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廖运承挂断电话,心中有个猜测隐隐浮现。从公园走去假日咖啡厅仅需十分钟,廖运承没有马上赶去。他在长椅上继续坐了会儿,终于起身准备离开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忽然走近:“你要走了吗?” 廖运承愣了一瞬,随即拿起手机,调整了一下情绪。 “你好。”他的嗓子还是有点哑。 “请问是廖运承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是?”他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叫张瑞泽,是林建林工程师的学生,有一
廖运承愣了一瞬,随即拿起手机,调整了一下情绪。
“你好。”他的嗓子还是有点哑。
“请问是廖运承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是?”他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叫张瑞泽,是林建林工程师的学生,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方便见面吗?”对方声音沉稳。
廖运承听到林建林的名字,稍微放下警惕。
他看了眼表,时针走向数字7。
“我现在方便。”廖运承思考了一瞬,“假日咖啡厅可以吗?”
对方迅速答道:“可以,那我们八点见。”
“好。”廖运承挂断电话,心中有个猜测隐隐浮现。
从公园走去假日咖啡厅仅需十分钟,廖运承没有马上赶去。
他在长椅上继续坐了会儿,终于起身准备离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忽然走近:“你要走了吗?”
廖运承看着她,脚步一顿。
她和林雨棉有几分相像。
眉眼只有三四分像,可加上清新自然的气质,却让他晃了神。
初见时,林雨棉也是穿着这样一身长裙,向他走近。
女孩在长椅上坐下,自顾自地说:“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好久,是在等人吗?”
廖运承从回忆里跳出,看着眼前人,重新坐了回去。
“我等的人不会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落寞。
女孩眨眨眼:“为什么?你们分手了吗?”
廖运承摇头,唇角弧度有一丝苦涩:“她离开我了,是我的错。”
女孩看着他的神情,似乎在极力压抑着痛苦。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我的男朋友生病了,癌症,医生说已经治不好了。”
廖运承顿时一震,看着女孩平静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
女孩接着说:“我们恋爱时最喜欢来这个公园散步,走累了就在这张椅子上坐下。”
廖运承静静听她说着。
女孩忽然笑了:“我们的初吻就是在这里呢,他当时可紧张了,心脏怦怦的,跳得我都能听到。”
女孩收起笑:“可是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全身插着管子。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眸间染上了悲伤:“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日子,他说想来这里散步,我只能一个人来坐坐。”
廖运承沉默着,已经逐渐模糊的哀伤重新清晰起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林雨棉头七那天。
头痛欲裂,他强忍着痛楚,竭力保持平静。
“你男朋友的事,我很遗憾。”廖运承低下头,“但他还活着,最后的时间里,好好陪着他。”
女孩眼睛亮了亮,最后又暗下来:“谢谢你,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很久,才过来打了招呼,想着你是不是也在这里跟某个人有过回忆。”
廖运承看向湖的对岸,目光悲切:“那个人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了。”
女孩张大了嘴,惊讶不已:“抱歉……”
“没关系。”廖运承起身,看着女孩,“好好陪他,不要后悔。”
他拎着外套,大步离开。
廖运承心里泛着苦涩。
雨棉,如果那时我没有推开你,是不是能陪你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