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目前最好的归宿便是嫁得良人,找个憨厚老实真心待你的,儿女绕膝岂不和乐。你现在尚且能脱身,能走便走,我这般反倒是最凄惨的了,被硬生生捆束在此,又落得骨肉分离的下场。”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秋月心中也空落落的,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 锦纱帐中,齐珞锦额上冷汗涔涔,从噩梦中惊醒。 秋月从软榻上匆忙起身,燃起一支蜡烛,黑暗的屋内有了光亮,齐珞锦的理智才从那无边的深渊噩梦中拉回。 秋月担忧的拉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分明是炎炎夏日,她
锦纱帐中,齐珞锦额上冷汗涔涔,从噩梦中惊醒。
秋月从软榻上匆忙起身,燃起一支蜡烛,黑暗的屋内有了光亮,齐珞锦的理智才从那无边的深渊噩梦中拉回。
秋月担忧的拉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分明是炎炎夏日,她的手凉的堪比冰块。
用被子紧紧裹住她,秋月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齐珞锦。
“娘娘,吃口茶吧?可是又魇着了?”
她一动不动,秋月叹口气,执意把青花骨瓷塞到她的手中,手中温热唤回齐珞锦的神,一杯茶下腹,果然熨帖许多,她吃过茶,递还给秋月,秋月正放下杯子,就听身后人幽幽叹气。
“你忘了,中宫皇后一月半前已薨逝。秋月,既已出了宫,你可想脱了奴籍家去?”
“娘娘!”秋月跪在榻边,“奴婢只想跟在您身边伺候一辈子,哪也不想去。”
齐珞锦拢紧被衾,苦笑看她。
“女子目前最好的归宿便是嫁得良人,找个憨厚老实真心待你的,儿女绕膝岂不和乐。你现在尚且能脱身,能走便走,我这般反倒是最凄惨的了,被硬生生捆束在此,又落得骨肉分离的下场。”
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秋月心中也空落落的,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
“奴婢瞧着皇上对娘娘原是不错的,小皇子又是嫡长子,肯定不会被慢待了去。这院子距宫中不过一墙之隔,以后母子俩想见面的机会还有许多,娘娘整日愁着这些,眼见着人都清瘦了,可得好些待着自个儿的身子。”
她其实也摸不准皇上的性子,对外只称是娘娘薨了,把人养在从皇宫走一条暗道就能进来的外宅,三两日便来一趟。娘娘生产后整日惦念着小皇子,皇上也不给看,娘娘哀求后才十天半月带小皇子来看一眼。
要说在意,那昭和公主可还在皇宫中锦衣玉食的养着,小皇子也还记在昭和公主名下。
要说不在意娘娘,又来的这样勤。
齐珞锦听她的劝慰,却忍不住笑了一笑。
“心坏了,又拿什么养?也不说别的,若能离了这儿远远儿的……”
‘哐当!’
花雕碧纱门被人重重踹开,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吱呀声,齐珞锦心惊肉跳的看向门口。
门外那人身形高大,月光幽蓝映在他半边脸上,气势凛然,又被月儿光衬得森森,正是姜佑。
“想走?”
他怀中抱着孩子,婴儿被他身上的腾腾杀意吓得啼哭不止,齐珞锦正心疼,他已经走进来,一脚揣在秋月心口。
他常年习武,窝心脚让秋月呕出一口血,齐珞锦赤脚下床想要去扶,被他掐住下巴,扔到床上。她素衣裹身,青丝如瀑,衬得巴掌大的小脸儿楚楚怜怜。
齐珞锦怒目而视:“有甚不满对我来就是,早知你看我不顺眼,何苦打骂秋月!”
“心疼下人你是积极,整日惦念着离开,儿子也舍得下,真真是无心无情!还不给爷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