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酥?我说昨日我留作宵夜的红豆酥怎么没了,原来是跑你这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是四表哥全世贵,今年九岁,是二舅舅的姬妾所出,平日里就他小小年纪以欺人为乐,平日里,赵与莒可没少挨他的窝囊,有时候趁没人,还会稀里糊涂的被踹上两脚。“四表哥万不要乱说,这是我。我。我同窗给的。赵与莒想起关富贵,心里莫名没了底气,难倒那小子故意害我?“瞧吧,自己说话都结巴了,定是撒谎。... 很快,关富贵来到新世界的第一个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了,农村人的过年,远没有关富贵想的热闹。没有鞭炮齐鸣,只有烧竹节。没有贴春联,只有挂桃符。压岁钱倒是有,十文钱,不少了。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上元节,就被
很快,关富贵来到新世界的第一个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了,农村人的过年,远没有关富贵想的热闹。
没有鞭炮齐鸣,只有烧竹节。
没有贴春联,只有挂桃符。
压岁钱倒是有,十文钱,不少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上元节,就被二叔关大海带去上阳书院读书了。
上阳书院很大,分天地玄黄四级,而他们黄级又有甲乙丙丁四个班。
每个班差不多二十个学生,两个教习,分别教授算学和儒学。
同村的小伙伴也有好几个一起来了上阳书院,可惜只有关富贵被分到了乙班,有一个被分到了甲班,另外三个则分在了丁班。
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边上,旁边有个略显单薄的小孩,身形比正常孩子小一圈,怯怯懦懦的,一看就是在家里不受待见的样子。
看样子这小孩很需要大哥哥来关照啊,关富贵眼睛一亮,
“喂,你叫啥。”关富贵趁着还没有上课,赶紧收一波小弟。
“赵与莒。”小孩低着声音说道,怯怯的眼睛有些不敢看人。
关富贵眼睛一亮,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捏出一块老娘给带的红豆酥。
“叫大哥,这个给你吃。”关富贵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赵与莒,仿佛在看一本绝世秘籍。
“不。”赵与莒盯着红豆酥吞了吞口水,口气却很坚定。
“两块。”关富贵仿佛一个魔鬼,又捏出一块红豆酥放在手心。
“大哥。”年少的赵与莒终究还是没能忍受住诱惑。
“嘿嘿,以后大哥罩着你。”关富贵仿佛没有看到赵与莒眼中的一丝狡黠,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方的把一整包红豆酥都丢给了他,让自以为聪明的赵与莒为之一愣。
很快,上课的钟声被敲响。
一个年轻的教习走上台前,幸好不是关大海,是一个姓刘的外乡人,不过倒也干净挺拔。
新生启蒙学的是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第一天就学了三句,背熟之后,教习又讲解了意思,然后挨个学怎么写。
关富贵仿佛没有配备这一部分神经一样,拿着毛笔写的如同扫把,沾的墨汁不是多了,就是少了,用的力气不是轻就是重,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面前的草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幸亏这时候纸张已经便宜了不少,即便这样,劣质的草纸也要三十文一开,不然整个关家赚的都不够他造的。
旁边的赵与莒则更是仔细,拿着毛笔尖小小的写,生怕写大了占地方费纸。
可这草纸本就容易晕墨,写了小了更是黑黑的一团,看不清楚写了啥。
不过看他认真的劲,关富贵也不好打扰他。
一上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叮叮当的钟声很快响起。
坐不住的孩子早就一窝蜂的跑出去了。
上阳书院每天只上午上课,一旬(十日)一休,每旬上八节儒学,剩下两天教算学。
这也是为了书院为了实用化和商业化考虑,宋朝商业发达,且不抑商,大多数孩子基本上是无缘功名的,多是学上两三年,认得字了,便匆匆退学。
认得字,又会算学,不管是去官府做幕僚,还是做商人的账房掌柜,或者去大户人家做个管事,也都是一门不错的生计,所以,家庭稍微殷实些的都会送孩子来读个几年。
即便成不了进士老爷光耀门楣,好歹也能多一副门路傍身不是。
毕竟读书不光费的是时间,还有金钱,光是想练的出一手能在考场拿的出的正经文字,耗费的纸墨钱,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奢望的。
真要说的话,整个上虞镇也没几个敢夸口,有能力把孩子一直供到科考场上的,
关富贵和赵与莒这个新任小弟打了个招呼,也提溜着自己的东西叫了几个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回去了。
看着关富贵那混不吝的身形越走越远,赵与莒眼神有些复杂。
父亲病逝这不过半年,就让他见惯了人世间的冷暖,当恶人上门时,那些平日与父亲推杯换盏的叔叔伯伯无一人伸手。
最后求到母舅这里,才算是得了一方庇佑,可也是拿了父亲留下的田产祖宅换来的。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如果有,那背后一定有更大的企图。
红豆酥,他见过很多次,那是表兄弟们经常吃的点心,每次都要炫耀多么多么酥脆、软糯,却偏偏不会给他和弟弟分上一块。
害得弟弟哭着求了母亲几次,母亲全氏都没有舍得买,如今他既然得了,就先把这铒吞了,在看他的企图吧。
赵与莒收拾东西回了家,说是家,只不过是在全府大院的角门那给他们三间小屋。
角门不封闭,院里的丫鬟小厮经常从此角门出入,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隐秘而言。
全家是上虞镇的保长,差不多算后世的镇长吧,也是上虞镇的大地主,大财主,良田万亩,镇上的商铺也有两成都是他家的,在上虞镇算是庞然大物了。
赵与莒回到家看弟弟正蹲在门前看蚂蚁,母亲则在灶房里忙活。
看到赵与莒回来,急忙擦了手出来念叨:“怎么样,莒儿,书院可还教的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赵与莒心头一暖,跑了母亲怀里撒起娇来,毕竟才七岁的孩子,强装着一上午已经不易了,哪像关富贵那种老混蛋,脸皮比山都要厚。
“弟弟,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赵与莒在母亲怀里腻歪了一会,才想起拿红豆酥出来。
“红豆酥,红豆酥,我要吃。”五岁的赵玉芮还没有什么心眼,看着好吃的急忙叫嚷起来。
“红豆酥?我说昨日我留作宵夜的红豆酥怎么没了,原来是跑你这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是四表哥全世贵,今年九岁,是二舅舅的姬妾所出,平日里就他小小年纪以欺人为乐,平日里,赵与莒可没少挨他的窝囊,有时候趁没人,还会稀里糊涂的被踹上两脚。
“四表哥万不要乱说,这是我。我。我同窗给的。”赵与莒想起关富贵,心里莫名没了底气,难倒那小子故意害我?
“瞧吧,自己说话都结巴了,定是撒谎。”全世贵身边的青衣小厮逮到机会二林急忙叫嚷道。
“走,跟我去告老爷去,偷东西的下贱痞子。”二林是装着便要扯着赵与莒去告舅舅。
“对,告诉大伯,就说咱家里养了偷儿,看他们还好意思在这白吃白住。”全世贵唯恐天下不乱,也跟着叫嚷道。
角院里偌大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不少好事的丫鬟婆子在指指点点,也有些好事者悄悄去后院主家禀报。
赵与莒脸色苍白的辩解着,母亲赵全氏也是扯着袖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小弟赵玉芮更是扯开嗓子哭闹起来,这个边角小院顿时好不热闹。
掰扯了半天,全世贵看他们一家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全世贵也就逐渐没了兴致。
背着手渡到赵与莒面前,一把夺过纸包,见到四块红豆酥整整齐齐躺在里面,哼,倒比自己的分例还多。
“这次便饶了你,下次在让我逮住了,可不只是这样了,定要告了大伯,撵你们出去。”全世贵拍了拍赵与莒的脸,神色倨傲的说道。
红豆酥他也不吃,只是当着赵氏兄弟的面前,一块块丢到地上,看着他们细细的用脚碾碎,这才带着小厮二林扬长而去。
全氏那边在低头垂泪,赵玉芮还在那里哭闹,赵与莒紧紧的攥着拳头,只恨自己太弱小,要是父亲还在,要是我赵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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