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丝的温暖对她来说恐怕也只是妄想,她只有她自己了,现在她只想为自己任性一次。“我没有想要的,豫臣哥哥,下一世不要让我遇到你好吗?爱你,真的太累了,我想去找奶奶,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想告诉他,不是妈妈不想要他...”许筱桥的声音越来越小,言豫臣已经听不真切,双手一片湿濡,不知何时,已经被许筱桥的鲜血染红。 哽在喉咙的声音发不出来,动作变得笨拙,冲上去将渐渐虚软下去的人儿抱在怀中:“许筱桥,你不许死!” 你还有孩子需要照顾,你怎么可以死? 言豫臣仅存的理智摁响了床头上的铃。 许筱桥用尽
哽在喉咙的声音发不出来,动作变得笨拙,冲上去将渐渐虚软下去的人儿抱在怀中:“许筱桥,你不许死!”
你还有孩子需要照顾,你怎么可以死?
言豫臣仅存的理智摁响了床头上的铃。
许筱桥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摁住言豫臣的手:“不...不要救我,豫臣哥哥我真的很累了,求你,让我睡会儿好吗?”
睡一会儿...
所有悲欢喜乐,就都可以结束。
长长的眼睫缓缓垂下,平日里带着光彩的眸子,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颜色。
“许筱桥,你听到没有,你不能死!你想要孩子对吗,我把他还给你!你还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言豫臣第一次这么害怕,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般。
她想要什么...
许筱桥无力的看着言豫臣,从始至终,她想要的不过是这世上他给的一丝温暖而已。
不过,这一丝的温暖对她来说恐怕也只是妄想,她只有她自己了,现在她只想为自己任性一次。
“我没有想要的,豫臣哥哥,下一世不要让我遇到你好吗?爱你,真的太累了,我想去找奶奶,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想告诉他,不是妈妈不想要他...”
许筱桥的声音越来越小,言豫臣已经听不真切,双手一片湿濡,不知何时,已经被许筱桥的鲜血染红。
直到医生推着许筱桥进入手术室时,言豫臣依然紧握着许筱桥的手,仿佛一松开,就再也抓不住。
“言先生,现在病人需要立刻手术,你不能进来。”
医生的话终于让言豫臣找回一丝理智。
看着许筱桥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丝丝血迹,心口钝痛。
那么多血,她一定很痛吧?
无力的垂下手,言豫臣像是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地。
于落安看着言豫臣英挺不凡的身影,脸色蓦地僵硬起来。
她是一个女人,何尝看不出言豫臣那呼之欲出的感情是为哪般。
可于落安要怎么甘心,言豫臣爱的人只能是她……至于许筱桥,于落安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整整六个小时,言豫臣站在原地整整六个小时。
在手术室灯熄灭那一刻,言豫臣心脏陡然收紧。
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倦和放松。
“言先生放心,许小姐没有大碍了,幸好水果刀没有插得太深……不然伤及心脏就真的危险了,这段时间注意不要感染。”
言豫臣听到医生的话时,像是重生了般,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放松。
医生重新给许筱桥换了一间病房,在言豫臣的安排下,将病房内所有可以造成威胁的东西全部带走了。
于落安惴惴不安的跟在言豫臣身旁,感受着言豫臣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和血腥味,于落安愈发不安起来。
“豫臣,你手上还有血,先去洗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于落安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
言豫臣恍然回神,垂眸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又看了看正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许筱桥,良久才找回了一丝呼吸。
病房里就有洗手间,里面传出水声的将于落安的思绪打乱。
看着昏睡着的许筱桥,一个阴暗的想法在于落安心中滋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