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看着沈初,“真的都听我安排?”沈初点头,“儿子不会再去吏部申请参加铨试了,只要选官结果一公布,儿子立刻就去上任。”长宁侯冷哼一声,到底不死心,又问了一句:“还错在哪里了?” 沈初道:“姨娘现在把八间铺子的地契交给我,我就答应侯爷不去吏部修改铨试登记。” 乔姨娘一脸疑惑,“不是只管一个月么?怎么还要地契?” “没有地契,我怕说话不硬气,铺子里的管事不听我的怎么
沈初道:“姨娘现在把八间铺子的地契交给我,我就答应侯爷不去吏部修改铨试登记。”
乔姨娘一脸疑惑,“不是只管一个月么?怎么还要地契?”
“没有地契,我怕说话不硬气,铺子里的管事不听我的怎么办?”
乔姨娘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回去拿,等会咱们一起去和侯爷道歉。
侯爷一心想让你入翰林院,光耀侯府门楣,若是知道你肯入翰林院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沈初眼眸低垂,不置可否。
乔姨娘离开后,红袖进来,忍不住感慨:“总算让乔姨娘松口了,可惜她只肯答应让公子管一个月。
一个月后,她又将铺子交到公中去可怎么办?”
沈初轻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她要在这一个月内揭下长宁侯虚伪的面皮。
红袖好奇的问:“公子你不会真的答应侯爷要进翰林院吧?”
沈初呵呵,“有吗?我只是答应不去吏部修改铨试登记。”
红袖竖起个大拇指,“可是公子,侯爷都已经帮你登记过不考试了。
你要想去督察院,就必须得参加铨选考试。侯爷不会让你去考试的。”
沈初勾唇,“谁说只有参加铨选才能为官的?”
红袖不解,“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沈初写了一封信,“你帮我这封信送去到护国公府,交给小公爷李承宣。”
红袖拿着信刚走,乔姨娘拿着地契就来了。
“说好只管一个月啊,你可不能在铺子里乱折腾,不懂的就来问我。”
沈初将地契收好,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姨娘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将铺子先交给我管一个月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父亲。”
乔姨娘不解,“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们不说,等一个月后你再将铺子交回去,给父亲一个惊喜啊。”
乔姨娘想了想,答应下来。
母子俩一起去了长宁侯的书房。
当然,门都没进去。
长宁侯在里面咆哮,“不孝子,让他给我滚,我不想见他。”
乔姨娘冲沈初使了个眼神。
沈初痛快跪下,“父亲,都是儿子的错。”
乔姨娘低泣,“侯爷,是妾身没有管好阿初,他现在知道错了,跪在门口跟侯爷请罪,侯爷若是还生气,妾身就陪着他一起跪。”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长宁侯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如火般瞪着沈初。
“说说看都错在哪里了?”
沈初:“儿子不该将祖母气晕,一会儿儿子就去向祖母磕头赔罪。
祖母若是再让儿子纳玉芳表妹为妾,儿子立刻就答应。”
长宁侯眉头微拢,“纳妾的事就算了,你知道错了就行,以后不可忤逆长辈。”
这两日赵玉芳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哭着喊着说绝不给沈初做妾。
老夫人说话重一些,赵玉芳就哭着跪在松寿堂不起来。
老夫人被气得直接躺床上起不来了。
沈初神色恭敬,“儿子谨记父亲教诲,今日儿子也不该大闹厨房和账房,险些气坏父亲。
以后厨房送去的馊饭,儿子一定默默吃下,账房再贪银子,儿子一定装不知道。
一切只要父亲高兴就好。”
长宁侯有些心梗。
这话哪像认错?
偏偏沈初还端着一张无比真诚的认错脸。
乔姨娘还在旁边满脸不赞同的反驳,“阿初你不能这么想,你是侯府大公子,怎么能吃馊饭?
侯爷那么疼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侯爷你说对不对?”
长宁侯......他现在就有点生气。
他木着一张脸,冷声问:“还错在哪儿了?”
沈初:“儿子不该纵容红袖殴打府里的护卫,他们想来打我,就应该让他们打死我。
父亲让弓箭手射箭,就应该让他们放箭射死我。
只要父亲高兴,儿子死也愿意。”
长宁侯一张脸绷不住了,又是那句该死的只要父亲高兴。
他一点都不高兴。
“还有呢?”
检讨了这么久,怎么绝口不提乔氏那些铺子的事?
沈初一脸茫然,还有什么?
乔姨娘满脸高兴的道:“还有啊,阿初说了,仕途的事都听侯爷安排,侯爷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长宁侯.....他高兴个屁。
他狐疑的看着沈初,“真的都听我安排?”
沈初点头,“儿子不会再去吏部申请参加铨试了,只要选官结果一公布,儿子立刻就去上任。”
长宁侯冷哼一声,到底不死心,又问了一句:“还错在哪里了?”
沈初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以长宁侯虚伪的性格必然不会直接开口讨要铺子的。
她一脸沉痛,“儿子这次犯的错太大了,为了表示真心悔过,我决定去祠堂跪两日忏悔。”
长宁侯皱眉一言不发。
沈初起身,“儿子这就去祠堂跪着。”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一脸迟疑,“只是跪两日祠堂,恐怕会耽误帮六皇子抄写经书的差事。
父亲,要不你去找六皇子辞了这差事?
唉,六皇子喜怒无常,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父亲?
罢了,只要父亲高兴,儿子....”
长宁侯额头青筋直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回来,不用跪祠堂了,今日的事下不为例。”
“那儿子的禁足?”
“解了!”
“谢父亲,只要父亲高兴,儿子再禁足两日也是可以的。”
长宁侯:......他不高兴,他想死。
明明沈初是向他来磕头道歉的,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反而更堵了。
这场仗他仿佛赢了,又仿佛没赢。
-----
沈初回去后,交代红袖拿着地契挨个去找铺子的管事交代一番。
接下来她老老实实闭门抄了两日的经书。
手都快抄断了,总算将一本楞严经抄写完了。
她带着抄好的经书去了六皇子府,却被门房告知六皇子在清风楼。
沈初请门房转交经书,门房死也不敢收,甚至派人送她去找六皇子。
沈初无奈,只好捧着经书去了。
清风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里面装饰的清雅高贵,一看就是消金窟一般的存在。
裴渊的贴身内侍金宝领着沈初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金宝指了指内室,压低声音道:“殿下在小憩,应该快醒来了,小沈状元稍等片刻。”
沈初将经书放在桌子上,“沈初只是来送经书的,麻烦金宝公公和殿下说一声,沈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金宝连忙摆手,“还是麻烦小沈状元在这里等着吧,殿下若是觉得经书有问题,也好随时问您,也免得您再跑一趟。”
沈初没办法,只得坐下干等。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内室终于传来声音,扑通!
仿佛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