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用纱布给她包扎:“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为了生存,做出顺从的样子总没错。”林漫初不说话了。江衍提起药箱,离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却迟迟不敢动弹。 “杜小姐,我们此番前来,是全程录音的……” 杜丽莺瞳孔震颤,她向后退几步。 随后她才勉强挤出笑容:“我……我瞎说的,哈哈,我先走了!” 杜丽莺仓皇逃离。 林漫初
穿着白大褂的人却迟迟不敢动弹。
“杜小姐,我们此番前来,是全程录音的……”
杜丽莺瞳孔震颤,她向后退几步。
随后她才勉强挤出笑容:“我……我瞎说的,哈哈,我先走了!”
杜丽莺仓皇逃离。
林漫初躺在床上,很是虚弱。
她稍稍侧了个身子,身上无数的伤口就开始疼痛。
穿着白大褂的人为她消毒敷药,林漫初却揉揉眼,仔细盯着他看。
“江衍?”
江衍摘下口罩:“是我。”
林漫初沉默。
江衍沾了酒精的棉签在她身上触碰,林漫初咬着嘴唇。
江衍苦笑:“疼可以说出来的。”
林漫初看向一旁:“习惯了,再多的疼都习惯了。”
江衍给她上药:“你应该顺着楚暮的。”
林漫初脸色苍白:“不是在录音吗,你能跟我说这些?”
江衍给林漫初翻了个身:“假的,没在录音,我骗杜丽莺的。”
他继续给林漫初出主意:“你哄哄楚暮,他就不会这么折磨你了。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知道他的性格。”
林漫初苦笑:“你要我去哄一个杀了我父母和弟弟的人?”
江衍用纱布给她包扎:“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为了生存,做出顺从的样子总没错。”
林漫初不说话了。
江衍提起药箱,离开了。
……
翌日,晚上。6
宋牧生又过来了,他显然喝了些酒。
他抚摸着床上躺着的林漫初,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又染上情欲。
林漫初这次主动起身,她做出乖顺的样子,抱上宋牧生。
“楚暮,我今天身子疼,可以不做了吗?”
宋牧生看着林漫初,她自从弟弟死后,看他的眼神多半是压抑着恨意。
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他摸了一下林漫初的后背。
“好。”
于是头一次,他和林漫初什么都没做,只是安然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林漫初缩在宋牧生怀里,她回忆着大学时候的事。
她小声问着:“大学的时候,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宋牧生半睡半醒:“爱过。”
林漫初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铃声响起。
宋牧生接通。
“好,我马上回去。”
他起身,对林漫初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回去了,丽莺找我。”
林漫初的心中蔓延无尽苦涩。
“好。”
……
已是盛夏,天气格外干燥。
许久没下雨,山上似乎走几步路都能摩擦出火星子。
中午。
林漫初坐在监狱单人间的桌边发呆。
突然,她的鼻子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外面有人在大叫:“起山火了!起山火了!”
熊熊大火如同会吞噬人的海啸,围绕在监狱的四周。
一下子朝监狱扑来!
……
“据最新报道,景城监狱周围山火蔓延,目前消防队正在全力救援……”
金銮别墅。
宋牧生正在看杜丽莺喂双胞胎吃饭。
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后,他眸子一紧。
他起身,迅速冲出去开车。
杜丽莺在身后喊着:“楚暮……”
可是留给她的只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宋牧生很快开到山下。
周围都是消防车的警笛声。
宋牧生想开车上山,但是一堆人把他拦下。
“先生!不可以进去!里面火太大了!”
宋牧生捶着方向盘,摁着喇叭。
一旁,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京城监狱的狱警气喘吁吁跑下来。
宋牧生下车,揪住他的衣领。
“林漫初呢?林漫初在哪?”
狱警惊恐地瞪大眼。
“恐怕是……已经被山火烧焦了。”