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状师》主角为温灼鱼刘青姝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温灼鱼像是来了劲,拿起一根枯枝写着自己朋友的名字。三省六部竟然都有他的朋友,林林总总写下了数百个名字。“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吗?”“酒肉朋友,他们欠了我钱,也算。” 焚烟重重,唯祈五谷丰登。 “你那么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我便给你一个答案。” “在此之前,我且问你,你为什么叫温灼鱼。” 这名字真是好生奇怪。 温灼鱼那一张霜面上渐渐出现了皲裂。
焚烟重重,唯祈五谷丰登。
“你那么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我便给你一个答案。”
“在此之前,我且问你,你为什么叫温灼鱼。”
这名字真是好生奇怪。
温灼鱼那一张霜面上渐渐出现了皲裂。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因为我母亲喜欢吃鱼。”
“问过了吗?也许不厌其烦呢。还有喜欢吃鱼就叫灼鱼吗?”
温灼鱼深深呼吸了一下:“那你觉得烧鱼好听吗?”
还是叫温灼鱼吧,至少能听。
在取名这一件事上,二老险些闹了和离,好在他爹据理力争保下了他的名字,不然那将会是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搞不好练功都出了心魔。
“到你了。”
“神都里好像叫这个名字的人不多,不,应该是绝无仅有。”
温灼鱼这个名字只有一人。
霜风瞬时冷滞了起来,温灼鱼手中的金刀颤颤作响,似要出鞘。
“我要去淮州府的染布坊子查一些事情,你若是想知道答案,不外乎这一日两日吧。”
她似乎算准了,他不会为难她。
“骗我,死。”
刘青姝玉指一指向外头的马王爷和小锅。
“小锅和马王爷皆是上等好马,你我各一骑,一个时辰后应该能到达那家染布坊子。”
小锅他看过,的确是一匹好马,想不到她还会相马,倒是不能小瞧了她。
“凭什么?”
“照理说,我是姓刘,应该唤现在的刘老爷一声舅舅。”
温灼鱼错愣了一会儿,刘青姝已经拿起院落上的一根烧火棍骑上小锅走了。
刘青姝唤刘老爷舅舅的话,那么她是武月?
不对,若英郡主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神都,不应有假才对,还是她机缘巧合之下活了下来,算着时间,若英郡主也该是这般年纪。
一时间,他辨不出来刘青姝这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她当日又为何在公堂上说她的脸是仿造若英郡主的脸刻出来的?又为何说自己仰慕若英郡主。
同是状师,若英郡主是金令状师,而刘青姝不过是黑令状师,这二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他娶亲之时的一个月前,的确是若英郡主身死之际,这样的时间线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嘴里没一句实话。”
温灼鱼只想那么认为,真希望她是在说谎,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一场覆灭。
等他想明白时,院落里只有枯叶下葬,早不见了刘青姝的身影。
又中了她的诡计!
他这般想,心底涌动的稠蜜倒是渐渐平息了下来,不会搅得他情愫悱恻了。
刘青姝来到淮州府最大的染布坊子时,上面已经贴上了封条,几只无聊的蜘蛛挂在门角,织起了爱的小巢。
她抓了一个路人询问:“大哥,这家染布坊子出了什么事?”
路人大哥不耐烦地说道:“还能出了什么事?一月前,岳太守下令封了,说是逃税,老百姓辛苦纳税,他们竟然逃税漏税,真是太过分了!对得起老百姓起早摸黑的苦日子吗?这地方藏污纳垢,害人得很,还好封了!”
一月前岳林安便查封了这家染布坊子,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无魉城要那么多的黑色布料,到底想做什么?还有那鹿头一般的印记,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暗号?
线索似断了,又好像没断。
“多谢大哥,偷税漏税的确可恨!”
日头温凉,湖桥下的残荷折了一枝又一枝,残叶羞对藕土。
陡然忆起,那年云荷相融时,碧桥下神采飞扬地说着卢家莫愁的女子,她见过蓝天的璞玉,下过龙渊戏鱼,登过绝壁华山,同黄山的云海共赏明月,共看初阳……
她惊羡于女子出众的眼识和才华,那清温霁明艳的女子该是有大放异彩的一生,只可惜天妒红颜,不允她过一日生辰。
那一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若不是赶来过一场生辰,她也不会来淮南,若不是突有那起案件的线索,她也不会去无魉城,她该是在神都中,护卫环绕,谁人又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她曾憎恨命运的不公,为何被舍弃的人是她,如今,她该庆幸,有人给她遮挡了二十载的风雨,她才可以尝得百艺,才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十七年。
往事如刃,最知何处伤人最深。
“想去神都?”
她反Ӽɨռɢ问:“你是神都中人,自然可以去神都。”
她若去了神都,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温灼鱼不语,只是掏出了一枚铜板,让她自行抉择。
这方法时而幼稚,但不得不说到了两难之际,这方法倒也实用。
刘青姝接过了那一枚铜板,往上一抛,此时风正起,将铜板吹到了藕池中,铜板混入泥色之中,难寻踪迹。
“罢了,或许是天意。”
“有无天意,重要吗?”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重要,她是一定要去一趟神都的。
“你这人在神都一定没有朋友吧。”如此直白,不懂迂回。
温灼鱼像是来了劲,拿起一根枯枝写着自己朋友的名字。
三省六部竟然都有他的朋友,林林总总写下了数百个名字。
“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酒肉朋友,他们欠了我钱,也算。”
刘青姝细细打量起温灼鱼,发现他的顿感总能在悄无声息中治好她心底的虚无感。
“就无知心朋友?”
“你还想有几个?”他似乎找到了反驳她的话术。
“至少有几个吧?”
“没有……”
刘青姝听出了他话外的一抹哀伤。
“背叛了?”
温灼鱼别过身子,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
看样子还真是。
不然以他的功夫,能伤到他的人不多。
“定是歹人嫁祸给他,离间我们兄弟感情。”
男子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这般坚不可摧,但有时候坚不可摧却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有一方背叛了你。
“嗯,你说的都对。”她一转:“温灼鱼,我们去神都吧,见见你的父母,见见你的朋友,见见你所见的山河万物,以及——”
他眸池微动,追着问道:“以及什么?”
“以及你所守护的神都,我要告诉我所认识的人,我的丈夫是个守护神都的大英雄,我要请你看白日青焰,看看淮州府的铁花飞絮。”她说得真切。
他差一点就信了。
信了满口胡言的她真的能带他去看。
只是这满口胡言,他倒是不讨厌,想听听看她能胡诌个什么饼子出来。
“你只是想去神都。”
“我只是向往神都的繁华,和在神都的你啊~”
身后货郎声声清脆,在人间烟火的熏陶下,残叶慢慢有了生机,只是藏于泥垢之下,羞得不敢见人。
温灼鱼的耳根子像是烧得酱红过的红烧鱼,看着颇为诱人。
“你总是爱诓人的。”
“我们也算相识,行过夫妻之礼,岂非这点信任也没有?温灼鱼,你信我,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人为夫。”
“神都多才俊,见了,你便不喜了。”
她一双清眸认真地对上了那一双未被世俗浸染的熠眸,颇为认真地说道:“世上还有第二人叫温灼鱼吗?”
“不知。”
“可我知,温灼鱼是我相公。”
红梅点霜,他的薄唇慢慢化开冷意,顷刻间熠眸里蕴含了勃发的生机。
不知漫步多久,日头昏沉,夕晖印在山脉之上,如熔熔炼金,入眼之时成形万年金辉。
“卖馄饨咯!刚出炉的馄饨!”
刘青姝跑过去,一拍桌子:“老板来一碗混沌,大碗的。”
刚出炉的馄饨最好,有嚼劲,汤汁又浓郁。
“好嘞!”
“客官,您的馄饨!”
他蓦然发觉,能看见鲜活的她真好,又何必非要去神都不可呢,为自己而活不好吗?
只他一瞬发愣的功夫,刘青姝已然不见。
温灼鱼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两步跑来一把揪住了卖馄饨老板的麻布,怒问:“方才那女子呢?”
馄饨老板支支吾吾道:“那女子给了钱,说是请您吃。”
温灼鱼这才意识到他又被她给诓了。
什么白日青焰,铁花飞絮,万般皆是借口!
现今她一定是在去神都的路上了!
此时,城门将合,她是故意算准了出城的时间,才说了那么多诓他的话!
想到这里,温灼鱼心中蓦而升起了愠气,拔出金刀往身后的藕池挥出一击,泥水飞起二人之高,霎时不知有多少泥藕被他分尸。
待他赶往了城门时,城门紧闭,再不许进出。
温灼鱼忽而将金刀插在砖石之上,戚笑不止:“哈哈哈哈!”
这般疯狂的举动,吓得守门的将士拿起了红缨枪对着温灼鱼,恐他要硬闯城门。
“温灼鱼,你可真是好诓!”
她三言两语便将你哄骗无遗,亏你还是金吾卫右将,你负了恩师的栽培,负了女帝嘱托!
“疯子,你别乱来,我们可是精锐!”
温灼鱼癫笑了一会儿,便拔起金刀走了。
守卫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不闯城门,随他去又如何。
也不知颓败了多久,温灼鱼才认真拾掇了一下自己,打点好温宅中的一切后,打算回神都。
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裘大婶,裘大婶见他戴着面具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两步。
“你是刘娘子的朋友吧,这是她委我留的笔墨纸砚,她……在吗?”裘大婶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眼前这人是坏人。
温灼鱼原想一走了之,走了三步停了下来,折了回去。
“给我吧,她出远门了,我带给她。”
他可不是那个一走了之的骗子。
裘大婶哆嗦道:“好,好……”
裘大婶哆嗦走到了马车旁,放下怀中的笔墨纸砚后,拔腿就跑。
温灼鱼:“……”
裘大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歹他也在洛水镇生活了三年,竟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或许三年前,温灼鱼就同他这个名字一起埋在了半山腰上。
如此,了无牵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