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已经很少听到崔嬷嬷这么开口,他抬了抬眸子,瞧了一眼面露为难的崔嬷嬷。“嬷嬷有话直说。”“您是母妃跟前的人,后来又一直护着我长大,我把你当亲人,莫非嬷嬷见外不成?”听到他这话,崔嬷嬷眼眶一热。 等到了屋里,听见里头的动静,崔嬷嬷有些担心,想劝一劝主子爷节制,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只是屋里的情况,却不似她想得那般旖旎。 沈怀瑾不过浅浅尝了两口秦初雪粉润的唇瓣,便放过了她,让她给自己按一按
等到了屋里,听见里头的动静,崔嬷嬷有些担心,想劝一劝主子爷节制,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只是屋里的情况,却不似她想得那般旖旎。
沈怀瑾不过浅浅尝了两口秦初雪粉润的唇瓣,便放过了她,让她给自己按一按。
秦初雪忙不迭答应,十分卖力地揉捏起来。
或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精神饱满,手底下的功夫也自如不少,沈怀瑾很快就舒服的哼哼起来。
随着浑身的筋骨舒展,他的声音也忽高忽低,最后再次归于平静。
秦初雪又出了一身汗,累得手臂酸软,让本就还没恢复的身体,越发疲惫。
顾不得其他,头一倒,同沈怀瑾在一张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沈怀瑾睁开眼,就见秦初雪好似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他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热气熏红的脸颊显露几分妩媚,但不经世事的纯真睡颜,却又似山巅的雪花,天池的湖水。
忍不住在她脸颊轻啄一口,见她睫毛如蝴蝶翅膀般颤了颤,又不忍打扰她酣睡。
轻柔地将手臂从她的脖颈间抽出,惊动她翻了个身,沈怀瑾靠在床沿,又看了两眼,这才起身压低声音轻轻唤人。
红萼听到动静赶紧进屋,见是沈怀瑾刚要出声行礼,被沈怀瑾摆摆手打断。
“让她再睡会儿。”
红萼会意,轻手轻脚地伺候沈怀瑾洗漱更衣。
崔嬷嬷得了信,也掀了帘子进来。
见沈怀瑾阖眸坐在铜镜前,等着束发,立即上前接过了红萼手里的木梳。
只她一边梳头,视线却落在了床榻上,背对着床外隆起的被子。
犹豫片刻,她还说忍不住开口劝道。
“主子爷,原本这些话不该老奴说,实在僭越。”
“但若不提,又没尽到奴婢的本分。”
沈怀瑾已经很少听到崔嬷嬷这么开口,他抬了抬眸子,瞧了一眼面露为难的崔嬷嬷。
“嬷嬷有话直说。”
“您是母妃跟前的人,后来又一直护着我长大,我把你当亲人,莫非嬷嬷见外不成?”
听到他这话,崔嬷嬷眼眶一热。
“能伺候主子爷,是老奴的福分!”
“老奴是瞧着秦......夫人是个好的,难得也入得了主子爷的眼。”
“她出身不大好,小时候可能没少吃过苦,身子骨也不见得养得有多好,所以主子爷还是要顾惜一些。”
这话崔嬷嬷其实已经提了一次,沈怀瑾如何能看不出来?
实际他也没折腾秦初雪,知晓嬷嬷是误会了。
但他并未解释,颔首表示知晓。
“我自有分寸,你且宽心。”
“不过她能得你如此用心维护,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在沈怀瑾看来,能在靖王府那样的泥沼里保全自己的崔嬷嬷,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谁都护的心软之人,怎么偏偏对秦初雪格外照顾?
崔嬷嬷手上动作不停,将玉冠戴好后笑着回道。
“许是和夫人投缘,见她一派天真,也难得如今这世上有如此灵动清透之人。”
“只是到底性子软和了些,又没什么心眼,若不小心,怕是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沈怀瑾点点头。
他自然信得过崔嬷嬷的眼光,况且他又何尝不知秦初雪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知晓,才要好好敲打一番这院子里的下人。
见发冠束好,沈怀瑾起身准备离开。
经过床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蜷在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知的秦初雪。
脚步顿了顿,眼里带了几分笑意,扭头对崔嬷嬷道。
“珍宝阁进了一批海上的新鲜玩意儿,带她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若是有合适的料子,也挑着做几身。”
如今既然给了秦初雪名分,她的穿着打扮,也该符合身份才好。
崔嬷嬷笑着替秦初雪应下,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主子爷,要不要给夫人请几个先生?”
“到底在您身边伺候,若能识文断字,也好帮您侍弄一下笔墨。”
其实崔嬷嬷想得更深一层,若夫人能给主子爷诞下子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到时候这外室的身份恐怕也还得往上抬。
只是若她本身大字不识,五谷不分,即便抬了身份,带出去也容易惹人笑话,给主子爷丢脸。
倒不如现下就先学个皮毛,总好过临时抱佛脚。
沈怀瑾点点头,沉思片刻后道。
“想寻个女先生不易,寻个好的更是要看机缘,我先留意着。”
“再者,这院子的事不易高调,她也不过是养在偏院罢了。”
听到这话,崔嬷嬷微微一怔,但很快低下头应是。
还不知道自己穿越一回反而要开始识字读书的秦初雪,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她才醒,守在外间的两个新来的丫鬟,芳心和玉叶便规规矩矩地进来伺候。
二人磕了头见了礼,芳心端了蜜水给秦初雪润口,玉叶拿了绣鞋,蹲身替她穿鞋。
秦初雪本想拒绝,可想起了沈怀瑾之前说的,瞧着两个丫鬟拘谨的模样,一时也就任由两人忙活。
洗漱换好衣服,芳心手巧替她梳好发髻,已经有小丫鬟台了食盒进屋。
秦初雪半天没见沈怀瑾,朝着窗户外张望,廊下院子里也没人,便对进屋的红萼问道。
“爷呢?”
“不跟我一起吃早膳么?”
红萼忙回道:“奴婢不知!”
“爷起身后,是崔嬷嬷伺候的,许是已经出了府。”
秦初雪恍然,忍不住嘀咕:“这么忙啊!”
“挣钱可真不容易。”
瞧着一桌子的美味,既然不用等沈怀瑾,她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刚吃没两口,她又扭头好奇地问红萼。
“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养着这么一大个院子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个富商吧?”
红萼一怔,表情有些古怪,却是摇摇头不答。
见她一副不敢说的样子,秦初雪越发好奇。
可又不好为难红萼,只好在心里一个劲地猜测。
等到早膳吃完,秦初雪刚想到院子里溜达一下,崔嬷嬷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夫人醒了?”
“早膳可还满意?”
秦初雪看见崔嬷嬷,开心地跑上去两步点点头。
“嬷嬷,今儿的银丝卷可好吃了!”
“还有那道糯米枣糕,糯米又软又弹牙,枣又甜又香,化在嘴里满口的香。”
听她自己说着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崔嬷嬷笑开了眉眼。
“夫人若是喜欢,明儿还叫他们做!”
“不过连着两日伺候主子爷,再好的身板也怕耗损过度。”
“这是从前宫里传出来的补气方子,夫人莫嫌苦,喝上两幅暖暖身子。”
秦初雪自然知道补气是干吗,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她的脸渐渐泛红。
端起药二话不说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个干净。
苦得她一张笑脸皱成了包子上的褶子,崔嬷嬷忍着笑,将蜜饯递到了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