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婉婉之前说,这次老太太和大房一家过来,让她招待,婉婉也大了,正好让她学学理家如何?”女儿一番话,让池木莲对女儿有了新的认识,或许,让女儿试试也未尝不可,反正她迟早是要学的,不过女儿这婚事…以后恐怕也是难事啊。武侯府。 亲事退了,沈清绾并没多勤快,家里还有一群要解决的麻烦。 “婉婉,顾世子…” “爹,别问,不是我叫来的,女儿也没那么大的脸,可能真是路过…” 简侯夫妇瞪了一眼女儿,说出来她自己信吗? “侯爷,那万夫人一看
亲事退了,沈清绾并没多勤快,家里还有一群要解决的麻烦。
“婉婉,顾世子…”
“爹,别问,不是我叫来的,女儿也没那么大的脸,可能真是路过…”
简侯夫妇瞪了一眼女儿,说出来她自己信吗?
“侯爷,那万夫人一看就是个厉害不好相与的,之前我就担心婉婉嫁入万家要受委屈,那万弘,从头到尾一幅清高姿态一句话都不说,婉婉若真嫁给他,日后婉婉受了委屈他能替婉婉说话?这亲事退了未必不是好事,倒是娘那边…怕是有的闹了。”
路上,池木莲感慨万千,以前总觉得,亲事虽然是老太太定的,但是万家的确还不错,书香门第,那万弘也是有名的才子,谁知道…
“爹,娘,都说家和万事兴,可祖母素来偏心大房和三房,不是女儿不孝背后非议长辈,爹,咱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用命在战场上厮杀换来的,朝中的事您比女儿更清楚,稍有差池便是家破人亡,古往今来,被亲眷拖下水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大伯好高骛远,大伯母贪婪小心眼,几个堂姐妹都是待嫁之年,万一在侯府出点岔子…他们来侯府做客住上几日也就罢了,若是常住,怕是不妥。”
简侯夫妇从不知女儿竟什么都知道,以前见她成日抱着书,还担心她将来嫁为人妇不知为人处世。
“咱家已经分家,你大伯一家不会常住的,婉婉放心,夫人,你让人多盯着些便是。”
“侯爷,婉婉之前说,这次老太太和大房一家过来,让她招待,婉婉也大了,正好让她学学理家如何?”
女儿一番话,让池木莲对女儿有了新的认识,或许,让女儿试试也未尝不可,反正她迟早是要学的,不过女儿这婚事…以后恐怕也是难事啊。
武侯府。
老太太被‘请’回府,怒不可释坐在大厅里,脸色极其难看。
“倒是没看出来,竟是个心比天高的,万家的门楣都瞧不上了,还想着攀附国公府世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自己不要脸皮也就罢了,还连累她堂姐堂妹们的名声,让她们日后怎么嫁人?”
“啧啧,国公府的世子,咱家婉婉心气够高的啊!”
戴月娥也不掂量自己站在何处,还不忘煽风点火说风凉话。
“这老二也不知道怎么教的!真是丢人啊!”简明忠一副羞愧不已的样子低头振振有词。
“哼,你二弟是男儿家,哪有时间管束子女德性,当初婉婉在我膝下养着的时候总还算是乖巧听话,你们看看她今日那样子…要怪就怪她那个娘,当初老二要娶她我就不同意,瞧着没,把那丫头教成啥样…家门不幸啊!”
“祖母、大伯,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这般,婉婉没有做错,那万弘也不是什么好的…”
简建业听不下去了,长辈说话,他本不该插嘴,可他们说得太难听了。
“瞧着没,都学着顶嘴了!”老太太正愁找不到发泄点,这下可好了。
好在简侯他们回的及时。
一见到儿子,老太太立刻挤出几滴老泪开始呜呜咽咽的说上了。
简侯顿时头大,“娘,真不是你们知道的那般,刚才顾世子已经当众解释过了……如今,两家婚事也退了,万家本也瞧不上咱们,依儿子看,这门亲退了没什么可惜的。”
“什么?!真退了?!哎哟!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黄了,当初我费了多大的劲才给这死丫头寻了这么一门良缘,既然都当众解释了,为何还要退亲?”
老太太一听退亲,呼天抢地又囔囔起来了,从头到尾关心的只有与万家的亲事。
刚才骂孙女那些话就都忘了。
简侯此时也是有些心凉,也无心再招呼。
“退了便退了,娘!您一路辛苦,先歇歇吧,儿子还有军务在身,先去忙了,晚些再回。”
“老二…你先别走,你随我去一趟万家,既没事,那这婚事…”
“娘,婚事不可儿戏,两家已经当众退亲,绝不可能反悔,此时再求上门去,以后儿子还如何在朝堂立足?儿子先行一步,此事万不可再提。”
娘就这般轻贱自家孙女,那万家就这么好?
简侯转身而去不再停留。
“万家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下好了……当爹的一时糊涂,你这当娘的怎么也不拦着!被退了亲的女子,谁家还肯要?”
儿子一走,老太太火上心头将怒气都撒在了池木莲身上。
沈清绾拉住正欲说话的简母,为了所谓的和睦,为了不让她爹为难,这些年,她娘在祖母这受了多少委屈她都知道。
“祖母,首先,我不是被万家退亲,是我们主动上门要求退亲,其次,不是他万家瞧不上我,而是我瞧不上他们,书香门第,清流门风,为何不大大方方上门来问,半路送信告状,惹得咱家家门失合,是何居心?”
“你…你…”
老太太被眼前判若两人的沈清绾愣得回不过神,“反了天了……反了…这丫头是疯了,这是一个小辈跟长辈说话的态度,给我跪下!”
“婉婉!”
池木莲一脸担忧的扯了扯女儿的衣袖。
老太太脸色及其难看,指着沈清绾大声呵斥道:“给我跪下,一直跪着,我不让起,谁也不准让她起来,学好难,学坏倒是快啊,…真是反了天了。”
沈清绾一动不动轻抬眼眸,“外面说什么祖母都信,我们说的祖母却不信,祖母要罚,总要让我心服口服,祖母倒是说说,婉婉哪里说错了。”
“你……”老太太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绾。
这死丫头竟敢跟她顶嘴!!
“婉婉,不可这般跟祖母说话,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简清伊连忙出面说软话。
“娘,您可都瞧着了,果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以前这丫头在娘跟前养着时可不是这般没规矩的。”戴月娥又开始拱火,含沙射影暗指是池木莲教坏了。
沈清绾冷眼看着对方,“大伯母,这是侯府,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敬你,便唤一声大伯母,若你不知好歹在这撒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可别忘了,咱们早就分家了!”
当时她还年幼,战场传来消息,爹爹生死不明,她娘随军,他们也不说找人打听情况而是闹着要分家。
端阳老宅,大房和三房霸占了,二房就分了几间多年没人居住的破旧老屋,铺子田地,给他们的都是最不值钱的。
“婉婉…你怎么能这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简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当年二叔和二婶不在家,你不也一直跟着祖母住在端阳,便是分家了,咱们也是一家人不是吗?”
简清伊看出沈清绾不对劲,态度立刻变了,她必须留在侯府,端阳ᴊsɢ哪能跟皇城比。
“二堂姐,当年大伯说,亲兄弟明算账,我觉着这话有理,而今你们登门,来者是客,侯府自会好生招待,但也请你们别忘了客随主便的道理,来人,带大伯母和堂姐妹去客院休息。”
还想在这指手画脚,不好意思,不可能了。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她会时刻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