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生产那日‘死’后,昏迷中他便命人把她送到了这处,御医日日过来为她请安诊脉,名贵药材也从未断过,他两三日会过来看她一眼。最初醒来时她哀求他想要见见孩子,他心情好时会抱着遂儿来,拢共一月有余,她也才见了孩子五六次。如今她愈发看不懂他了,她要走,他不愿,又特意安排她假死,是想磋磨她? 宅子服侍的下人不多,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李公公唤乳娘把姜遂抱下去,又让人带秋月去疗伤,他带着几个下人守在屋外。 屋内,齐珞锦和姜佑对峙着,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怒目而视,他撩起袍子坐下,姿态闲适,屋内
宅子服侍的下人不多,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李公公唤乳娘把姜遂抱下去,又让人带秋月去疗伤,他带着几个下人守在屋外。
屋内,齐珞锦和姜佑对峙着,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怒目而视,他撩起袍子坐下,姿态闲适,屋内烛光昏暗,他狭长的眸子如蒙了层雾气。
从她生产那日‘死’后,昏迷中他便命人把她送到了这处,御医日日过来为她请安诊脉,名贵药材也从未断过,他两三日会过来看她一眼。最初醒来时她哀求他想要见见孩子,他心情好时会抱着遂儿来,拢共一月有余,她也才见了孩子五六次。
如今她愈发看不懂他了,她要走,他不愿,又特意安排她假死,是想磋磨她?
也是,昭和才是他的心头宝,想来她生的孩子他也不在乎。
“皇上,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养一个稚嫩小儿,并不多费工夫,宫中自有嬷嬷。”
姜佑打量她仍惊魂未定的模样,有些后悔。知她胆子小,他吓她作甚。不过他抱着孩子进来时,恰巧听见她要离开,顿时失了理智,恨不能折了她的翅膀,让她永远留在这处。
听她为孩子打算,他心情也算舒畅了些。
她也是在意这孩子的,那是他们的骨肉。
“母凭子贵在朕这儿可行不通,唯有子凭母贵的道理。”他对她招招手,“身子可养好了,过来,朕看看。”
齐珞锦咬住唇,全身上下都在叫嚣抗拒。
“皇上,我想去看看孩子。您身边已有了昭和公主,宫中嫔妃也有许多,何必找我。”
姜佑尚可的脸色顿时冷下,她分明是不想被他碰,才牵扯出这许多理由。本怜惜她的身子,他何曾对别人这样温柔小意过,忍了许久,今夜想温柔些,她却是半点不领情。
他冷冷笑,高大的身形站起,笼罩住她:“齐珞锦,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记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她下意识的逃向门口,他也不急着追,只道:“要逃便逃,朕给你十息,到时你在哪,孤便在哪办了你!”
既能说得出,他必做得到。
齐珞锦也明白他的性子,背抵靠在门上,泪珠不住落下。
“昭和如今在你身边,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何还不愿放过我?不在意遂儿,就把他给我,我一定带他走得远远的,终生不入姜国皇宫一步!绝不来碍眼!”
她说着便要起誓,姜佑却率先握住她的手,危险的眯起眼。
“你是朕的女人,姜遂是朕的儿子,劝你早早打消这念头,今生你哪也别想去!”
李公公守在屋外,听着门内剧烈的动静,吩咐奴仆都长些眼色,先去睡了,他翌日还要服侍姜佑早朝。
屋内要了水,又有了动静,断断续续直到天边泛起鸭壳青。
待齐珞锦清醒时,已是朗朗晴日,白花花的阳光在地上反射出闪闪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