶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他没听错吧!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竟然不怼他?
“呵,”这下可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想让小爷多来,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可不是什么破地方,都能让小爷我涉足的!”
“苏观主!苏观主!”
越来越近的疾呼声打断了陆青叶的傲娇。
只见村长用力拖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前往守清观。
“苏观主,您帮帮我。”村长用力的拖着老太太,“这是我娘,她……”
老太太呼吸微弱,面色惨白,双臂吃力地抱着儿子的脖子,瘦削的身体因为病痛不断的颤抖,松弛的皮肤微微发黄。
“儿子……”老太太心疼儿子,有气无力的道,“别费劲了,带娘回去吧。”
“娘,您别说这话,不管啥办法,咱都得治病啊!”
村长焦急的恳求道:“苏观主,上次你提醒我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我想着,或许你有办法。”
由于年迈,村长的娘越发的佝偻,缩成一团趴在村长的背上,甚至看不到有任何的起伏。
“她不会是……快死了吧。”
陆青叶小声嘟囔道,接收到秦默警告的眼神,这才乖乖的闭了嘴。
“不用着急。”苏冉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个情况,驾轻就熟的引领着村长将身上的母亲放在一边。
上前查看着女人浑浊的眼白,这种情况,怕是拖不了太久。
“随我来。”
村长不放心母亲,步履蹒跚的跟在苏冉身后,村里的人对守清观,尤其是观主,莫名的有种敬畏,哪怕它荒废多年。
在苏冉的示意下,村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祖师爷的雕像,虔诚的磕了三个头,隆重的将三根香插在了香炉中。
“苏观主,我娘的病……还有办法治吗?”
年迈的村长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苏冉一言不发的掏出一张符纸,将符纸融化在一碗清水里,缓缓地走到老太太身前。
此时阳光照耀在老太太的身上,刚才还紧闭的双眸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半,只是还没有力气说话。
“喝了它。”
苏冉将水递过去,村长毫不犹豫的接过,搀扶着母亲,轻声道:“娘,您听话,把这个水咱们喝了。”
顺着村长的手,老太太小口小口的饮着。
一晚水下肚,不到十分钟,老太太的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
刚才还惨白着的脸色此时红润通透,在村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
“儿子?”
“娘!您终于能说话了!”
村长上下仔仔细细的观察,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却与来时大不相同。
“再来几次,就可以彻底好了。”苏冉面带微笑,温和的仿佛山间的清风,笑着道。
这种操作让陆青叶和秦默呆愣在原地,从彼此的眼神中清楚的看到了震惊。
苏冉这可是真本事!
“谢谢,谢谢!”村长不住的弯腰道谢,“我……唉,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个。”
村长忍不住的抹眼泪,这么大把年纪还哭鼻子,母亲在一旁使劲的敲打着。
“没关系,母子连心,我懂得,守清观的大门永远为村民敞开。”苏冉趁机宣传了一下守清观,“以后少不得要麻烦村长。”
“只不过守清观破旧,不知道村长可有地方采购一些便宜的油漆,我想粉刷一下。”
“有倒是有,只不过……”
“您但说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任的守清观观主还欠着村里人的工钱。”
村长不好意思的道,刚刚人家才救了自己的母亲在,转眼就来要钱。
“欠工钱?”
苏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道观后山的竹林是上任观主请人种的,竹林这些年的租赁,还有村里人的工钱,都没给。要不,那些竹子让村里人砍了?竹子也能抵工钱。”
村长笑的淳朴,他是真觉得苏观主,贫穷。
苏冉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多年来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个?她强行稳定住,挤出一个笑容,弱弱的问道:“多少钱?”
村长笑眯眯的伸出手:“十万零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