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你不是去查东西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也没查到,我当然不能继续待在那里浪费时间。”天泽双手环胸,耸了耸肩:“不过,以我的直觉来看,许弦月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因为沈姑娘遇刺这事,咱们主子像吃了炮仗一样,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若风靠在树干上,一脸生无可恋。 对上他那双愤然的眸子,沈知意突然就不敢开口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沈寂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别哭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令牌扔给了守在门外的小厮:“去宫中请御医,动作快些。” 听到这话,
对上他那双愤然的眸子,沈知意突然就不敢开口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沈寂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别哭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令牌扔给了守在门外的小厮:“去宫中请御医,动作快些。”
听到这话,沈知意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多谢哥哥。”
刚入秋,夜里的风吹得有些凉,她低下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注意到少女发抖的手臂,沈寂从屋里拿了件披风围在她身上。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沈知意头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沈寂垂下眸子,耐心的替小姑娘整理散乱的发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少女莹白的肌肤,惹得她一阵颤栗。
“哥哥……”沈知意脸色羞红,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
站在她身后的沈寂弯了弯唇:“这么怕我?”
沈知意垂下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先去照顾母亲,哥哥早点休息。”
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沈寂漆黑无墨的眸中含着笑意:“啧,真不经逗。”
后半夜。
赶来的御医给许弦月扎了针,开了药。
折腾了将近两个多时辰,她的烧才逐渐退去。
沈知意坐在床边,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天亮,许弦月才从昏迷中清醒。
眼见人总算是没事了,沈知意这才彻底放心。
“小姐,夫人这里由我来照顾就行了,你先去睡一会。”
江念站在旁边,出声劝道。
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色,她很是心疼。
喝完粥后,许弦月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女儿,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娘,我不走。”沈知意摇摇头,将擦嘴的帕子递给她。
许弦月轻咳两声,有气无力道:“你要是累病了,娘会很自责的。”
“是啊小姐,夫人这里还有小喜呢,你不用操心。”江念扶着她的胳膊,说着就想把人往外推。
忙了一个晚上,沈知意确实也累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去休息。”
“走吧。”许弦月朝她摆摆手,眼底挂着慈祥的笑意。
回到夕晨院,沈知意吃了碗清汤面后便打算小憩一会。
就在这时,朝闻院的小厮匆匆赶了过来。
“侯爷让沈姑娘去书房一趟。”
守在院外的江念没好气的吼道:“我们小姐已经休息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知意快步走了出来。
“告诉哥哥,我待会就过去。”
既然答应了别人,那她就得遵守诺言。
更何况,沈寂已经帮了自己两次了。
江念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小姐为何要去?”
“这件事暂时不方便告诉你。”沈知意将手指抵在唇边,小声道。
书房内。
等候已久的沈寂双手交叉,目光时不时的望向窗外。
“吱呀”一声。
门被一双芊芊玉手推开。
沈知意拎起裙摆,缓缓走了进去。
她似乎很困,就连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此时,沈寂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像往常一样的冷漠姿态。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架子上的毛笔,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给我砚墨。”
“好的。”
毫无经验的沈知意笨拙的拿起墨条,却不懂该从何做起。
看出了她眼底的窘迫,沈寂轻笑道:“不会弄?”
“哥哥,你能教教我吗?”沈知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袖口,娇美的小脸挂着盈盈笑意。
沈寂在砚台上滴了一滴清水,随后握住她的手。
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沈知意慌忙想要挣开:“你干什么?”
“不是要学吗?我这是在教你啊。”沈寂挑了挑眉,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懒散。
沈知意张了张红唇,声若蚊蝇:“那也不必这样。”
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兄妹。
用如此亲密的动作相处,貌似有些不妥。
“看好了,我就教一遍。”沈寂面色淡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见他这般,沈知意以为自己想多了……
研墨并不是什么难事,沈知意很快就学会了。
等小姑娘弄完后,她的手上,脸上和甚至是襦裙都被溅上了黑色的墨汁。
沈寂用帕子擦了擦少女的手,语气颇为嫌弃道:“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还是别留在这里妨碍我了。”
“抱歉,都是我的错。”沈知意也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给他带来了麻烦。
没想到小姑娘的脾气竟然变得这么好,沈寂很是意外。
不过,他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行了,还不赶紧出去。”
看她这憔悴的模样,应该是昨晚为了照顾许弦月那个女人一夜没睡。
沈知意本来就有些撑不住。
听他这么一说,她赶紧离开了书房。
外面。
站在树上的若风喃喃自语道:“主子最近未免也太奇怪了,他和沈姑娘的关系不是一向不好吗?”
又是帮人家朋友,又是给许弦月那个女人请御医……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家主子会做出来的糊涂事。
“谁让咱们主子是个好哥哥呢。”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天泽拍了下他的肩膀。
若风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你不是去查东西了吗?怎么回来了?”
“什么也没查到,我当然不能继续待在那里浪费时间。”天泽双手环胸,耸了耸肩:“不过,以我的直觉来看,许弦月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
“因为沈姑娘遇刺这事,咱们主子像吃了炮仗一样,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若风靠在树干上,一脸生无可恋。
天泽缓缓坐下,一字一顿的出声:“你说,我们会不会查错方向了?”
“不可能,那枚玉佩出自璃月阁,绝不会有错。”若风坚决道。
自古以来,只有皇室的人才可以调动璃月阁的杀手。
一般的达官权贵,很难让这群人出手。
天泽仰天长叹:“也不知沈姑娘到底得是罪了谁,这刺客一波接一波的,早晚得出事。”
就在两人聊的正投入时,书房内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与其在这里多费口舌,还不如接着去查。”
反应过来的若风和天泽连忙从树上跳了下去:“主子恕罪,我们不是有意要谈论沈姑娘的。”
“你们刚才倒是提醒我了。”沈寂推开门,神色冷峻:“沈知意如今被人盯上,处境确实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